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中,虽然霍淩聿没有直接表明,可是宫中许多与江念瑶长得相似,哪怕只有一些相似的女子,霍淩聿都会额外关照宠爱几分。
如果是个替身,那高敏不足为惧。
可是为什么大哥这么笃定地和自己讲?
“当不当真你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欣赏着高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表情,自己的话终于被放在心上。
“但你不用担心,那新上任的林知府是阿爹塞进来的人,已经设法将那江念瑶抓住了。”
“林知府心狠手辣,落在他手上了,肯定是难逃死劫。”
高敏悬着的心得到了一丝松懈。
“还有,皇上回宫之前会在江南再次拜寺庙,你当时候务必让他带上你。”高离嘱咐道。
“为什么?”
高离没说话,只是让她不用知道太多。
走之前,高离不忘警告高敏。
“我们高家要走的路上不允许有任何阻碍。”
......
高离走后,高敏摸着下巴想着高离的话思索许久。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忐忑不安。
难不成江念瑶真的没死?
如果她真的没死,自己岂不是又要整日活在江念瑶带来的噩梦里?
高敏似乎是想起来什么,立刻召来丫鬟去后山的空地上,找到江念瑶的坟墓一探究竟。
她焦虑地度过了这几个小时。
在临近傍晚时分,那丫鬟终于灰头土脸地回来禀报。
“皇后娘娘!”
高敏看着这一身泥土的丫鬟,有些嫌弃地拿起秀娟捂住了鼻子。
“说吧,情况怎样?”
“奴婢去到那处地方的时候,发现里面的土是被人松开过的。”
“等奴婢又去挖的时候,发现那坟下早已空了!”
“什么!”
高敏尖锐的嗓音划破寂静。
她大口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将坤宁宫能砸的悉数砸碎,以发泄愤恨。
“这个贱人竟然真的活着?”
她的大脑里一片混沌,恍然之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秋雨呢?”
那丫鬟跪在地上,方才高敏的泄恨使她身上免不得被几个碎片刮伤。
“回皇后娘娘,秋雨早在几个月前便已经放了出宫了。”
秋雨是之前毛遂自荐,来到自己跟前就说自己去一把火将被禁足的江念瑶烧死的丫鬟。
“放出宫了?秋雨不是还没到年纪的吗?”
高敏感觉失态越发不对。
“回皇后娘娘,据说秋雨是由什么远房亲戚,用极高的价钱将她赎走了。”
......
高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拿去当枪使了。
“好,你个江念瑶。”
她怒骂一声。
那这么看来,高离所说的都是事实,江念瑶不仅靠着自己的手私自出逃出宫,并且还在外面再次勾引了皇上!
她转而又想起,高离所说的林知府。
冷笑一声。
“怎么能让她死在别人手里呢?那我可不放心,又像上次那样让人给逃走了可怎么办?”
然后她又吩咐着下人。
“既然那林知府是爹爹的人,那你去给我通知他。让他将江念瑶那个贱人偷偷送到我这里来。”
这次,怎么也不可能让你再逃走了!
而另外一边,江念瑶被扔到了大牢里,樊庆就被关到了隔壁。
江念瑶昏迷了许久,任旁边的樊庆怎么喊都喊不醒。
如今樊庆一同被关了进来,根本没办法告知霍晋珩,他们几乎孤立无援。
直到一众狱卒来到了牢房里。
一桶冷水泼到了江念瑶的身上,浑身的衣服都被侵湿,每一根发丝都淌着水。
江念瑶似乎有所感应,但也只是冷得不停打颤,并没有睁开眼睛。
“嘶,不行啊,得加大力度。”
他捞起袖子,亲自走到了江念瑶的跟前。
一巴掌扇到了江念瑶的脸上,白鞋皮肤留下一个红红的印子,脸上火辣辣的,与身体上的冰冷形成两个极端。
可是江念瑶还没醒来。
这一巴掌声响很大,旁边牢房的樊庆立马不淡定了,冲到铁栅栏前就对着外面大喊。
“喂!你们知道她是谁不?就敢这样的对待!”
他怕晚一点,江念瑶就要被他们打死。
樊庆疯了似的拼命晃着那铁栅栏。
几个狱卒也停下来,走到外面来看着他。
似笑非笑,一脸猥琐。
“噢?你是与他一起被抓进来的那个吧?你倒是说说她是谁啊?”
樊庆淹了口唾沫星子。
“皇上的女人你们也敢碰,不怕狗命不保了?”
他平时都不敢对江念瑶说话大声了,生怕把这个一面是皇上的白月光,一边又是王爷的心头宠的女人得罪了。
这几个狱卒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在监狱里狂笑不止。
“你今天说这话我们就当没听见了。”
“以后还是不要到处乱说的好,以免别人觉得你小子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