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一更)(2 / 3)

至,但只得从袖中掏出了那根簪子,神色不明地交至了步遥的手中。

步遥刚欲接过,就被孙权抢先夺到了手中。

他言语有些埋怨,但语气却一点都不严厉:“不许再丢了。”

说着,他亲自将那簪子插进了她的发间,步遥下意识地扶了扶那微凉的玉质虎头簪,道了声:“妾身晓得了。”

天色渐暗。

步遥跟在孙权的身后,回至了他的殿中。

他殿前的那几颗古树前些日子瞧,枝叶还没那般的繁茂。

消息很快便在阖府传开。

步遥入殿时,平日唤她为步姬的婢子纷纷改口,恭恭敬敬地唤她为步夫人。

但她的身份,却还是妾室。

整个一晚上,她陪着孙权用食时,都心不在焉,神色也是恹恹的。

孙权这一夜也是没怎么言语,用罢晚食后,他问向了案前为她研墨的步遥:“今夜怎么不好好用食?”

步遥研墨的动作顿了顿。

半晌,还是开口问道:“主公为何要让下人唤妾身…为夫人。”

孙权也放下了手中的执笔,但事情未成前,他不欲先与步遥讲清,只是淡淡回道:“唤夫人不好吗?你虽身为妾室,但若称孤为夫君,孤唤你一声夫人,也如常礼。”

“夫君…”

步遥竟是将那二字小声地说了出来,她难得地有些慌张,却不是假装的,而是真的心慌心悸。

想不到这二字竟有这么大的魔力。

对步遥是,对孙权更是。

孙权听到眼前的女人唤他夫君,神色是难得的柔和,碧眸中掩着的情绪不清不明。

夏夜微凉,浮云蔽月。

殿中的下人早已退避,殿中焚香萦萦。

只剩下了她和孙权二人。

恍惚间,她已经陷在了他的怀中,嗅着他身上好闻又熟悉的木香味,步遥的心绪终于平静了下来。

孙权将她轻放在榻,眉目温和,低声问道:“今夜怎么这么乖?”

他在这种时候与她说话时,总是会故意对着她的耳朵小声地说。

每次都让她觉得耳中痒痒的,她不自觉地便缩起了颈脖。

面色潮红一片,步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闪避着他的目光。

孙权看着她娇怯的模样,笑意愈深,将她发髻上的虎头簪和余下的发饰慢慢拆解。

放下她的长发后,勾起了一缕,绕在指尖。

他轻轻嗅了一下,而后命道:“看着孤。”

今天在狗男人的面前,她是真的害羞了。

若是以前,他像今日这般把玩她的头发,又闻又吻的,她定会觉得孙权他是个死变态。

但今日……

她竟然觉得狗男人格外的撩且苏。

狗男人真的是越来越会哄诱女人了。

不能就这么被孙权压上一头,不就是看他一眼吗?有什么好怕的?

步遥心中一横,便将视线移转至了他的面上,刚一与他的视线相碰,他的唇就覆在了她的……

蜻蜓点水,浅淡似无。

视线仍是相触。

她有些惊愣地垂眸,他眸中带笑的看着她。

就是这样一个浅淡至极的吻,竟让她觉得意犹未尽。

想让他想平日那般吻她待她。

狗男人这是在故意吊她的胃口吗?

那缕乌发,慢慢地从他的指尖开解,他的语气带着蛊惑,开口向她提了要求:“唤孤夫君。”

步遥咬住了唇。

不想唤。

因为自己只是个妾,只有妻子,唤自己的丈夫为夫君,才是名正言顺的。

孙权眼中的温柔渐失:“怎么又不乖了?”

不唤,就是不唤。

孙权无奈,只得作罢。

将她的长发拨至一侧后,在她的颈脖处落上一吻,语气喃喃道:“你这小人儿还真是难缠……”

亥时三刻。

婢子熬好了避子汤,苦涩的药味渐渐蔓延开来,步遥躺在榻上,嗅到了那气息,不由得蹙起了眉。

孙权起身,低首看着榻上她纤瘦的背影,开口道:“先起来,把药喝了。”

他知道,他弄得狠了,小人儿在跟她置气。

适才他让她唤她夫君,但无论他使出什么法子,那小人儿今夜就是倔强得很,就是不肯唤那二字。

最后她哭得令他心疼,只在他耳侧断断续续地唤他仲谋。

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将那小人儿扳了过来,让她直视着他。

“你听话些,先把药喝了。”

婢子仍站在寝房外,端着那药,心中却有些发毛。

主公声音虽低,但在夜中,她听得也是一清二楚,就像是在哄幼童般。

步遥听后,心中也是微动,只得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从榻上坐了起来。

她低首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她一没煊赫的母家背景,二又没有子嗣,孙权凭什么要将她扶正?

总得拿出一样东西来,才好意思提出来。

可若是为了转正,怀上孩子,但孙权还是让她做妾的话,她所生的孩子就是庶出。

“主公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