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死乃是为本教尽忠,虽死而无憾。
况且,公子也已经替他们报了仇,他们感激公子还来不及呢。”
任以诚沉默了片刻,缓声问道:“还有么?不妨一次都说清楚了吧。”
花白凤螓首低垂,低声道:“今日我会被人围攻,身受重伤,也是我故意泄露行踪所致。”
任以诚长长叹息一声,道:“我早该想到,你身负‘以牙还牙,神龙无相**’。
易容之术,精妙无双,又怎会如此轻易就被人给发现了。”
花白凤道:“你其实是个心很软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博取你的同情,让你无法拒绝我的亲近。
这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制造让你分神的那一瞬之机。
我知道以你的功力,再厉害的毒药多半也是瞒不住的你,所以我只能用这种办法制住你。”
任以诚道:“如果我不去救你,你岂不是真的要将性命赔上?”
花白凤展颜道:“要想成功,风险是必然,这是一场赌博,虽然危险,但终究还是让我赌赢了。”
任以诚道:“可就算让你制住了我又能如何?我既然会摄心术,这种功夫自然对我无效。
我现在很好奇,你们准备用什么办法,来从我嘴里问出神刀斩的秘密?”
夏雨雪道:“只消废了你的武功,你的摄心术便没用了,到时不但是神刀斩,你所拥有的一切全都将是属于我们的。”
任以诚道:“看来你还是修炼的不到家,摄心术这种武功,靠得更多的是人的意志力。”
废我武功简单,但以你的修为,未必就能奈何得了我。”
花白凤抬眼凝注着他,吃吃笑道:“那也无妨,正所谓‘温柔乡,英雄冢’。
这世上最能消磨人意志的便是‘酒色’二字。
我会将你带回去,然后一直陪着你,这样说不定日后还会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血浓于水,纵然你不愿将武功教给我们,难道还能对自己的孩子吝啬么?”
她嫣然一笑,双臂再次攀上了任以诚的肩膀,醉人的双眸中一片真挚的绵绵情意。
两人面对面,鼻尖几乎碰到一起。
“大姐,小……”夏雨雪忽地骇然惊呼。
任以诚竟然动了!
她连忙出言提醒,只是口中那个‘心’字还没来得及出口,花白凤就已被点住了穴道,满目皆惊。
“你……你怎会?”花白凤张口结舌。
夏雨雪更是难以置信,失声大喊道:“这不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天愁地惨大封穴手’,没道理还能动弹的!”
任以诚洒然笑道:“小丫头,武学的世界,你的眼界还太浅薄。
就凭你那点儿微末功力,纵然是《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上的绝世武功,你又能发挥出多少威力?”
夏雨雪如遭雷殛,整个人彻底愣在了那里,呆若木鸡。
任以诚将花白凤放在床上,让她躺好,又给她盖好了被子,温声道:“伤者就应该在床上好好躺着。”
他叹了口气,悠悠道:“多谢两位公主替在下解惑。
大公主运筹帷帐,神机妙算,任某更是一百二十分的佩服。
只可惜,任某也说过,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不堪一击。”
夏雨雪突然冷笑道:“呵呵,那也未必,公子你得意的太早了。”
“哦~~?”任以诚微微皱眉。
夏雨雪得意道:“我们还有最后一张底牌,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为什么这么久了,却一直没有林诗音的消息?”
任以诚双眼微眯,沉声道:“你的意思是……她已经落到你们的手里了?”
夏雨雪道:“你不信?”
任以诚道:“非是我小看你们,诗音身负《怜花宝鉴》,剑法、医术、毒术、无一不精。
如今,她一身功力也已有了我六七成的火候,除非花重锦亲自出手,否则,你们魔教只怕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夏雨雪秀眉一挑,缓声道:“那如果有人易容成你的模样,去暗算她呢?”
闻听此言,任以诚的脸色终于变了,沉冷如冰。
夏雨雪笑道:“你总算是相信了。”
任以诚双目中猛然爆出一股杀意,寒声道:“如果诗音有半分损伤,我一定踏平你们的魔山,让魔教上下鸡犬不留。”
花白凤满面凄楚,颤声道:“你竟是这般的在意她吗?”
任以诚冷冷道:“告诉我她在哪里,念在我们相识一场,我不为难你。”
花白凤道:“我不知道。”
任以诚深吸了口气,左掌突然隔空虚抓,一股强大吸劲陡然而生。
夏雨雪不及反应,身形一个趔趄登时被扯了过去,紧跟着便传来了窒息感,脖子已被任以诚牢牢捏住。
任以诚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你不说,她就死。”
花白凤不觉心中一阵刺痛,任以诚的态度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她冷哼道:“你尽管动手好了,我们一向有个规矩,就是各人自己照顾自己。
你要让我为了她的性命而放弃《神刀斩》,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