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除了孙权和步遥,还有好几名下人,状似垂着头首,其实也都在默默的打量着主子们。
孙权说这话时,声音压得很低,嘴角的弧度微扬,面上难得地带了几分笑模样。
不再似之前,故作骄横。
步遥的手腕极其纤细,孙权轻易的就将她的手腕包裹在了手心中。握得时候,他有意的轻了几分力度。他是练过武的,有时下手没轻重,若是一不小心,将她的手腕折断了就不好了。
步遥有些困惑,暑热很盛,多数人的身体都会因着天气变得滚烫,可是孙权的手心依旧是微凉的。
她一脸羞怯,软软糯糯地回道:“快…快走净了。”
真是要睡小老婆的节奏了,人变得不那么恶劣了不说,某些方面的知识都长进了不少……
步遥只想能拖就拖,她希望孙权在屋内待上片刻后,便赶紧走人。不过孙权却没回复她,只是笑意愈深,慢慢地松开了她的手腕。
看来孙权是准备用完晚食再走,步遥暗忖着,那便在这晚食期间,想法子再刷点好感值。
立侍一旁的孙伏见孙权难得一笑,不禁讶然。
孙权身为江东之主,在臣下的面前,往往会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深深的收敛于心。
孙伏记得,孙权在十九岁之前,笑得还是很多的。可自孙策去世后,孙权笑得越来越少。偶尔一笑,也都不是发自内心的。
像这般自然流露的笑容,孙伏已经许久未见了。
若是这个步姬能让自己主子的心结疏解些,那便好了。
想到这里,孙伏的川字纹舒展了些。
婢子布菜时,步遥觉得,这屋内的气氛是越来越暧昧。
人人都似是在看戏…
虽然原主是孙权的小老婆,但今夜毕竟是原主的初夜,屋内下人的脸上竟还都有着几分喜色,就像是在看新婚夫妇似得…
不过妾就是妾。
原主是怎样被纳进来的步遥不清楚,但今夜是原主的初夜,却没有喜烛盖头和合卺酒。
这些,本来也是正室才有的。
步遥悄悄看了一眼安静用食的孙权,又转回首来。面色依旧如常,不过眸中却多了几分不明的东西。
没有合卺酒,却有珍稀精酿的蒲桃酒。
紫冉为步遥和孙权斟酒后,步遥端起酒爵,一饮而尽。
蒲桃酒的味道,甜中带着些许酸涩。
既然系统偏得让孙权当她步遥的“真命天子”,她也只有成为这个男人的正妻才会有个好下场,那她必须得认真地对待起这个任务来。
虽然步遥心里并不不喜欢孙权,但既已是他的女人,她就绝不甘心为妾。
小老婆、妾室、侧室……这些称谓,步遥统统都不喜欢,而且很反感。
要做,就要做他孙权的妻室,做他的正妻。
反正孙权无论如何都得睡她,这是避不得的,那她现在还在抵触什么呢?
步遥悄悄的将右手紧握成团。
孙权,早晚你都要还我步遥一个盛大的婚礼。
步遥燃起了斗志后,示意紫冉再为她斟一爵酒,却被孙权制止住。
孙权早就注意到了步遥的不对劲,她今夜一直都没怎么用过食,美眸也有些飘忽,不知在看向何处。
“给你主子布菜。”孙权有些不悦的对紫冉命道。
“诺。”
今晨孙权虽应下了吴氏的要求,但他却没打算真与步遥圆房。因为,还没到他为自己定的时限。没超过这个时限,他绝对不会沾染女色。
而且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瘦小娇弱了,前日孙权抱起她时,只觉得她轻得,像是要飘起来似的。
若是真按丁嬷嬷所讲的那些,对她做一遍,将她压在身下…
那她纤细的腰肢,一定会被碾断。
她的小骨头,一定会被冲撞得支离破碎。
她肯定会哀声求饶,哭得很惨。不过就是她哭得再可怜,孙权也清楚,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孙权想到这里,觉得刚刚饮下的酒有些冲脑。
起码得将她养一养,她吃得太少了,得让她再胖一些。
*
晚食用毕,孙权没有要走的迹象。
小老婆就是小老婆啊,自然是不会被体恤的。好在自己真没来葵水,不然可就惨了。
步遥无奈的被紫冉紫荆伺候着沐浴,沐完浴后,她由着二人为她擦拭着身体。
“步姬…您来葵水了…要不然,您与主公说说,让他改日再临幸您罢。”紫冉为步遥更衣时,发现了她腿间的血痕,怯怯地说道。
紫荆也是一脸担忧。
还真来了
步遥蹙了下眉,她已经跟孙权说过,她葵水还未走净。
孙权既然留下,一定是不想放过她了。
想不到这孙权年龄不大,倒还挺重口…若是拒绝了,会不会败好感值?
步遥考虑了一番,还是决定以身体为重。
*
孙权正坐在榻上,默而不语的看着向他走来的步遥。
沐完浴后的步遥,浑身的肌肤都被熨烫成了浅淡的粉色。她披散着半湿的乌发,浓密纤长的羽睫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