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粱敲响了池家的门。
“谁啊?”
秦粱:“是我, 阿粱。”
院门打开,池素一身鹅黄色袄裙,身上披着天蓝色斗篷, 她莞尔一笑:“怎的这会子来了, 吃饭了吗?”
秦粱没进去,只是把手里篮子递给她:“我家今天做包子了,我爹让我送来的。”
“素素姑姑再见。”
眨眼间,秦粱就跑远了。
池素:………
她摇摇头,提着篮子回屋。
池母问: “阿粱来做什么?”
池素晃了晃手里的篮子:“他送包子来。”
池家人俱是一愣,随后笑了:“他们有心了。”
池母嗔怪道:“怎么不给阿粱添点儿回礼。”
池素无奈:“他跑太快了。”
池家人:……
另一边, 秦盛送包子去柴家, 回来时篮子里装了十来个鸡蛋。
秦盛嘻嘻笑:“我这是有来有回,雁过拔毛。”
秦择秦粱秦从玉俱是嘴角一抽。
秦择笑道:“阿盛, 雁过拔毛可不是这么用的。”
秦盛:“啊?”
秦从玉在旁边解释了两句, 秦盛:……
秦择招呼着吃午饭。这会儿离正经午饭时间都过去半个时辰了。
饭桌上,秦粱一筷子把一个乱七八糟的包子夹秦从玉碗里:“我亲自包的, 尝尝。”
秦从玉:他不太想尝。
秦择也夹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包子:“阿粱第一次包包子,我觉得还是不错的。”
他一口咬下去, 随后点点头:“有盐有味, 果然包子不可貌相。”
“哎,我这词用对了吧。”
秦从玉笑着点头。
秦粱哼了一声,刚要去夹包子, 结果碗里先来了一个白胖松软的大肉包:“这是爹包的,你也尝尝。”
秦粱盯了包子两眼,然后用力的咬了一大口。
秦粱呆住了。
这下众人都发觉了不对劲, 秦择看到包子上居然晕出一点血迹, 他赶紧取下秦粱口中的包子, 一枚铜板叮当摔桌上。
秦粱幽怨极了:“你故意的。”
秦择真是巨冤,这也太寸了。
“爹也不知道。真的。”秦择检查秦粱的嘴巴,幸好只是嘴皮破了。
秦盛捡起那枚铜板给阿粱:“吉祥如意,好运连连。”
秦粱:屁的好运。
秦粱瞪了铜板一样,最后还是接了过来。
饭后,秦粱就找了根绳子,把那枚铜板系脖子上了。
秦盛和秦从玉也各自吃到了一枚,但秦择没有。
所以。那枚铜板呢?
下午时候,秦粱秦盛秦从玉去池家学习,发现池素的嘴角破了。
秦粱福至心灵:“姑姑,你吃到包子里的铜板了吗?”
池素眼神哀怨地盯着他,那包子秦粱特意做了记号,谁知道中途出了岔子,秦粱给忘了,就送了出去。
秦粱讪讪,又道:“祝姑姑万事如意,大吉大利。”
池素这时候也发现秦粱秦盛秦从玉脖子上都分别系着一枚铜板。
池素回了一趟屋,再出来时,她的腰间系着一枚铜板。
池素:“今日你们就练字吧。”
秦粱三人应道:“是。”
池家人原以为三人中,秦从玉最出色,没想到秦粱突飞猛进,不但不落下风,秦粱还隐隐强一头。
池敬都惊了,把秦粱写的字看了又看,最后不得不承认,秦粱真是进步神速。
字面意思的“神速”。
若是秦粱保持这个势头,再精心打磨几年,别说乡试,会试秦粱应也是能跻身前列的。
秦从玉也十分意外,他看着秦粱的字迹,作答的经义,终于折服。
易地而处,他不会比秦粱做的好。
晚上时候,秦盛要去舀洗脚水,秦粱阻止了。但这次秦粱还没开口。秦从玉就自动去舀洗脚水了。
秦粱:……
等洗脚水端来,秦粱继续找茬:“很委屈吧。”
秦从玉莫名:“委屈什么?”
秦粱仔细盯着秦从玉的眼睛,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干净,清澈。
秦粱抿了抿唇:“没什么。”
秦粱在厨房屋里洗了脚,因为这里暖和。
秦粱嚷嚷:“爹,你背我回正屋吧。”
秦择把小孩儿丢床上,还拍了他后背一下。
秦粱得意笑:“心疼了。”
“还好。”秦择真诚道:“这些活不费劲。”
秦粱:“明天我让他去砍柴,我要虐待他。”
秦择:“喔。”
秦粱又不是真的小孩,他若是对从玉喊打喊杀,秦择或许还担心。但秦粱只是刁难,甚至都算不上刁难,秦择就不管了。
秦择脱衣服睡觉。
厢房里,秦盛在安抚秦从玉:“从玉别多想啊,家里的活都是轮流来的。”
秦从玉脱衣服:“我知道。”
他如果劈柴,那么秦盛就会挑水。秦…爹和阿粱也会做其他事。
若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