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局之争,丝毫不亚于宫斗,反而更血腥,李玉或者明白了一点,却不明白所有。
正因为他的不明白显得太单纯,才让李承道罚他,让他想明白。
这一层李玉只怕永远想不明白,李承道对他的良苦用心。
其实这件事并不算大,李承道只是觉得李玉还是缺少磨练,所以小事也表现得很无脑。
单说一个皇子为一个大臣去求皇帝,这事就让朝廷百官很有说法。
会让人怀疑朝廷里有小帮派,会会人人自危。
而李承道更大的想法,是不想让李玉参与到新政的事非中,其实也是保护他。
这些如果李玉要是想明白了,那这几天的禁足对他就是大造化了。
“我舅父如何?”
王道晶道:“殿下不必去想这些,长孙大人自有自己的路,长孙大人也不会这么轻易倒下!到是殿下才是长孙大人最忧心的,比长孙大人更危险!”
李玉奇道:“本王会有什么危险?难道父王还会对本王怎么样不成!”
王道晶大是摇头,皇帝杀儿子举不胜举,虽然多是不愿意杀,却都是外界所逼。
你父皇当然不想对你怎么样,但人的生死还真就是自己酿成的。
“殿下可听说过长安异事?”
“什么事?”
“听说今天的皇家学府的一群学子,集群上街,说大理寺草管人命,要大理寺卿下台。这其实是一个叫卢氏的小案,可能是大理寺审得不得人心,才酿出这个事来!”
李玉吃了一惊,奇道:“一群草民竟然喊寺卿下台?”
王道晶道:“这是因为陛下在学府宣杨百姓有监督朝廷的职责,才酿出的事!”
李玉哦了一声,焉了下去,牵涉到父皇,他不敢再评论什么。
“此为一怪事,
李玉大奇:“竟有这种事!”
“此乃天降异兆,主天地异变!”
李玉听出味来,怒道:“大胆,什么天地异变,是你能说的!”
“殿下息怒!陛下在罚殿下禁足时,曾说殿下不可大用!历朝历代都是以长子为贵,这天下当然是殿下的,如果殿真不能大用,则后果……”
李玉大怒之后,又是心寒,这话明显是说自己后果不是死也是死,如果李睿上位,自己因为皇长子身份,必不为他所容!“
“父皇的话你是如何知道的?”
王道晶道:“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下属当心殿下处境!”
确实,李承道的一句不可大用,对李玉来说确实是五雷轰顶。
“长孙大人也当心殿下的处境!如果殿下明白了,再见属下不迟!”
王道晶说完转身出殿。
李玉明白,长孙舅舅是在劝自己动起来,想到这,他有点胆寒,自己这个父皇可不是一般的父皇,想打他的主意,还真得有几个胆子。
眼巴巴地看着王道晶出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顿时六神无主。
长孙无忌的话很明显,要自己争取太子位。
这也不正是自己一直所梦想的吗?
舅父功大名大,父皇一句话,就削个切底,什么都没了,李玉忽然胆寒,害怕自己哪一天也因为一句话就什么都没了。
他也相信长孙大人的智慧,他可是有名的谋臣,他一定有什么后手,不会这么轻易倒下。
但李玉也害怕他的后手就是自己这张王牌。
……
御书房内李承道为了新法,几乎一夜没睡,将自己记得的现代法律都一一记下来,整理在册,准备不日交与中书省参考后再详细编法。
含元殿内,文武分班站列,李承道着龙袍天子冠坐到龙椅上。
太监高怀心疼地看了一眼还没睡醒李承道,尖着嗓音喝道:“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礼部尚书李纲奏道:“陛下!杜大人病重,不能上朝,有本臣代为逞上!”
高怀从他手中接过奏本逞到龙案上,李承道翻开看了一眼,置之不理。
“陛下!臣年老多病,不敢再居朝位,请陛下体谅,许臣还老归乡!”
说话的是大理寺卿。
李承道打了个哈欠,冷声道:“准!”
大理寺卿呆了呆,无奈只得自己摘下乌纱帽,放到太监送过来的银盘中,很是落魄地看了一眼李承道,缓缓转身要走。
李承道面无表情,冷眼扫视一眼群臣。
“陛下!寺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卢氏一案虽有瑕疵,却实是暴民作乱!朝廷当镇压!”
“臣附合!”
“臣附合!”
大理寺少卿、刑部侍郎、户部尚书出班附合。
李承道冷冷道:“这是他自己要走,与朕何干?”
群臣相视一眼,少卿汪才人大声道:“陛下!……”
汪才人刚想说什么,看到李承道凌厉双目,竟然吓得说不下去!
魏征出班,大声道:“好啊!好啊!陛下果然威盖天下,吓得当臣子的没一个敢说话!老臣不怕死,也不怕步长孙大人后尘,今天要一吐为快!”
李承道知道今天这朝会很诡异,只想冷处理,他不想大动干戈,也是为这些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