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药(1 / 3)

怀中的女人暂时是被哄住了, 眼泪也被他给抹干了, 但仍是止不住地在他怀中发颤。

直到孙权发现那女人艰难地往身上拢着衾被, 小手轻轻地推拒着他的胸膛,这才发觉,她是怕他身上的寒气过给她。

以往的冬日, 步遥的身上都是温热的,有了身孕后, 体质是愈发虚乏, 也同他一样,畏寒怕冷。

孙权慢慢松开了怀中的女人, 转而将小案上的那碗渐温的药端了起来,不做言语的用羹匙搅了搅。

狗男人这点倒是管她管得蛮勤的,药必须得按时喝, 就与他之前让她喝避子汤似的。

到现下,步遥虽仍对孙权有所保留, 但还是将自己的真心交付于他了。

可之前他让她喝过那么多汤药的事, 每每想起, 仍是心中过不去的坎。

如若不是她幸运,有了这个孩子,眼前的男人还会将她扶正吗?

以前是因为系统, 她不得不与孙权在一块儿,现下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自己实在逃不脱,才跟着他回了江东。

人被环境所迫, 是身不由己的。

如若她还在现代,还是那个势头正盛的小花步遥,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被一个男人养废宠废,大着肚子躺在榻上哭,被男人抱在怀中哄着。

她快要被同化成一个古代女人了。

如若有机会,能回到现代的话,现下的一切。

孙权,孩子,她又能狠下心去割舍吗?

系统已经许久未见了,任务既已完成,她就是被困在这个世界里了。

又怎能再回去?

步遥在心中暗嘲自己多想。

小作怡情。

作大了,场面便不好控制了。

道理她都懂。

以前做妾时,作都是有意的作,是刻意吊着孙权的胃口,让他的心痒痒,实则使得都是些勾人的手段。

做了正妻,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丈夫,这个作,就成了真作了。

尤其是现在,她还很是委屈的情况。

申时的日头最盛,尤其是在晴雪后,莹白衬得暖阳更为澄透。

偏殿的方位好,里面登时洒满了余晖。

那抹斜阳瑰丽如锦,在孙权精致的侧颜上,铸下了一道暖黄的光影。

步遥静静地看着他,见他竟然将碗沿凑至了嘴边,将那碗安胎药,饮入了唇中。

狗男人莫不是疯球了……

步遥一时惊愣,忙道:“夫君…那是安胎药。”

“药还温着,你既怕苦,那孤便亲自喂你喝。”

孙权这时转身,看向了软榻上缩在衾被中的步遥。她整个人只露出了娇小的脸。其上绯红已散,肌肤白得似是刚刚落的小雪。

喂药?嘴对嘴?

好羞耻……

步遥一骨碌从衾被中爬了出来,午睡前,她将乌发简单地绾了一髻,仓皇之际,发丝摇摇欲坠,就要松散下来。

不想喝药自是也不想让他喂药。

步遥慌忙趿上了地上的锦履,想要跑到殿内正厅中。

那处有婢子在,孙权碍于下人在,定会将此事不了了之。

她捂着鼓起的肚子,没走几步,整个人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乌发登时散落,整个人略显狼狈。

孙权有意控制着臂弯的力道,小心地将她抱着,怕稍一不慎,就伤到她,也伤到腹中的孩子。

被抓回软榻后,孙权低声命道:“药没喝完,哪里都不许去。”

步遥单手环住了他的颈脖,另一手挣扎着要去抢他手中的拿碗药:“那…妾身自己喝罢。”

孙权却丝毫不依她的言语,含下一口苦药后,手捧着她的小脑袋,将药夺至了她的口中。

顺势再品尝品尝那寸软小的温甜和如花瓣般的双唇,将其衔在唇间,细细咂允着。

吻既温柔,又强势。

步遥就像是落在了一个软绳编的网中,越要逃脱,那软网就会将她困得越紧。

每喂一口,都是如此,明明是一小碗药,足足喝了半晌。

这般,步遥自是再也感受不到苦味,暖阳从窗格不断渗进,照在了二人的身上。

步遥身上被照得暖融融的,寒意渐失,整个人愈发地软在了他的怀中,甚至无意识地慢慢地回应着他。

孙权的眸色本还算沉静,但当自己的唇被她的舌齿微微划过时,还是于倏然之际,慢慢转暗,吻也变得愈发深浓。

眼见着事情就要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下去,狗男人已将她放在了软榻上,即将白日宣|淫……

步遥顿时恢复了理智,微微调整着呼吸,开口道:“夫君,这是在白日,昨夜已经…妾身的身子也有些不爽利。”

狗男人还是嗜荤的,昨夜虽然开荤了,但定是没吃够。

这冷不丁的突然要给她喂药,原也是要占便宜。

如若是没有身孕,像他这般会引诱女人的高手,她定会头脑发昏的与他在大白天的就不可描述了。

每日都如在刀尖上行走,但若是不满足他,步遥又怕他会趁她孕中这个时当纳妾或是随意临幸个婢子。

终归还是是不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