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场里横冲直撞,我们本以为它又要逃走,不料接着就见看到黑风口吐白沫,状若疯狂,已经彻底失控了。”
听到黑风的情形,众人均是脸色大变。
温凰直接身形一闪,冲了大厅向草场的方向急掠而去,商秀珣等人紧随在后,须臾间已来到草场之外。
不等他们靠近,就先听到了黑风的嘶吼,声音极为凄厉,让人感觉它正在承受着剧烈的痛苦。
草场里。
黑风倒在地上,马腹猛烈的鼓起再收缩,四个蹄子不断的抽搐着,但它嘴里冒出的却不是管事说得白沫。
而是血,紫黑色的血。
“黑风中毒了。”商秀珣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随即勃然大怒。
温凰亦是面若寒霜,俯身查看黑风。
就在这短短片刻的工夫,黑风的动静愈来愈小。
当温凰的真气透进去的时候,发现它中了一种极为猛烈的剧毒,脏腑已被毒性破坏殆尽,就算是蜕变**的强大生机也已无能为力。
黑风再神异也毕竟是牲畜。
温凰纵然医术通天,可那都是医人的本事,对于牲畜根本无从下手。
“唉——”
无奈一声叹息,温凰长身而起,在她收回真气的同时,黑风已然断气。
“给我查,简直岂有此理。”
商秀珣的脸色冰冷的吓人,原本美丽不可方物的容颜,此刻令人望而生畏。
飞马牧场干的事贩卖战马的生意,如今却有人给马匹投毒,这事要是不查个水落石出,以后这生意也就别做了。
温凰转过身来,冷厉如刀的目光从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
柴绍站在人群中,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笑意比之方才更甚。
突然,他发现温凰的目光停在了自己的方向,眼神相对之下,他不由心神一紧。
但接着,柴绍又发现温凰的目光看得似乎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他身后的人。
柴绍身后跟着的是他的贴身随从,名叫柴郎,年纪看起来要比柴绍小上几岁。
回过身来,看着目光闪躲,带着惊慌之色的柴郎,柴绍登时一阵心颤,脑海中冒出一个极为可怕的想法。
错愕间,他身旁倏然人影闪动,温凰移形换位似的出现在眼前。
“你不要乱来。”柴绍强定心神。
温凰仍旧对他视而不见,走到柴郎面前。
“你……你要做什么?”柴郎脸上顿时一片惶然,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温凰忽地展颜一笑,直直盯着柴郎道:“小兄弟,你看起来不太对劲儿啊?”
看着眼前似百花盛开的美丽笑容,柴郎却只觉心惊肉跳,结结巴巴道:“是……是宫主武功盖世,风华绝代,令小人自惭形秽,以至心神惶恐,不敢亵渎。”
温凰“哈”的嗤笑一声,旋即眸中精芒爆闪,《**慑心催梦**》倏然施展开来。
柴郎立时便呆若木鸡。
“是你害死了黑风?”虚无缥缈的声音,飘飘荡荡传扬开来。
现场寂静一片。
武功高如鲁妙子,商秀珣,还有鹏、鹤二老等人,闻言也不禁意识恍惚了一瞬。
心中骇然之下,险些以为是祝玉妍再度来袭。
柴绍额头冷汗如雨。
李秀宁更是面含怒气,此情此景,以她的聪明才智如何还能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从没有哪一刻,她像现在这么厌恶柴绍。
“是我。”柴郎毫不犹豫的做出了一个“不负众望”的回答。
商秀珣寒声道:“柴公子,我需要一个解释。”
温凰眉头一挑,幽幽道:“柴公子,我也需要一个解释。”
“啪!”
一声脆响,柴绍惊怒交加之下,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了柴郎的脸上,怒斥道:“混账,谁让你干的?”
飞马牧场的众人见状,均是暗感不屑,只道柴绍是在做戏。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顿时让柴郎清醒了过来,身为柴绍这种大家族的侍从,他自然不是愚笨之辈。
看着柴绍的表情,便知道自己已经东窗事发。
柴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是我自己的主意。”
商秀珣凝声问道:“黑风不过一只畜生,与你无冤无仇,莫非是因为宫主?”
柴郎道:“没错,我就是看不过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总是欺负我家少爷。
所以就趁着刚才草场的人因为担心场主分神的空隙,给黑风的草料里下了毒,我要给我家少爷出口气。”
“你……”
柴绍目瞪口呆的看着柴郎,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憋闷非常。
他自问待柴郎不薄,没想到今日竟被对方狠狠坑了一把。
一旁,李秀宁闻言终于松了口气,暗忖柴绍总算还不是那么蠢。
这件事只要不是他指使的,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柴郎突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喊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毒是我下的,我家少爷毫不知情,宫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温凰讥讽道:“柴公子倒是养了一个忠肝义胆的好奴才,黑风虽然是只畜生,但终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