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生却是猛然眼前一亮,轻笑扬声道:“没错!没有下次!”
“你既是静虚一脉的大师兄便更应当立得住!大师兄之事……与你们静虚一脉无关,你们亦是我纯阳弟子!日后若是再有人敢轻辱你们,定要狠狠地教训他们,此次是小师叔替你们出头,但日后,便要你们自己立得住。莫要忘了,你们是我纯阳弟子,是我纯阳静虚一脉的传人!”李忘生说
罢目光如电地扫过四下:“你们亦是如此,切记友爱同门,若是再让我抓到有谁欺压同门、恃强凌弱,一律门规处置!”
“谨遵掌门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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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师叔!你是怎么做到一天就变得这么厉害的?”于睿毕竟年少,纵是天生聪慧亦是保留着一丝小女儿家的娇俏。
“纯阳诸法,同出一源,万变不离其宗。<究其根本,自可一剑破之。”沈砚面上说得风轻云淡,但是内里的惊险却是只有他一人知道——内功、剑气皆非一日之功,便是有系统外挂在身他也最多将一日做百日用,就算在算上系统的辅助教学帮他抹平瓶颈,再加上他本身天资聪慧,但仅这一日他的内力、身体水平也不过与习武一年的普通人相仿。
他之所以能够胜过方为并非他的实力多么高深,而是胜在出其不意。方为城府极深自然不会轻敌,可是便是他再怎么慎重恐怕普通人都不会想到沈砚在面对强敌时不仅不稳妥行事,甚至还故意弄险——任谁猝不及防被人突脸第一反应都是防御而不是攻击,纵是方为下意识用出的是攻守兼备的六合独尊,但比之更重攻击的两仪化形与四象轮回,六合独尊的攻击力度与速度显然是要差了些,更遑论他仓促出招,身形本就已露破绽。
便是如此有心算无心,沈砚才能赢得这般漂亮。但凡方为当时退上一步,沈砚一剑落空,只怕便会立时落入苦战,并且有很大的可能,他会就此落败。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这些都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心思,此战,沈砚已胜。
在此基础上再加上沈砚卓越的演技,李忘生显然已经被哄住了。
“师叔道法精深,我不及远矣!”李忘生唏嘘道:“还未谢过师叔为静虚一脉张目,说来实在惭愧,我虽不才,添为掌门,却护不好师兄门下弟子,令门中生出嫌隙,着实羞愧啊!此次此事,还需多谢师叔。”说着他便已向沈砚深深一揖。
沈砚看着系统中终于跳出的属于李忘生的那一点认可值,心下微微勾起了唇角。不过,面上沈砚却只是不露声色地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甚至未去扶他,只道:“昨日我已见识过纯阳武道,今日便由金虚师侄(卓凤鸣)为我讲解纯阳道法吧,三日后灵虚师侄(上官博玉)为我讲解丹道,五日后还请清虚师侄(于睿)与我论道一二。”
此时便是最粗枝大叶的卓凤鸣也察觉到李忘生与沈砚之间的氛围似乎有些不对了。然而他们又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不过,见李忘生面带苦笑、神色讪讪,便知此事必是他理亏,因而也不敢多问,当即行礼应是:“遵师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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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十日,论剑峰上。
沈砚端坐巨石之上,身着白锦云纹阴阳两仪袍,肩披鹤氅,手执一柄白玉拂尘,眉目微垂,口若悬河。
而与此同时,纯阳数百弟子尽数聚坐在论剑台上,张
目探首,聚精会神,面上俱是如痴如醉的癫狂之色,个个只恨不得自己长出四只耳朵来——只因沈砚如今所说,皆为纯阳道学之精髓,可谓字字珠玑。这一刻,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似乎也并非是什么夸张的手法了。
李忘生此时心中亦是百感交集,若非亲眼所见谁又能想象得到,这世上不仅有人生而知之,竟还能于十日之内尽得纯阳诸法真味,甚至更能在原法的基础上总结精进,虽然其中亦有晦涩之处,可如此悟性,李忘生也终于理
解吕祖为何不惜让出道号也要留下沈砚了。因为,这就是纯阳道统绵延之根基啊!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看似专心致志为他们讲道的沈砚如今却是一只眼看着系统帮忙整理的《纯阳道统概要及改进建议一》,另一只眼瞄着系统提醒,看着刷刷刷不断刷屏的认可值通知,心里早已乐开了花。真可谓是装逼一时爽,一直装逼一直爽。
及至傍晚,日迫西山,沈砚方才意犹未尽地宣布:“今次暂时如此,我且归去,诸君自便。”
“恭送师叔/师叔祖!”这一声众人俱是心悦诚服。就连李忘生也是心服口服。
但这份高兴还未持续一天,第二日一早,李忘生便听闻——“不好了!不好了!师叔祖不见了!”他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这么厥过去,还好上官博玉眼明手快,一颗护心丹便塞了过去,这才没让人昏过去。
可这并不妨碍于睿埋怨他:“都怪你!让你第一日不信任师叔还试探他,现在好了,师叔走了,我看你回来怎么和师父交代!”这几日沈砚这位俊美博学又天赋秉异的师叔可是实实在在地征服了于睿,在她心目中大师兄与小师叔便是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