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淑兰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大胆,与一个外男在家中院里缠绵,毫不掩饰地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欲望。
是的,自从尹嶙将她从流寇手中救下的那一刻,她就对这个男人无法自拔了。
并不是说爱得有多深,那不至于。
但就是想要得到他,或者让他得到自己。
那般挺拔的身形,那般俊秀的脸庞,那般杀伐果断,但又深藏星海的气质和目光,都令淑兰深陷其中,甚至令她身体上的冲动,已经攻陷了脑海中的传统、名节、妇道。
而淑兰,也没有想到尹嶙会这么放肆,一上来,就吻了自己,那种没有太多前戏的爽快,实在令她又惊又羞,甚至沉浸其中。
当然,除了那双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的手外,淑兰所能感受到尹嶙气息的,也就仅仅只是那张唇了。
封建礼教下,她虽然放肆,但也不能太过,尹嶙自然也保持了一分理智。
这里总归不太合适。
良久,唇分。
“尹、尹将军……”
淑兰那双杏眸有些迷离,双颊桃红欲滴,红唇微张,似乎还意犹未尽,满是任君撷取的还迎模样,一双藕臂环着尹嶙的腰身,十分自然。
“还叫我尹将军?”
尹嶙戏谑一笑,顺势伸手在淑兰的翘臀上拍了一下,惹得淑兰轻吟一声。
“我、我……”
“嗯?”
“尹、尹郎……唔!”
尹嶙听她如此呼唤,心头火热又起,再次吻了下去。
……
翌日天还未亮。
盛府大门前,已经停好了几辆马车,盛维夫妇,带着几个子女,在与盛老太太和明兰告别。
盛淑兰站在盛家大房一众人里,始终心不在焉,时不时偷偷抬眼向尹嶙看去,而尹嶙也看向她,四目相对,淑兰又想起昨晚的温存,心中又喜又羞,轻咬红唇低下头去。
可很快,心中却又生出些有悖名节的羞耻感,一时间矛盾难言,可就是这般矛盾,却让她心里酥酥麻麻地。
尹嶙自然也发现了淑兰的异样,心说果然还是少妇有味道。
虽然昨晚他们什么也没做,连屋门都没一起踏入,但早已表明了心迹。
昨晚,盛淑兰依偎在他怀中,说,自己嫁过了人,自然配他不起,若有缘,愿为小妾侍奉。
尹嶙也没对她承诺什么,就像对余嫣然她们一样,若能等,即便不是正室,将来也可着凤冠大红入洞房。
听情郎此话,盛淑兰哪有不可,即便真是小妾,但日日看着这张脸,也足以度过余生了。
“表哥,我们启程吧。”
这时,明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尹嶙与淑兰的目光之间,笑吟吟地面对着尹嶙说道。
尹嶙一愣,随即也笑道:“好。”
说完,尹嶙骑上乌骓,种师元骑马跟随在侧,带着盛老太太一行,向城外进发。
临走时,他也没再看淑兰一眼。
否则被有心人看到了,对淑兰的名声不太好。
出了城外,禁军早已集结待命,尹嶙一声令下,一行数千兵马,带着盛老太太、明兰等家眷,浩浩荡荡地往汴京城而去。
……
汴京,垂拱殿中。
“官家,万万不可啊!”
一名绯袍大员,站出队列,痛心疾首地说道,“那尹子峋谄圣媚上,出仕以来不到一年的光景,已连升四级,若此时再行封赏,只怕会不利官家圣名啊!”
此话一出,众多官员纷纷附和,私下交头接耳,颇以为然。
“肃静!”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垂拱殿,是赵祯身边侍奉的内侍高声之语。
百官安静下来。
赵祯此时的眉头,才舒展了些,他缓缓说道:“尹子峋固然年轻,但我大宋,论功行赏何时要先看年纪?你们若也有本事,让自家的子侄,也像那尹子峋一样,带领禁军,前往江宁扫清流寇,平定乱军,朕自然也会封赏你们。”
“官家!”
御史中丞王拱辰站了出来,激愤道,“我等家中后辈,皆以圣贤之书为心,以治国大策为本,如何是那武夫可能比的?!”
此话一出,场间哗然。
文官们倒是习以为常,觉得王拱辰此话说的没毛病。
但武官勋贵们不干了,纷纷叫嚷起来,甚至还大声扬言让赵祯主持公道。
他们平日里没什么心思和那些文官在朝堂上吵架,反正也吵不过,即便是将尹嶙骂了个狗血淋头,又和他们有什么干系?
但这次不同,这是连带他们一起骂上了啊!
虽然赵祯也知晓“重文抑武”的重要性,但是王拱辰这厮显然没带脑子来上朝,张口就来,即便是赵祯,也颇觉无理。
正当矛盾马上就要激化的时候,宰相贾昌朝站了出来。
他说到:“官家,尹子峋年少有为,文武双全,但终归年轻,若是晋升太快,容易造成骄傲自大之心,恐会毁了一个璞玉。”
这就是道行高深之人的说辞了。
目的,同样都是不想让尹嶙这个弃文从武的“叛徒”晋升,但话一出口,明显就是站在了赵祯,甚至是尹嶙前途的角度去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