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哈……”
突如其来一阵充满戏谑之意的笑声,在树林中飘然回荡了起来,令人闻之生厌。
任以诚眉头微皱,暗运元神探查,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找到。
但笑声依旧在继续,从四面八方传来,来人如同鬼魅一般,在树林中不断高速移动。
“有事没事?没事儿我可走了。”
任以诚哂然一笑,对方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制造恐慌,他索性就不理不睬,继续驾车前进。
砰!砰!
幽灵马车刚走出不过丈远距离,半空中便忽然落下两根水缸那么粗巨大的冰柱,硬生生阻断了前路。
任以诚见状,停下了马车,然后就单手托腮,默不作声的摆出了看戏的姿态。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会中了对方的下怀。
笑声犹自不停,飘飘荡荡。
然而,面对不动如山的任以诚,原本树林中阴森诡异的气氛,莫名变得尴尬了起来。
发出笑声的人,就仿佛一只跳梁小丑。
来人似也发现了这一点,终于将笑声收起,并主动开了口。
“好小子!处变不惊,能有如此过人定力,果然不简单。”
“呦!终于舍得出声了,还以为你只会傻笑,不会说话呢。”任以诚嘴角泛起一抹讥诮,暗中则调运灵力蓄势待发。
他自知若所料不差,要想对付来人,就非全力以赴不可。
“好一张尖牙利嘴。”
伴随话音响起,天际骤然流云汇聚,快速形成了一张遮天蔽日的巨大人脸,凌空俯视而下。
接着,就见一道人影自巨脸中降下,飘然落在了那两根冰柱之上。
“帝释天,少在这装神弄鬼,你骗得了被人可骗不了我。”任以诚看着眼前头戴冰雕面具之人,心中若有所思。
帝释天闻言,本欲出口的话顿时被噎了回去,大感惊讶。
“小子,你竟然知道本座?”
任以诚嗤笑道:“我实在想不到,除了你这个老而不死的家伙以外,还有谁会这么无聊。”
他顿了顿,又道:“不用问了,刚才在三分校场上的那三道天雷肯定也是你的手笔。
我就说雄霸纵使有天命在身,也不该如此邪门的由老天爷直接插手。”
帝释天居高临下,洋洋得意道:“本座乃是无所不能,主宰众生的神,我就是天。
雄霸和风、云二人的恩怨纠葛,可是本座精心安排的一场好戏,却险些被你这狂妄的小子所破坏。”
他叹了口气,故作无奈道:“自从你出现后,屡次破坏本座的计划,打搅本座看戏的兴致。
所以,为了这场戏能顺利继续演下去,本座不得不出手将你清理掉了。”
“真是可怜你空活了这么多年岁,实在可悲又可笑!”任以诚起身跃下马车,暗中操纵骷髅马向远处驶去。
今日一战在所难免,要是幽灵马车不幸被波及,这里未必能再找到如黑风这般天生异种的马匹。
帝释天冷哼道:“本座不老不死,长生于世,所作所为又岂是你等凡人所能测度的。”
任以诚摇了摇头,淡淡道:“你自比成神,以为自己能掌控众生,操纵被人的命运。
可你却不曾发现,你亦不过是命运安排出来,阻止我杀雄霸的一颗棋子罢了,居然还在这里沾沾自喜,难道不可笑么?”
他蓦地一笑,挑眉道:“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半天了,实在不吐不快。
我万分确定,就算活了两千年,你仍是一个……白痴!”
一语落下,急劲的破空声随之响起,也不见帝释天有何动作,倏尔一道冰刃快如闪电般激射而出。
任以诚早有预料,几乎在同一时间闪身离开了原地,出现在数丈之外。
“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身为神的气量呢…徐福?”
帝释天闻言,不禁身躯一震,心中更顿起波澜。
“本座改变注意了,我要将你这亵渎神灵的蝼蚁带回天门,然后把你所有的秘密都挖出来。”
狂风再起,呼啸声中,乍然出现一只巨大的冰爪,迅疾无伦直向任以诚抓去。
“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任以诚展开轻功,掠身急闪,再度退出数丈之外,同时双手飞速交织,以印诀引动体内蓄势已久的灵力。
阴符七术终招出手,霎时昊光大盛,半空中猛地爆出惊天龙啸。
在帝释天震惊的目光中,两道龙气凭空显化,咆哮着贯入了任以诚的体内。
阴符龙气化作无俦内元,任以诚功力暴增,掌中灵光乍现,已亮出绝世好剑。
诗仙剑序随即出手,‘白骨横千霜’散发磅礴剑劲,沛然直取徐福眉心。
凤血护体,徐福的身体金刚不坏,唯有砍其头颅,方能致命。
任以诚人剑合一,黑色流光闪现,转瞬间,剑锋已迫压眉睫。
徐福不疾不徐,右臂扬起,食中二指探出,轻而易举便将绝世好剑夹住。
但紧跟着就听‘咔嚓’一声,他脚下的冰柱崩然碎裂,两人齐齐落于地面。
任以诚这一剑并非全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