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樊庆着急万分寻到霍晋珩。
“不好了王爷!”
樊庆手握一纸逮捕令,连忙呈到霍晋珩的跟前。
“发生何事?”
樊庆是他留在江念瑶身边的贴身侍从,跟了他许多年,他已经十分信任。
如今这般模样,虽说是还没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立刻紧张了起来。
“回王爷。是瑶姑娘。”
他已经猜到了一二。
能让他如此紧张的也只有江念瑶。
手中的卷轴立刻放到了一旁,即使自己也心急如焚,但见着樊庆如此大喘气,还是让他先缓缓再说。
“不着急,你慢慢讲。”
等缓和了一会儿过后,樊庆才心有余悸地说道:“方才黄知府忽然带着许多人查封了客栈,并把瑶姑娘带走了!”
什么?
那日山贼闹事的事情霍晋珩回来也听江念瑶讲起,江念瑶说得平平无奇,但据樊庆所言,山贼闹事之时他见到了霍淩聿。
一提起霍淩聿,就不得不警惕了。
江南粮灾,不想又将江念瑶牵扯进来。
霍晋珩跟随樊庆到达知府。
江南知府名为黄忠,是早些年在朝廷犯了事,才被先皇贬到了江南一带。
所以这江南知府是认识霍晋珩的。
虽然霍晋珩已被贬为庶人,但清楚他在朝廷的势力,还是毕恭毕敬地道:“公子请坐。”
然后鞍前马后地吩咐下人上来沏茶。
“不知公子远架,此次作何贵干?”
霍晋珩直言:“黄大人一向治理有方,你对于此次江南粮灾有何见解?”
黄忠是个官场深谙多年的老狐狸,立马眯起双眼,感受到来人的不善。
“霍公子这是作何?官场之事,为何霍公子如此过问?”
黄忠的脸色立马冷凝。
翻身坐到青椅上,扭过头不再言语,颇有逐客的意味。
霍晋珩如今虽为庶人,但自小在皇家长大,皇室的恩怨厮杀可不亚于官场。
他对这些场面都能有很好的把控,再说,来之前他也料到了这一点。
“黄大人,可是知道近日皇上已经多日没上早朝?”
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提起这一点。
他只觉得对方在与自己讨没趣。
“本官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高堂之事早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他这个偏远地区的小官管这么多干什么?
冷哼一声就要下逐客令了。
但是霍晋珩继续讲着。
“现在江南旱灾闹得那么严重,朝廷上下又内忧外患。你说皇上会不会格外看重?”
樊庆在身边跟了他多年,既然他都那么说,见到了霍淩聿,那十有八九是霍淩聿已经亲自来了江南了。
本来想着过几日就找理由带着江念瑶去西南一带,以免和霍淩聿再次碰个照面。
但江念瑶却意外卷入了此次事件。
并且他觉得此次事件一定和黄忠有关。
他虽然与霍淩聿关系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但是霍淩聿对于朝堂之事的敏锐度它还是有所认可的。
霍淩聿不可能轻而易举就能被忽悠,就能好对付。
并且那笔赈灾粮,霍淩聿一定是将它分到了江南知府这里的。
至于现在为什么迟迟没有现身,那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就见到黄忠的脸色变了又变。
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却又转瞬即逝。
这便更加让霍晋珩笃定了心中的想法。
“皇上看中江南一带,那次是江南一带的福气!”黄忠却还是在嘴硬着。
但是霍晋珩没有直接戳穿。
而是忽然让樊庆搬来一个箱子,那箱子看似沉甸甸的。
霍晋珩朝樊庆点了点头。
对方立刻得令将箱子打开。
里面整整一箱闪着夺目的光泽,白花花的银子刺激着黄忠的眼睛,将黄忠看得睁不开眼。
“霍公子这是......”
贪婪的目光一瞬暴露无遗。
霍晋珩深知此时江念瑶已然被关入监狱,他现在的实力没法贸然将人救出。
便先来黄忠这边试探一番。
怎想一试就试出了端倪。
不过一个小小的知府,府中竟然如此金庸华贵。雕栏玉砌般,堪比宫里一个嫔妃娘娘的宫殿。
知府每年拿的俸禄不过区区一点零水,为何还能如此气派?
再来就是黄忠的反应。
霍晋珩最会察言观色,任何细枝末节的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假如真是黄忠贪污,然后怕事情败露,将此事诬陷给江念瑶。
那么查明真相,让他放人,也必然是不可行的办法。
可是现在燃眉之急是江念瑶还在监狱里,自己现在也只能先拿出点财力让江念瑶少受一丝牢狱之苦了。
“那姑娘虽行事不端,但曾对我有些恩情。”
“还想尽绵薄之力,望知府大人先好好对待。”
樊庆将那些银子递到黄忠面前。
黄忠看了眼霍晋珩,又看了眼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