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风语满面愁容的叹息了一声:“敏儿,到底要为娘和你说多少次,你才能多上个心眼,陛下之所以是陛下,他自然有几分过人的手段的。”
“你在他面前不兜着你的狐狸尾巴,是想要他逮住把柄,治咱们高家与不义之地吗?”
“而且最近几年,高家位高水涨,如今,正是树大招风的紧要关头,最是失误不得。”
“要是被皇上察觉到端倪,你让娘该怎么办?要是仅仅只是被贬了官,娘倒是觉得无所谓,主要是怕连累了你。”
“敏儿啊,想当初你为了能够嫁给霍凌聿做了多少努力,爹和娘都看在眼里,好歹你也是我们家从小捧到大的掌上明珠,我们舍不得看你受苦。”
高敏不禁感动的一把抱住何风语:“娘,还是你心疼女儿。”
何风雨慈祥的拍着她的背:“娘不疼你,疼谁?”
“娘就你这一个宝贝女儿,况且想当初娘在生你的时候差点一尸两命,你可是娘拼尽全力才生下来的,是全家人的心头肉啊。”
“敏儿,下次注意了,哪怕皇上对你再恩宠,你在他面前说话也要避讳点,不能什么都往外说的。”
高敏听话的点点头,更加用力的抱住自己娘亲。
这边霍凌聿刚回到宫殿,全德胜就连忙敲响御书房的房门。
霍凌聿在高敏那里早就被惹的有些烦躁,特别是当看到江念瑶被高敏肆意欺负的时候,那股不耐烦更甚。
现在刚好全德胜主动上来,自然就成了霍凌聿的出气筒。
“有什么事?”霍凌聿没有让全德胜进来,而是直接冲门口说道。
全公公在宫里活了那么多年,自然是个人精,他听出霍凌聿话里面不易察觉的恼意,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
“皇上,是和江姑姑有关的事情。”
霍凌聿听见江念瑶的名字,心脏忍不住闷痛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脸色更加黑沉。
“她的事情你和朕说什么,她只是个奴婢而已,全德胜,朕看你最近越发闲了,要是再这样,下个月就把你安排到浣衣局里面伺候。”
全德胜被吓得立马禁声,像他这种太监进了浣衣局,就只有去刷便桶的份。
宫里面的便桶多的数不胜数,全压到他身上,他不得累死。
他可舍不了现在的荣华富贵。
霍凌聿见全德胜被自己威胁一句就不敢再说话的怂样,也懒得再管他。
直接自顾自的开始批起奏折来。
江念瑶在一阵灼热中醒来,她迷迷糊糊的看到好像有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床上在不停的叹气。
她想要睁大眼睛细细看过去,但是眼皮却沉重的抬不起来。
她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面前才开始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她望着坐在自己旁边的陈平,一脸悲伤,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为什么一副这样的表情。”
陈平看着还蒙在鼓里面的江念瑶,嘴唇上下蠕动了好几次,都没有把那三个字给说出来。
他只能伤感的道:“小瑶瑶,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江念瑶被他的承诺搞得莫名其妙的,但是想起自己在晕倒时发觉身上的红疹,猜测陈平应该已经诊断出自己患上了天花散。
她费劲力气拉了一下陈平的衣袖,宽慰他道:“没有关系,就算是没有治好,也不怪你的,谁都知道这种病很难治。”
陈平有些惊讶的看着江念瑶道:“你知道……。”
后面的话,陈平欲言又止,江念瑶神情无奈。
“怎么会不知道,我连我是被谁陷害得的都知道。”
陈平脸色顿时一变,神情严肃的抓住江念瑶的手道。
“是谁故意害你。”
江念瑶害怕隔墙有耳,只无声的念了一个名字,陈平愤怒的攥起拳头。
“我就知道肯定是她。”
江念瑶还想要说什么?突然觉得喉咙痒痒的,一口血就这么喷涌而出。
陈平慌忙的想要去碰他,立马被江念瑶抬手挡住了。
江念瑶艰难的沙哑着声音对陈平说道:“你快走,要不然等会会传染的。”
陈平不听劝阻,还想要碰江念瑶,但是被江念瑶用眼神给制止住了。”
在江念瑶恳求的目光下,陈平最终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房间。
等陈平彻底出去之后,江念瑶顿时就泄了力气浑身瘫软的躺在床上。
江念瑶得了天花散的事情,第二天就被高敏刻意散播出去。
当霍凌聿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为时已晚。
江念瑶的房门已经被重重侍卫给包围住,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
霍凌聿来到江念瑶的门前,刚想要进去就被赶来的高敏给喊住。
“陛下不能进去,江姑姑现在得了天花散,恐怕命不久矣。”
在高敏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来到霍凌聿的面前。
“陛下,你要注重自己的身体,为了一个奴婢不值得。”
霍凌聿垂头静静的盯着高敏,她眼底藏着得意,幸灾乐祸却独独没有担心。
高敏见霍凌聿盯着自己的时间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