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身上,那独属于天下第一庄的标记。
他取出传书,一看之下,目光一凝,登时勃然变色。
露华浓见状,问道:“任公子,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任以诚将传书递了过去,露华浓接过,当即也变了脸色。
只见上面赫然正写着——‘庄主伤重垂危,请任公子速速回庄相救。’
露华浓催促道:“事不宜迟,公子尽快启程吧,贫尼会照顾好一刀的。”
任以诚低声道:“前辈,这件事情就不要告诉一刀了,免得他受了刺激,魔性复发。”
露华浓颔首道:“贫尼明白,公子快请吧。”
回京的路上。
“驾!”
任以诚策马疾奔,脸色凝沉之极,他可以肯定,这件事情绝对和朱无视脱不了干系。
“哼!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朱铁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就在刚才,他灵光一闪,已经想到了办法。
半个时辰后。
在将马屁股几乎抽烂的情况下,任以诚终于赶回了天下第一庄。
在上官海棠的房间里,他看到了朱无视和素心,成是非云罗郡主夫妇,还有两个面容清癯,须发灰白的老者。
以及,许久不见的段天涯。
众人均是面带忧色,焦急不已。
“任兄弟,你回来海棠就有救了。”段天涯一见任以诚进门,立刻便松了口气。
朱无视沉声道:“任少侠,海棠就拜托你了。”
他指着两位老者,介绍道:“这两位是天下第一神医,赛华佗、赛神农老先生,具体情况你可以问他们。”
两位老者打量着任以诚,对于这个抢占了他们药材份额的人,他们是闻名已久,也很早就想见上一见了。
赛华佗道:“庄主遭人掌力所伤,周身经脉已断裂大半,五脏六腑也都各有损伤。
以老朽兄弟二人的能力,最多只能勉强保住庄主的性命,但这一身武功却是留不住了。”
上官海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上全无半分血色。
任以诚按住了她的脉门,一探之下,发现确如赛华佗所言,甚至更加严重。
依照上官海棠现在的伤势,如果侥幸不死的话,极有可能会全身瘫痪,若只是武功被废都算是幸运的。
“这位公子,海棠她还有救吗?”素心见任以诚不说话,忍不住崔问起来。
“干娘,您放心,上次小非非我中了五毒那几个臭虫的独门剧毒,都被这位老兄给治好了。
海棠伤势虽重,但是一定难不住他的。”
成是非自己其实也急的直搓手,只是看到素心那担心的通红的双眼,他便情不自禁的宽慰了起来。
段天崖道:“素心姑娘,任兄弟也曾帮我治疗过碎骨掌的伤势,他在治疗内伤的方面,颇有独到之处,还请宽心。”
鉴于两位神医在场,他话说得就比较委婉。
任以诚正色道:“上官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不会让她有事,云罗郡主,帮我把她扶起来。”
云罗郡主不敢犹豫,连忙依言而行。
赛华佗和赛神农当即目不转睛的盯住了任以诚,想要看他到底有何高明手段。
任以诚也不再多言,盘膝坐在上官海棠对面,和她双掌相抵,为她渡气疗伤。
伤成这个样子,再用金针已是徒劳,唯有《蜕变大法》那强大的生生之气可以令她痊愈。
无奈此刻人多眼杂,尤其是朱无视也在场。
要不然,直接灌上几口亡命水下去,须臾之间,便可让上官海棠恢复如初。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
上官海棠的头顶开始不断冒出白雾,脸上也逐渐恢复了血色,令人众人不由得都松了口气。
“行了,让她躺下吧。”
任以诚撤掌起身,复又开口道:“休养数日,在喝几副补血回气的药,上官就没事了。”
赛华佗闻言,来到床边再次给上官海棠把脉。
“嘶——,厉害,实在厉害,庄主的经脉、脏腑俱已无恙。”
他回身对任以诚拱手一礼,道:“公子医术高明,老朽甘拜下风,心悦诚服。”
任以诚回了一礼,呵呵笑道:“老先生言重了,任某不过占了所修内功的奇效。
论及行医施药之道,未必就比得过两位老先生。”
“公子过谦了。”
赛华佗说罢,看向了朱无视,恭声道:“神侯,庄主既已无事,老朽兄弟就告辞了。”
“有劳二位了。”
朱无视点头应允,然后接着道:“海棠无恙,本侯公务在身,不便久留。
天涯,任少侠,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天涯遵命。”
“神侯慢走。”
朱无视和素心离开后。
任以诚问道:“段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上官伤成这个样子?”
段天涯道:“说来话长,一刀走火入魔,义父人手不够,便命海棠去蛇岛接我回来。
不料,在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个蒙面人偷袭,海棠替我挡了本来是打向我的一掌,才会受此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