直到听见季菀恳求的言语,傅危迎着风,艰难开口。
“你父亲,跳楼自杀了!”
“现在人在殡仪馆。”
“我已经让入殓化妆师来处理你父亲的遗体。”
……
季菀的大脑里,只停留在“跳楼自杀”这四个字,至于傅危往后说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怎,怎么会这样……”
“父亲不是刚醒吗?怎么就自杀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季菀才输完保胎针剂,身体本就虚弱,此时双腿一软,她沿着柜子滑坐,瘫软在冰凉的大理石瓷砖,冷意瞬间席卷全身。
落日的余晖将她的身影拉得极长,孤零零的,只留下一缕孤落。
季菀双眸失焦,双手紧紧地抓着闷堵的胸口。
深夜,公寓出现一个修长健硕的身影。
傅危站在房间门口,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眉头微微蹙起。
“菀菀。”
父亲也喜欢这么唤她。
她猛地抬头,眸光同乌云蔽月没有两样。
她哭不出来。
像是眼泪早已流干一般。
正因为如此,季菀的内心如同刀割一般难受,前所未有的空茫与害怕紧紧将她环绕。
傅危走近,感受着季菀身上的苍凉萧瑟,掀起他内心一阵巨浪。
此刻的季菀,在傅危眼中更添一分忧郁的魅力,好似有致命吸引力一般,让他的视线久久无法离开。
他将她一把环住,动作难得的轻柔。
而怀里的人,僵直着腰背,不敢有半分多余的动作。
“我父亲,真的走了,对吗?”
见傅危没有回应,季菀冷笑。
什么都没了,她的人生,只剩下一副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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