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越侯冷笑一声,“你说当年本侯故意拖延救援时间,不如拿出证据来!更何况,你现在还身负命案,还未洗清嫌疑,有何资格来指摘本侯?”
“也好。”
尹嶙话音方落,影卫便将两人带了过来。
一个中年人,一个老朽。
正是传令官韩武,和随军医谭老。
没人认得他们两个,除了凌不疑。
“子晟,本没想今日就将事情说出来的,但被逼无奈,不过也好,早一日摆明真相,早一日孤城怨魂就能得到解脱,你……不会怪我吧?”
尹嶙叹了口气,对凌不疑说道。
这一切的一切,直指小越侯!
“按理说,若有瘴气,探子死在其中,老乾安王死在其中,军马不可能完好无损。”
彭坤?!
众人循着尹嶙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角落处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人!
“但宣、越两家不睦已久,老乾安王又怎会信小越侯,加上他救援孤城心切,便亲自带了一个小队前去查探瘴气,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不是他?
不是他那你说什么?
却听尹嶙说道:“小越侯之罪,在于隐瞒瘴气真相,他并没有杀害老乾安王……当年,小越侯先一步到达瘴气前,派人查探了瘴气,得到的情报是,瘴气对人并无太大影响,而这个时候,老乾安王也带兵到了,小越侯为了拖延老乾安王的救援时间,好让陛下问罪宣氏,所以将自己手下那队探查瘴气的小队,尽数杀了灭口,只留下了军马。”
一个披头散发,手脚皆带镣铐,跪在那里的人。
“你、你、你……”小越侯神色惊恐,他看着尹嶙,仿佛在看一个恐怖。
“什么意思?”凌不疑疑惑道。
“……”
“小越侯!”
“然而,等到小越侯三天后再赶到孤城的时候,孤城已经……没了。”
到此,却见到有不少人,连皇帝都在其中。
但既然都撕破了脸,大婚现场也被弄得乌烟瘴气,索性大家就都别好过了。
“胡说八道!”凌益大怒,便又想拿起刀来,冲向彭坤。
“愚蠢!”
这下,众人都觉得奇怪,连凌不疑和文帝都狐疑地看着他。
凌不疑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上前便质问小越侯,“若你无心救援孤城就罢了,为何还要害死老乾安王,导致了他无法救援孤城?!”
小越侯神色慌张起来。
凌不疑正想摇头,却突然想到什么,死死地盯着尹嶙,“他们两个人,是你安排来的?!当年瘴气的真相,也是你……”
“至于老乾安王的死……”
尹嶙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诸位稍安勿躁,不如听听这位是怎么说的吧?”
他们本来在凌不疑的府上被保护得好好的,但今日却突然有人暗中找到他们,称计划提前。
“彭坤?!不是说他失踪了吗?怎、怎会在此?!”
“……但霍翀勇猛,若从外攻破孤城,所需时间和伤亡定然不少,戾帝余孽只恐小越侯救援的兵马抵达后,他们便难再攻下孤城,我便从霍翀的身边寻觅,最终,策反了凌益……”
什么叫你做不太合适?
但尹嶙没有回答他,而是对韩武二人说道:“不如先向陛下和诸位,介绍介绍你们自己吧。”
如果凌益今日不闹这一出,尹嶙是打算放他多活几天的,怎么着也得等自己结完婚之后。
就连越妃也有些惊诧,她还以为,当年孤城一案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的阿兄,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小越侯突然回过了神,当即说道:“对!对!不是我!不是我!我、我当时只想着,就算拖延时间,我再赶过去的时候,也、也来得及的,谁想到……”
说了许久,从他是如何暗害了老乾安王,夺了宣氏兵权,以及如何暗中联系戾帝余孽,对孤城倒戈相向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对吧?小越侯。”
尹嶙长叹一声,“这件事情原本我做不太合适,所以当时只想将证据都送到你手上,却没想到,事情还是回到了我的身上。”
越侯听闻,当即面色惨白。
“所以东垣侯和彭坤的失踪有什么关联?”
他苦笑一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不是我……”小越侯慌了,下意识看向文帝和越妃。
是的,这些事情,藏在他的心里许多年了,可他却如何也想不到,尹嶙为何知道这一切。
“是我。”
彭坤说完,死死地看向凌益。
“罪臣韩武,忝为昔年霍家军传令官。”韩武行礼道。
“草民谭文,忝为昔年霍家军随军医官。”谭老行礼道。
在场的不少人都认识彭坤,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听说是因为涉及到寿春劣币一案,畏罪潜逃了,没想到……”
随即,谭老和韩武便娓娓道来,当年是如何去求援,又如何发现,当年在瘴气中本该身死的军马,却突然出现在军营中的事情。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