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让他进来看看(1 / 2)

墨染尘伸手,蛮横粗鲁的掰开阮清音的双腿,一把几乎尽数没入大腿里,只露出手柄的匕首闯入视线。

血疯狂外涌,顷刻时间便在榻上汇聚成一摊,将原本就火红的榻上染得愈发诡谲,刺得墨染尘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所以,阮清音刚才的拥抱是假的,不过是想偷他腰间匕首的障眼法罢了!

满室旖旎此刻退散个干净,冷得近乎窒息的寒潮席卷而来。

“快走吧!”阮清音苍白着一张脸,忍痛压着声音开口,“不然我就说你行刺我,哪怕皇帝重拿轻放,对你只是责罚,也足以叫你掉层皮!”

说着,阮清音将颤抖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即便她在踏进皇宫之前,为了避开皇帝的临幸,无数演习过刺伤自己的场景。可真的把匕首插进去,还是为了逼走墨染尘而这样做,她的心还是跳到嗓子眼。

墨染尘的脸色阴沉到极致,大手收紧,恨不得将阮清音掐碎。

五年前他身陷囹圄,阮清音眼都不眨就和他断了关系,如今又这般将他一军。

阮清音,好样的!

怒火之后,墨染尘眼眸迅速眯了起来,笑道,“皇后娘娘如此为本王着想,本王自然领情,不过匕首得还回来,忍着点,别叫出声害了我。”

说罢,直接拽下阮清音的肚兜,囫囵塞进她的嘴里。

手起刀出,阮清音的闷哼被肚兜挡住,只剩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墨染尘在她藕荷似的纤臂上擦干净匕首,这才顺窗离开,消失在夜色里。

“皇后娘娘?”门外的言喜大抵是太久没等到回答,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悦,“咱家可以进来吗?”

阮清音吐出嘴里的肚兜,牵出几根银丝,用尽力气,将一切狼狈都藏在宽大的喜袍之下,“进来吧。”

言喜推门而入,满室血腥气让他蹙眉,“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无妨,本宫月事忽至罢了,只是遗憾不能伺候皇上了。”阮清音低声回答,听不出半分波澜。

言喜信了。

嘴上安抚道,“皇后娘娘不必难过,咱家来也是想告诉皇后娘娘,皇上今夜坐轿撵时遇刺,不小心摔伤了腿,今晚来不了鸾凤殿陪皇后娘娘了。”

听闻这话,阮清音喜袍下紧紧攥成一团的手松开了。

不能来了,真好!

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声音里还透着关切,“严重吗?”

言喜眼底透着庆幸,“不太严重,多亏了摄政王及时出现,一剑便了结了那个刺客的性命,皇上才没受什么重伤!”

阮清音指尖颤了颤,心尖尖也跟着疼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抵一个时辰前。”

那就是墨染尘救下了皇帝之后,才来的她这里。

难怪墨染尘在她的榻上那般肆无忌惮,即便言喜来了也不动分毫。

原来,他早知道皇帝摔伤了腿不能来,才故意戏耍她,让她害怕难难堪!

阮清音无声的吸了吸鼻尖,榻上的帷幔挡住了她微微泛红的双眸,只听见声音古井无波,“本宫知道了,辛苦言喜公公走这一趟,桌上有些糕点,公公不嫌弃便拿几个尝尝吧。”

言喜循声看向一旁的紫檀雕花八仙桌,桌上摆着个甜白釉的瓷盘,里头装的全是金灿灿的糕点。

全是用金子做的!

“娘娘这糕点瞧着就好吃,咱家谢过皇后娘娘!”言喜笑得嘴巴几乎咧到耳后根去,揣了两块金糕点,美滋滋的走了。

阮清音卸了力,整个人软得像是一滩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闭目休息了好半晌,终于缓过来一些。

她习惯性想叫碧水来帮自己,毕竟这深宫之中,除了她从府中带来的碧水之外,再无其他人可以信任了。

扭头看见满榻的血,阮清音又打消了念头。

碧水胆子小,别吓着她了

阮清音忍着痛收拾干净床榻,给自己上了药,再换上新的寝衣,累得直接睡过去。

只是这一夜,阮清音睡得并不安稳。

翻来覆去,不是梦见五年前自己和墨染尘的种种,便是父亲母亲的低声啜泣;嫂嫂被皇帝掳走时的惊慌害怕;以及哥哥被派去边疆时满眼的恨意;国安寺里那个隔着纱帘叫她音音的温柔声音。

皇帝欠阮家的太多太多,仇恨已经堆得数不清。

阮清音睁开眼睛,粟玉的枕头已经被泪水洇湿。

她怔了一瞬,将枕头翻了一面放好,这才叫人进屋为自己梳洗打扮。

封后的首日,按照规矩,阮清音是要和皇帝一起去向太后请安的,随后再独自接受后宫嫔妃的问好。

可如今皇帝腿伤不能下地,太后也去了汇德寺庙祈福,阮清音便省去了前头的流程,直接去见众嫔妃了。

她被宫女搀扶着走,即便动作放得轻柔,可腿上的伤口还是让她疼得眼前阵阵发黑。

撵蚂蚁似的,总算到了上方的凤位。

只不过刚坐下,便有人迫不及待的朝她发难。

“皇后娘娘看上去没休息好,是昨夜大婚独自入睡,有些不习惯吗?”

此话一出,激起满庭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