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女配潘淑,便是被几名宦官和宫女活活勒死的。
老年时期的孙权却对此无能为力,自己的皇后被勒死了,他也只能无奈地认下来。
孙权在位的晚年时期,东吴的政局当真是一淌浑水,污浊不堪。
但因为那时步练师的戏份已经杀青了,后续剧本的具体剧情她便没有细看。
而且朝堂权谋戏,也从不是她这个演后妃的关注点。
步遥出神地想着事情时,孙权已经从帐中走出,身后还跟着提碳的杂役。
他冲她开口道:“走罢。”
步遥点了点头,孙权这几日明显又消瘦了不少。
像他这样的人,虽看似有着至尊之位,称孤道寡,站在众山之巅。
高处不胜寒。
所以他的心中,终归是缺乏安全感的吧。
所以今夜险些被杀,心里终归会产生些难言的复杂想法。
回帐中后,管事新派的侍从利落地将炭炉燃好,孙权走至其旁,为自己烘烤着身体。
“昨夜你就整夜没睡,先去睡下罢。”孙权淡淡开口,对步遥道。
狗男人今夜不太正常,怎么这么贴心体己?
如果他能一直这么下去,那待她转正后,也可以考虑就他留岗查看。
让孙权就真做了他男人也行。
毕竟孙权起码皮好,活好,目前…还不算黏人。
想到这里,步遥冲孙权开口道:“其实刚刚主公问妾身的事,妾身并没有与您讲全……”
孙权觉得身上的寒气稍褪时,走至榻侧,掀开衾被,躺进了里面。
闭上双目后,他开口道:“说。”
步遥决定趁机再吹点彩虹屁,再腻歪腻歪孙权,搞一搞“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悲壮氛围。
她郑重地开口道:“主公那日说,要与妾身死同穴。妾身听后,也下定了决心,要与主公同生共死。所以……”
“还有一年。”孙权打断了她的言语,冷不丁的说出了令她很是费解的四字。
“一年?”步遥不解地问道。
还有一年,母亲三年丧期满后,孤就娶你,让你成为孤的妻。
不过这句,孙权还未说出口,便睡了过去。
狗男人这种在高位待惯了的人,说话也经常云里雾里的,估计就是想让她猜不出来,好体现他的高深莫测。
步遥这么想着,也阖上了双目,入了梦。
*
孙权这次攻伐黄祖,还是没能成功。
黄祖依靠襄阳的刘表,一直采取防御战术。
周瑜派其手下大将,又增援了两千兵马,而他则和余下的兵士,继续驻守柴桑。
这一役,一直打到了建安九年的仲春。
直到粮草快要耗尽,孙权才不得不撤兵。
连着两年征讨江夏一地,却未得到其领土半分。
孙权虽未得胜,但却携走了江夏的一些军民,也不算攻伐无功。
步遥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个结局。
孙权还要再打个几年,江夏这地界才能取下来。
虽然取下来了,也只是能得到它的南部,她隐约记得,江夏其余之地,在赤壁一役后,被曹操把持着。
许是连续两年打仗使过于劳顿兵马,孙权便决定歇上一年,后年继续去打黄祖。
他一定要亲自将黄祖老贼的头给砍下来,以告慰其父在天之灵。
*
回富春后,梅雨已过,最是温暖宜人。
孙权这两月内不在,积压的公事过多,疲于奔波。
右臂上的伤虽然好的慢些,但庆幸的是,赶在夏季这种易化脓的时日前,基本已恢复如常。
步遥回来后,也一直没闲着。
她命紫荆在富春当地买了各色的胭脂水粉,这个世界的化妆品种类确实很单一,而且做工也不精致。
步遥将那些胭脂涂在面上,尝试着上妆时,紫冉还在她耳侧说:“其实每地女子喜欢的妆容都不大一样,比如在江东这一带,算是南方,女子喜好的妆容便偏淡些。而在雒阳或是许都这一带的北方之地,女子则会喜浓重艳丽的妆面。”
步遥听后,便觉,她开发的产品,必须得因地制宜。
毕竟她几乎还是都在江东的地界搞钱的,所以那些胭脂或是蔻丹的制作,便需要根据富春当地女子的喜好来。
不过孙权这个狗男人,却不喜欢她上妆。
后来她每每精心装扮过自己,孙权都会沉着声音命她洗掉,但是又不禁止她继续上妆。
起先步遥还很是费解,一贯与她审美一致的孙权,何时跟她不一致了?
后来她才发现,原来狗男人每次让她洗掉妆容的原因是:面上什么都没有,方便他亲她。
若是亲的时候,蹭到了一嘴的脂粉,确实不好。
想到这里,步遥无奈地摇了摇首。
说来,步骘也许久未给她寄过信了,她和孙权去江夏这几个月,他也只寄过一封书信。
哥哥到底是怎么了?
“步姬,您要小憩一会儿吗?”紫荆的言语打断了步遥的思绪。
步遥道了声好,便回到自己的小榻处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