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噗……”
绝无神泡在浴池里,手捂着胸膛,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洒落在了池水之中,缓缓晕散开来。
极泉穴处的弱点连番受创,他虽外表没事,但实则已受了不轻的内伤,五脏六腑尽皆在隐隐作痛。
啪!
水花四溅。
却是绝无神想起今日在任以诚的手中接连吃亏,不由心生恼怒,一掌拍在了水面上,脸色更是一阵青白变幻。
“该死!这小子的武功只怕不在无名之下,不行,为防万一,我得再做准备,来人……”
夜近黎明。
幽灵马车在一座渡口前停了下来。
第二梦道:“任公子,你的马车恐怕过不去了。”
“无妨,就放在这里便是,丢不了。”
任以诚摆了摆手,带着蚕茧下了马车,跟随两人上船过河。
蜿蜒数里。
几人在一处僻静的地方上了岸,又再转了数道弯后,来到了一片竹林。
内中深处藏着一片竹屋组成的院落。
门口立着一块大石,上面刻着三个入石逾寸的字迹——断情居。
任以诚饶有兴致道:“看这三个字走势凌厉,笔画中暗藏一股慑人杀气,写字的人刀法修为不差。”
第二梦幽幽一叹道:“这是家父所立,我家祖传的刀法需要断情方能臻至巅峰。
家父一向严厉,自幼便让我断情练刀,可惜,我始终做不到,让公子见笑了。”
任以诚摇了摇头,对此不置可否。
人生而有情,若要强行断绝,无异于灭绝人性,如此刀法,不练也罢。
说话间,三人已进得屋中。
任以诚解开了蚕茧,风、云二人仍旧昏迷不醒。
第三猪皇一脸好奇的摆弄起了地上的蚕茧。
“刚才我就想问了,你这到底是什么武功,居然能像蚕虫一样吐出丝线来?”
“这本就是根据昆虫破茧重生的原理所创的武功,是我保命的本事。”
任以诚随口解释着,同时开始为聂风和步惊云诊脉。
“他们的伤势如何?”
第二梦站在一旁,口中虽关心的是两人,但眼神却始终都在聂风的身上。
“他们已武功尽废,气虚力弱之下,又在七重地狱中身受酷热煎熬,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死,简直就是奇迹!”
任以诚不由为之惊叹,他估计这可能跟两人身负麒麟血有关,抗热性比较强。
第三猪皇惊呼道:“这下可完蛋了,眼下中原遭逢外敌入侵,他们两个武功被废,我们战力大损,想要对付无神绝宫就更加困难了。”
“风……”第二梦守在聂风身边,轻抚着他的脸庞,双眸已忍不住开始泛红。
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武功被废,要比直接杀了他还痛苦。
“我检查过了,他们是中了一种剧毒,才导致的武功被废,只要解了毒,未必没有恢复的可能。”
任以诚想起了无神绝宫的独门秘药‘血绝’,专门对付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
也幸好是这样,不然真要被弄得经脉尽断,救治起来必然会十分麻烦。
第二梦秀眉紧蹙,担忧道:“我们今晚已打草惊蛇,对方的守备定然更加森严,我们想要找到解药,恐怕会比登天还难。”
“巧了,解毒这种事情我还算拿手。”
任以诚微微一笑,示意第二梦让开,动手帮风、云两人盘膝坐好,双手分别按在了他们后心处的灵台穴上。
甫一接触,任以诚便发现这毒性极之难缠,当即改变策略,不再收敛蜕变**中蕴含的麒麟火劲。
炽热如实质的暴烈真气游走两人全身经脉,所过之处,毒性顿时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毒性清除干净后,任以诚又再施以精纯生机渡给两人,为他们
修复麒麟火对经脉所造成的伤害。
“很快他们就会苏醒,有劳两位先照顾他们,我要再去一趟皇城。”任以诚松开风、云二人,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
第三猪皇阻拦道:“小子,我知道你要去救步惊云的妻子、
但你先是和绝无神大战了一场,后又为两人解毒疗伤,功力大损,眼下再去皇城,无疑是自寻死路。”
“楚楚已有孕在身,救人之事刻不容缓,前辈放心,我自有分寸,况且,绝无神现在绝对比我更虚。”
任以诚身兼多种奇功在身,回气速度之快,远非寻常可比,早在前来断情居的路上,便已恢复了十之七八。
刚才救人的些许损耗,更只是九牛一毛,无关痛痒。
第二天。
日照当空。
聂风和步惊云先后苏醒了过来。
“第二姑娘,是你和猪皇前辈救了我们吗?”聂风看着面前的蒙面少女,脸色露出了感激之色。
第二梦微微摇头,曼声道:“我们哪有这个本事,是你们的好朋友任公子出手相救,大家才得以脱困。”
聂风闻言,摇头失笑道:“云师兄,我们又欠了任兄一次。”
步惊云“嗯”的一声,看了看四周,问道:“第二姑娘,请问你们可有找到我的妻子于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