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多月过去。
西夏东部大片土地、城池,都已经落入了尹嶙之手。
同时,西夏大将李兴肃被生擒。
明明兴庆府就在相隔不到百里的前方,但尹嶙在接连打下宣化府、西凉府、夏州城之后,将兴庆、西平二府包围,却没有立刻进攻。
反而是一直保持着虎视眈眈,同时又从燕云之地,调来十万大军,继续向西夏西部进攻,很快就打到了瓜、沙二州。
至此,西夏大部,除了兴庆、西平二府之外,其余地方尽归燕云军。
而西夏,如今只剩下不到十万人的兵马了,但他们被包围,出都出不去。
另外一边,女真族果然没有让尹嶙失望。
他们迅速拿下了辽国东京辽阳府,然后一路北上,打下了辽国锦、来二州,如今已经兵临辽中京大定府。
辽国眼看防不住了,本来想向汴京求援,但是回头一看,诶?!
燕云军怎么打到西夏境内去了?
这么生猛!
不是说尹嶙不行了么?
念及此处,于是又多派了一个使者去幽州。
结果,两个使者,传回来的结果都不同。
汴京方面未能出兵,理由是民生凋敝,兵力不足云云。
幽州那边却是好消息,听闻范阳郡王大手一挥,当即便决定派遣二十万兵马,抗金救辽。
辽国一听,举国震惊,纷纷欢呼不已。
要知道,尹嶙的军队,真实的实力,还要在兵力数量上面翻几番。
而西夏这边,尹嶙加快了进度,开始大举逼近兴庆府和西平府。
本来还以为会与剩下的西夏军血战一番,但结果西夏境内的权臣没藏讹庞,没等燕云军兵临城下,便带着小皇帝李谅祚投降了。
短短数日,尹嶙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了兴庆、西平二府。
至此,西夏灭亡。
此消息传入大宋,又是举国震动。
自从尹嶙离开了汴京,基本上天下大事中皆有他的影子,或者他就是推动风云变化的那个人,每每谈论哪里又打仗了,又打下了哪里,这种话题,绝对离不开“范阳王”三个字。
……
“顾二哥,汴京的诏书想必不日就要送过来了,等领了新印,就北上入辽吧?”
幽州,前辽南京行在内,尹嶙正与顾廷烨煮酒赏春。
“你倒是好手段。”
顾廷烨喝了口热酒,摇头笑道,“仅仅几句只言片语,便从汴京弄来了一个‘郡公’,一个‘一字王’的称号。”
他私下里,也不称尹嶙“殿下”,两人像往常那样。
“那不是手段,而是我们应得的,当我收复燕云十六州的那一刻起,我就应当是堂堂正正的‘燕王’,而不是一个劳什子郡王,不过我倒不在意这个,只是你,这次拿下西夏,当然该论功行赏。”
尹嶙也笑道。
“说的好像我在意似的。”
顾廷烨笑骂一声,随即问道,“对了,那西夏小皇帝,你真打算送去汴京?”
尹嶙回答道:“是啊,我留着他做什么?老赵家看中这个事,我们就给他好了,不然伱以为,我是如何从咱们那位‘新官家’手中,拿到‘郡公’和‘燕王’两个爵位的?”
“可……万一他们借了小皇帝的名号,召集旧部,那……”顾廷烨有些担心。
尹嶙却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我也会派人盯着他们的,而且……顾二哥可听说‘宋化’?”
“宋化?”
顾廷烨一愣,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你是说?!”
尹嶙笑了笑,又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敢冒头我们就打,另外,我们不仅要把西夏的国土变成我们的国土,也要让他们的臣民变成我们的臣民。”
顾廷烨似懂非懂,却十分好奇,尹嶙要怎么样做成这个事情。
半月之后。
汴京遣使来,是尹嶙的舅哥,如今已经是朝廷五品大员的盛家盛长柏。
“门下……封范阳郡王尹嶙为燕王……巡牧凉、瓜、沙……等州……”
“门下……封宁远侯顾廷烨为常山郡公,征北大将军……”
圣旨诵罢。
盛长柏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两个昔人,其中一个是自己从少时便结交的好友,另外一个,甚至还是自己的妹夫……
两个!
两个妹妹的妹夫,同一个人!
玛德,一想到此事,盛长柏气就不打一处来。
若是以往,他一定斥责眼前这两人为乱臣贼子,无令私出汴京,拥兵自重,割据一方,而且听调不听宣!
此等行径,岂不乱臣贼子乎?
但他现在说不出来,有很多话哽在喉间,只剩下眼里的矛盾。
同时,他的心中也十分茫然。
因为尹嶙的“燕王”二字,得来不太平静。
一般来说,一字王在大宋,只会留给嗣王用,也就是宗室的郡王、亲王等,但是外姓,基本上没有听说过。
即便尹嶙收复了燕云十六州,也只是封了个“范阳郡王”,这是遵循太祖遗训,不过太祖遗训里面,也没说要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