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们去还是不去?”
洪镇南的徒弟郑伟基,见到自己师傅眉头紧锁,不由问道。
这个郑伟基,就是原剧情中,与叶问大弟子黄粱发生冲突,把黄粱关进鱼档里面的那位。
洪镇南手中拿着拜帖,一言不发,心中思绪万千。
他其实已经许久,没有和尹嶙打过交道了,多年前败于尹嶙之手,他当时也起了爱才之心,但尹嶙却说,他只是来讨教的,并没有开武馆的想法。
这点倒也不算坏了规矩,谁说打赢了你们,就非得是因为开武馆的?
当时的洪镇南只觉得可惜,如此出神入化的八极拳和太极拳,尹嶙居然没有在香江授徒的打算?
那也就是说,这两个拳法,都没办法在香江落地生根了。
所以洪镇南才觉得可惜。
今天,又收到了尹嶙的拜帖,说有人要开馆授徒,他做个中间人,介绍介绍,洪镇南又惋惜了一次,还以为是尹嶙开窍了,没想到只是做个中间人。
推荐别人开武馆,那就推荐吧,武馆商会又能多一个人,何乐而不为?
最重要的是,那个人行不行才是正经事。
佛城咏春派?
洪镇南听说过咏春,咏春拳王梁赞的大名,北方都知道,何况是香江,但这个叶问,又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说起来,咏春和洪镇南练的洪拳,也颇有渊源。
梁赞的师父梁二娣,也同时精通洪拳蛇形手,另外,洪拳和咏春之间的关系,可谓是源远流长,都是从少林传出来的武学,并且都和洪门有着不一般的联系,更有“小洪拳”这门祖师拳法的说法。
当然,这都是传说,版本多不胜数,真正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去,为什么不去?”洪镇南看了郑伟基一眼,然后说道。
他的气势很足,但心底还是有些不甘。
你尹嶙一个黄毛小子,打都打了,说不开武馆的是你,后来又搞了个红河会,还成了香江
偏偏我又拿你没有办法,头疼。
其实在香江,
当然,不算鬼佬。
这些练武之人,心中还是有想法的,他们其实很不愿意和黑道打交道,更不愿意和黑道有半点关系,而且他们看似拧成了一股绳,建立了这个武馆商会,但其实还是各自为政,要是不惹到他们的集体利益,他们也不会真的团结起来干你。
否则的话,
要人,武馆也有人,而且他们更能打。
至于尹嶙的红河会……
那不是一个量级的,单单尹嶙和他的影卫,都可以直接把武馆商会端了。
“师父,那我们明天带多少个人去?”郑伟基问道。
洪镇南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当即瞪了郑伟基一眼,斥道:“什么带多少人?你以为我们要去打架吗?!”
郑伟基撇了撇嘴:“那、那可是红河会啊!”
洪镇南站起身来:“红河会怎么了?他尹嶙搞了香江
“知、知道了。”郑伟基悻悻然回了一句。
……
十几个武馆的当家齐聚一堂,他们端坐八仙椅,身边有好几个身穿各自武馆衣服的弟子侍奉,人手一杯盖碗茶。
“哎!那个说要开武馆的人呢?怎么还没来,等半天了!”一个挤眉弄眼,龇牙咧嘴的师傅不耐烦地说道。
“我说罗师傅,你不也是才刚坐下?有点耐心吧,这次可是有举荐人的。”他旁边的那位郑师傅,倒是阴阳怪气。
“哼,我就随便问问。”罗师傅明显怂了。
举荐人是谁,大家心知肚明,在场的有哪一位,昨天没有收到过红河会的请帖?
在香江这个地方,能跟红河会炸刺的,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但肯定没有他罗师傅。
“罗师傅,你还真是练什么像什么,这才多一会儿,你就等不及了。”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循声看去,见到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那人面色白净,双眸如星,五官皆如刀削斧凿一般,唇上的好莱坞胡须,令他多了几分不怒自威之感。
他的身后,还跟了几个同样穿着西装,但右臂绑了红绸的人。
罗师傅听见此话,本想开口反驳,却见得来人后,又是挤眉弄眼一番,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那人就是尹嶙。
多年前,只用了一招“野马分鬃”,就将他从那张圆桌上摔了出去的人,还好。
“尹先生,久违了。”
“尹先生。”
“尹先生。”
“……”
除了罗师傅之外,在座的师傅,都纷纷起身,向尹嶙抱拳打招呼,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和善友好的笑容,丝毫忘了多年前,他们和罗师傅一样,摔下圆桌的惨状。
尹嶙毫无架子,也一一抱拳回礼。
来了人家的地盘,自然也要用人家的礼节嘛,这是华夏自古以来的传统,我去你的地方,我用你的礼节,对你表示尊重,你来我的地方,就要遵循我的礼节,这是一样的。
虽然后来都乱了。
洪镇南见这一个个的模样,脸色不大好,着实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