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尹嶙并没有让陆文等人打扫战场,而是带领一众人马,走了一刻左右,到了黑云岭的山脚下。
“公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陆文问道。
尹嶙看着前方不远的山道,便道:“吩咐下去,都给我藏好了,不可轻举妄动,即便看见黑云寨的人,也不可暴露半分,等我号令!”
“……是。”陆文虽不知道尹嶙卖得什么关子,但既然有令,他便不可不遵,当下便安排下去。
很快,新川官兵以及财神寨众人,都寻了隐蔽地方,埋伏起来。
尹嶙躲在暗处,目光始终盯着山道,神色肃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至中天,天上的黑云更加浓郁了。
……
然而此时,黑云岭,黑云寨的正堂之中,却是不一样的光景。
“接着奏乐!接着舞!”
一个面相狰狞,样貌粗糙的黑脸胖子,脸生横肉,目光凶悍,怀中正搂着一名衣衫暴露的女子。
那女子面无表情,目光空洞,一举一动之间,就好似机械般冰冷。
但位于主位之上的凶相胖子,却丝毫不在意,兀自端着酒杯,与堂中各个凶相毕露的山贼们欢饮。
而堂中那些山贼,大多数倒也和这胖子一般无二,怀中或抱或搂,皆有女子作伴。
有的也似那般空洞无神,而有的,却是泫然欲泣,一副悲戚模样。
但若是哭出声来,好一些的,会得到一记响亮的巴掌,命不好的,或许当场就会被殴死。
那粗糙的黑脸胖子,名叫彭山。
原本是金川军营中的一个百夫长,武艺也算不凡,使一对短柄铁斧,只因喝多了酒,与人争斗时,失手打死了上官,大好前程一朝尽丧。
无法,只得趁机逃了出来,落了黑云寨的草,几年发展下来,丧家之犬竟成了噬人恶虎!
彭山喝到兴起,便突然唤道:“老二!”
“诶!大哥!”
二当家吴才,一副尖嘴猴腮的瘦弱模样,醉醺醺地从座位上走了出来。
“前几日抓的那几个娘们儿呢?!你小子藏了好些日子,趁着今晚高兴,何不请出来,把这厅堂变喜堂啊?”
彭山放声大笑,十分张狂。
底下的一众山贼听得此话,也高声起哄道:“变喜堂!变喜堂!变喜堂!”
“好!”
吴才打了个酒嗝,随即高声道,“既然大哥和兄弟们有此雅兴,索性我们今晚就一同度过春宵!哈哈哈哈……来人!将几位小娘子请出来,堂上有数十个新郎官等着她们呢!”
听得此话,众山贼又是一番哄笑。
什么喜堂、春宵?
这是黑云寨的传统了。
只要喝得高兴,定会抓来几个良家女子助兴,所谓的“喜堂”、“春宵”,不过是这群恶贼所做的天怒人怨之事罢了。
他们怀中那些目光空洞无神,形如机械般冰冷的女子,便是最好的例子,皆是被他们这般祸害过,但侥幸未死的可怜人。
很快,五个少女便被押了上来。
“大王、大王饶命啊!小女子家中尚有薄财,愿、愿意都献给诸位大王,还请……啊——”
看上去,像是一个富家千金,带着四个丫鬟。
她求饶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吴才一把抓住长发,直接拖在地上,一直拖到了大当家彭山的面前。
“小姐——”
四个丫鬟哭喊不止,但她们此际的头发也被人抓着,更没有力气去救。
吴才将那个富家千金拖到彭山面前,笑道:“这小娘皮模样上好,身段也不差,看起来应该是什么富家的千金,大哥先享用,嘿嘿……咱们等后头。”
彭山那肥胖的手掌,拍了拍吴才的头,笑道:“算你小子有良心,待会老子尝完,你
放声大笑之时,彭山将怀中的女子一把推开,随即一伸手,将那富家千金扯到了跟前,然后双手猛地一扯——
“啊!”
凄厉的尖叫,藏了惊惶和悲愤。
富家千金的衣裙直接被彭山扯破,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甚至可以见到桃红色的内衬。
“不要——救命啊!救命啊!爹!娘——”
她拼尽全力哭喊着,但回应她的,只是山贼们更加放肆的笑声。
以她的力量,根本反抗不了身形高大的彭山,没有片刻工夫,身上的衣裙便尽数被扯碎。
直到此时,连日没有进米水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以及……
反抗的希望。
……
“玛德!”
一个脸上生有一道长疤的山贼,从山道上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十数名山贼。
他一边走着,一边骂骂咧咧,“老周这直娘贼!竟搅老子好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劫了哪家小姐,自己在山下享用了,害得我还得出去寻他!”
“杨哥,等咱们回去,还有……”
他身后一名瘦猴似的青年,挂着一副“可惜”的神情问道。
“还有个屁还有!等咱们回去,黄菜都凉了!玛德,好不容易才赶上这么个大宴,下次再有新鲜的娘们儿,都不知道等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