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宁府用过早膳,林家一大家人便出府逛街了。盛京的繁荣,让众人看花了眼。街道一尘不染,还栽种着各种花树。路道两旁小贩的叫卖声,他们也听不懂,一路上林燕都在翻译。林巧巧听得懂,和萧燃走在后排,两人手拉着手,羡煞旁人。
“娘子,前面有间书肆。”萧燃道。
林巧巧吩咐了百合几声,便和萧燃脱离了逛街队伍,小两口钻进了书肆里。萧燃去寻找自己喜欢的书籍,林巧巧则在店里闲逛,偶尔会从摆架上抽出一本书籍翻看一下,又放回去,显然不是她喜欢看的类型。
这时,忽然,铜锣声声响,地面一阵摇晃,马蹄儿声声响。林巧巧跑到门口一瞧,只见金戈铁马,一个个表情严肃,又透着股悲伤。“圣上大薨!”一人悲伤的大喊了一声。
顿时,无论是街道上的行人还是小贩,亦或者店铺里的人,纷纷都跪了下来。萧燃也闪现到了门口,和林巧巧跪在一起。一时间无人抬起头,那群御前禁卫军们骑着高头大马离去,随着他们到了哪里,哪里的百姓都跪成了一片。待那群人走远后,萧燃扶着林巧巧起身。店铺的掌柜,抱拳,说道:“诸位快快离去,小店要打烊了。”
客人们也没有为难店家,将书放下,纷纷离去。因为众人都明白,皇帝大薨,盛京内所有的店铺都必须关门歇业七天。街道上连小贩都不许存在,而且,整个盛京都必须挂上白色灯笼、白绫,所有的人都不得吃荤,必须斋祭四十九天。在一百天之内,整个盛京不可举办喜事。盛京的百姓必须穿丧服,就连佩戴的首饰也有诸多限制,比如步摇那是万万不可佩戴。一时间,街道上都是奔跑的百姓,一个个急着赶回家中去。没有丧服,也得换身素净点的衣服。
林巧巧望着奔跑的行人,仰头望了望天空。萧燃的左手放在了林巧巧的肩膀上,说道:“走吧。”
林燕差下人送来了丧服,林巧巧换上丧服后,坐在铜镜前拆着发髻。这段期间,女子是不能梳好看的发髻,顶多挑起一半头发挽起,若男子那般。而更多的长发是需要披散下来,或者用一根白色长带或者白布绑在长发上,或者直接包住整个头。林巧巧将头发简单挽起,用白色长带绑住,剩余的长发都披散着。萧燃本身就是一身白,从头白到底,便无需去换。只是把扇子给收了起来,这段期间,男子是不能带折扇外出。宁顺安急匆匆赶回府来,更换丧服,而后急匆匆的进宫。
“唉!”林燕叹了口气。
在新帝未登基前,任何人都不许私自离京,更不许外人进入京城。但是,皇帝忽然驾崩,在位的时候,他连废两位太子。一位是长子,一位是皇后所出。二皇子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而其它的皇子也蠢蠢欲动。朝堂上呼声最高的几位皇子,只有三位,一位是二皇子,剩余两位则是六皇子和十六皇子。十六皇子如今还是一个小娃娃,想推了十六皇子坐上皇位的人,可谓是居心叵测。就在晋国举国哀悼的时候,以楚国为首的几个邻居诸侯列国,对晋国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一日,萧燃将琵琶交给了林巧巧后,将林巧巧拉入怀中。萧燃的异常举动,令林巧巧很是不安。林巧巧道:“燃。”
萧燃低头,深深的吻住了林巧巧,良久后,放开了林巧巧。手提着长剑,瞬间消失在院子里。林巧巧坐在院子里,从天明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不吃不喝,只是静静的望着那院子里盛开的鲜花。林燕也是一脸担忧,自从宁顺安进宫后,再没有出来过。如今皇宫可谓是连只麻雀都别想飞出来,更别说传递消息出来。在皇帝驾崩的第十日,皇宫大门终于开了。宁顺安整个人都很憔悴,一回到宁府,倒床便睡,什么也不想说,而萧燃依旧没有回来。
到了皇帝出殡那天,六皇子率领众皇子大臣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萧燃骑着高头大马,一手提着滴血的长剑。而与他一样的人,还有不少,他们都是六皇子党羽。有官员从下跪的百姓中,冲了出来,指责道:“你杀兄长,毒害圣上。你不配为帝!”
萧燃飞身而起,一剑斩杀。那鲜血喷洒到了地面上,染上了周围跪拜的百姓们的身上。百姓们吓的浑身发抖,不敢抬头,更不敢跑,任由那鲜血顺着自己的脸滑落。那脑袋若皮球一样,在地上滚落了许久,而后停在了一位百姓的面前,把人吓的当场晕眩了过去。
六皇子一身黑色华服,面沉如水,仿佛没有瞧见萧燃杀人一般。抬手,说道:“继续。”这一句继续不知道是在指继续送葬,还是指让萧燃继续杀人。
送葬的队伍中,有大臣们一脸悲愤,站出来不愿意跟着六皇子。有大臣气愤道:“如今大势已定,六皇子何必当街行凶!”
六皇子只是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对方一眼,似乎在确定出声的大臣是谁一般。六皇子骑着马继续前行,当即,便有人飞身而起,一剑刺穿了对方的胸口。
忽然,六皇子停了下来,说道:“二皇子企图造反,将二皇子党羽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萧燃提着剑,飞身而起,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紧接着,便是其它人飞离了送葬的队伍,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这一日,盛京死了很多朝廷大臣。这一日,六皇子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