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邪可以转正!正能压邪,可天下的邪因此而消失了吗?没有!那么邪就一直存在,存在就有存在的理由,就有它的地位!所谓正,又何不是由邪转过来的!”
“当初,你父皇与秦王对峙,难道在秦王眼里,就不是邪,但现在却不是了!”
李玉苦笑!
胜为王败为冠,这道理懂,但还是有点山恐慌。
“父皇威如天中之日,本王害怕!只怕这一切都是本王的一厢情愿!”
蓑衣有道:“你已走了一步,就没有回头路!做点事,让你母亲看看,到底是谁对谁错,成功你就是对的,否则就是错的!”
“可我们如何面对父皇?”
“我们不需要面对他,我也承认你父皇是无敌的,但他还是人并不是神,是人就有弱点!”
李玉急道:“弱点在哪?”
“你父皇太自信!这就是弱点!他觉得他不需要任何防备,天下就没人敢反对他!”
李玉急得快哭了:“你到是说点实际的,我们现在怎么做?”
“对付李承道,我们比王爷更有把握!王爷只要负责清理长安就行!”
李玉冷冷道:“父皇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
蓑衣人也冷笑:“王爷难道又当李承道是父了吗?”
李玉崩溃!
“记住!岳云、冉闵、许墨、贾诩特别是影卫不能久留!”
“李承道是我们死敌,自有我们应付,王爷称帝后,记住我们的协议!”
李玉哼了一声:“放心,朕不会忘记!”
称朕了,蓑衣人点点头,这才是自己要的李玉。
“拿起你的刀,像你的父皇果断血腥,才有你的天下,这天下只认识刀!”
蓑衣人转身走了,李玉站直身,狠命地点头,他也要走一次他父亲的路。
父唱子随嘛,天经地义。
……
李承道一行进入承德,进入承德离宫。
并未惊动当地官员,只有离宫留守官员知道陛下驾到,心中疑惑,这大寒天气,陛下怎么来了。
当然不敢问,赶紧准备侍候为好。
离宫清静,李柔住进则殿,离李承道最近,李睿住到北宫。
李承道一坐下,就看前几天影卫送来的密奏。
长安所有事情,尽在密奏中。
对李玉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
“高怀!”
高怀听叫,赶紧入内。
“今天有密奏吗?”
高怀想了想道:“今天的还没到,依这几天密奏的密度,这个时候也应该来了!”
李承道点点头,和身躺下,高怀立即命人取来被。
李承道躺了一阵,觉得没味,又起身出了屋,站到院内。
这里比南方更冷,前几天才下过雪,院内异外的寒冷,吓得高怀不知所措,只得命人搬来火盆,在院内放了几盆火。
这里本来是用来避署的,院子建得特别宽敞,如今反而不好,寒风很大。
高怀尖声叫道:“怎么搞的,院内这么大风,伤了龙体怎么办,快叫人把风给我档住!”
众太监得令,只得多叫人,在外面围起人墙要档风。
这只是形势主义,哪里能档得住。
李承道根本没注意到,只是觉得有点吵了,又回到屋内,众太监也才大松口气。
高怀看着李承道很心痛,他知道李承道肯定在想着什么不愉快的心事,看样子还有点难过。
他不敢看密奏,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陛下……来了来了!”
高怀高兴地捧着一个竹筒入内,逞到案边,李承道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怕又是这孽子!”
高怀吃了一惊,这才知道可能是庐野王在京城给陛下惹事,不听话。
李承道打开密奏,这次有点多,看一纸放下,喃喃道:“许墨就任对外商业部三天遇刺!”
看另一页,却是冯立赴陇州,在甘县遇匪。
贾诩在礼部,因监国巡视衙门,礼仪不对而被投入刑部大牢,三日后可能判立斩。
岳飞纵容下属,不尊监国令,三千里流放,路上性命堪忧。
冉闵、狄仁杰公然违抗监国令,立即抓捕,两人公然反抗,与朝廷对峙,监国令,以造反罪论处。
李承道看完,哈哈大笑。
高怀道:“陛下为何发笑?”
“小孩子就喜欢玩游戏!”
“陛下是说哪家的孩子玩游戏?”
李承道不答,提笔写下一道圣旨,对高怀道:“快马送往长安后宫,交与长孙无垢宣旨!”
高怀接旨正要出门,李承道又道:“让你的人留在后宫,如果长孙无垢接旨后没有立刻宣读,就将旨意暗中透露给众后妃!”
“是!陛下!”
这事容易办,皇宫太监们哪个不是自己的人!
让他们去八卦,正是他们的长处。
平时在后宫多一句嘴都是性命堪忧,现在是奉旨多嘴了。
“宣李柔李睿!”
李柔李睿听到父皇要见,赶紧进入李承道殿内。
“过来,离父皇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