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额头:完犊子了。
画大不中留,立本啊,说起来你可能不信。
你的画,不归你了。
……
一番热闹之后,总算把事情圆满解决。
阎天兵当场将这副《春闺》送给了陈洛。
其实这画女,虽然从画中走出,但实际上还是个虚影,其本体还是那副画作。
真·全息·红袖添香。
不过,众人对陈洛接下来的表现,又不禁提高了几分期待,就连阎天兵,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接下来,便是《钓叟图》了。”阎天兵对着通过考验的陈洛和另一人说道。
那人苦笑了一下,自知自己这一次也就是陪跑,尴尬的摆摆手,退出了《钓叟图》的题诗,众人也不意外。
阎天兵拍了拍储物袋,顿时一卷画轴浮现,众人看向那画轴,仿佛看到画轴之中不断地向下滴着血液,让人头晕。
蛮神的血污之力。
那画女抬腿,瞬间走入陈洛的身体之中,陈洛脑中顿时清明起来。再看向那卷轴,卷轴没有丝毫异样。
见陈洛恢复正常,阎天兵点点头,缓缓展开画卷。
按照叶大福的描述,原本的钓叟图,应当是一副雪夜独钓图,在黑沉沉的夜里,千山被雪覆盖,天地一片苍茫。
那寒江之上,只有一位头戴蓑笠的老翁,身旁放着一壶老酒,手中拿着钓竿,夜钓江雪。
难怪会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题诗。
正是这股冬日寂杀之意,才造就了《钓叟图》的半圣文宝威能。
可是现在,陈洛看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一幅画。
那冰雪早已消散不见,远处青山依稀可见,天空中一轮夕阳,照在了那独钓老翁的身上,整幅画透出一股迟暮之感。
那夕阳,正是蛮神之血,那蛮血化作落日,照破了黑夜杀机,融化冰雪寒意,把整幅画变成了一幅秋深日暮图,从而将一幅半圣文宝彻底污化。
陈洛望着这副钓叟图,微微沉吟。
该题什么诗?
陈洛沉吟片刻,提起笔。
“一蓑一笠一扁舟,”
“一丈丝纶一寸钩。”
“一曲高歌一樽酒,”
“一人独钓一江秋。”
只是那个“秋”字刚写到一半,陈洛停住了笔。
“不对,自己似乎忽视了什么地方。”陈洛皱眉,此时众人也看着陈洛写出的这首诗。
“此诗,最后一个字当是秋字吧?”有大儒说道。
“不错,一人独钓一江秋。”立刻有大儒开口道,“不愧是万安伯啊,九个一字嵌入诗中,最后掉的不是秋,而是一江秋意,潇洒,却又寂寥。”
“正好完美匹配上污化后的《钓叟图》。只是万安伯为何停笔?”
司马烈叹口气:“这首诗是极好的,却没有柳文宗那首诗的天地之威,若是写完的话,最多也是大儒文宝的级别。”
齐可修长松了一口气,笑道:“我早就说了,万安伯诗才非凡,但是想要恢复《钓叟图》,还是有些力不能及啊!冷兄,在下先多谢你的大儒文宝了!”
虽然输了《快雪晴时帖》,但能拿到一件大儒文宝,还是大赚的。
冷冰寒哼了一声:“事情尚未结束,你休要就此下定论。”
齐可修微微摇头:“那我们在等等吧,我看陈洛怎么扭转乾坤。”
……
此时陈洛脑中飞速运转,他回忆着叶大福和自己说过的关于《钓叟图》的往事,尤其是那位半圣的一句“阎体柳影”。
他再次将目光看向画中,此时有心细看,发现在那钓叟身下,依稀有一道黑色的阴影。
是影子!
《钓叟图》的原版,乃是夜景,是不存在影子的。
如今这副版本中,若是那蛮血夕阳照出的影子,不可能是这样的角度。
陈洛突然想到叶大福说过,是柳文宗用尽最后一口气,将这副图横跨万里,扔回了阎家。
“阎不离柳,柳不离阎!”
“阎体柳影!”
陈洛心中一动,顿时一首诗词在他脑海中浮现了出来了。
陈洛挥手,直接将那“九一钓叟”的诗给抹去了。
“万安伯在做什么?”有大儒皱起眉,“难道要重做一首吗?”
“刚才那首也是难得佳作,新诗未必有原诗好啊!”
一时间在场大儒议论纷纷,就连阎天兵也微微蹙眉,按道理,一人一次只能做一首诗,不过方才陈洛最后一个字没有完成,此时重做一首,勉强也在规矩之内。
不知他要写什么新诗。
被陈洛的举动所困惑,此时所有的目光都屏气凝神,落在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