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从未妨碍世子殿下办案。”
见李湛成的耐心值被磨得差不多了,吴默反而露出了几分得意...
“本官听闻世子遇袭,第一时间便出门询问...哪里有妨碍世子?”
“你...”
李湛成气急败坏,但又不敢将吴默怎么样。
正在他强压怒火,想方设法想要请吴默让路之时,李星晚竟悠哉游哉地从房里走了出来...
“李星晚!”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见到李星晚打了自己还敢这般嚣张,李湛成更觉得怒不可遏!
“吴默!你还说你没有妨碍本世子办事?!
这逆贼既然和你同处一室...那今晚本世子遇袭,你也脱不了干系!
来人啊...将这两人给本世子拿下!”
吴默手握着自己的把柄,李湛成始终觉得心里不踏实...
只要回京面见圣上时,吴默若将他在城门前说的话复述给圣上,那他和他爹都要面临不小的麻烦!
他这几日正愁没办法解决吴默,今晚这件恰好给了他反击的机会!
“殿下且慢~”
李星晚表现出几分讶然之色,连忙抬手制止下王府护卫、开口问道:
“不知殿下刚刚的话是为何意?
我和吴大人始终在房中饮酒谈心,并未看到有人袭击殿下...殿下为何说吴大人和逆贼同处一室?!”
“呵...”
李湛成气急反笑,指着李星晚怒斥道:
“装...你再给本世子装!”
李星晚一脸无辜,摊了摊手道:“我真的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来人啊!把逆贼作案的凶器取来...给吴大人看一看!”
李湛成懒得再和李星晚废话...
待下人将金砖呈到吴默面前之时,吴默偏头看向李星晚、笑问道:
“李公子...这不是你打赏给惊鸿仙子的赏钱嘛?怎么被当成了凶器?”
“草民不知啊...这怕是要问一问殿下了....”
“赏钱?!”
李湛成抬手指着自己额角的伤口,厉声咆哮道:
“你用金砖袭击本世子...以为想了这么个借口就能洗脱罪名?!
你怕是把本世子当成三岁小孩儿糊弄了吧!”
“殿下心性未开...草民确实有些担心殿下的...”
借用裕王评价李湛成的话做反驳,李星晚又一脸正经地问道:
“敢问殿下是在哪里遭遇袭击的?”
“明知故问!”
李湛成回身指着舞台:“不就是在那台上!”
“那再问一问殿下,那舞台是干什么用的?”
“伶人表演,姬子献艺...”
李湛成说着有些不耐烦:“李星晚...你到底要说什么?!”
“呵...”
李星晚面露得意,勾着嘴角走向李湛成:
“既然如此,以殿下的身份...为何出现在台上?!”
“你...”
李星晚的追问让李湛成无言以对。
常言道“君子不登台,小人多做艺”!
舞台是伶人、戏子卖艺讨生计的地方,而这些人又常被视作下九流,为人所不齿...
以李湛成裕王世子的身份,他当众出现在这种地方...确实有失身份!
“草民本是仰慕那惊鸿仙子的绝世舞艺和天姿国色...这才掷出财物打赏;
殿下却到那台上用头硬接金砖...事后更是大喊大叫、胡言乱语...”
李星晚面色愈发凝重,说着还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皆是震惊不已!
用头硬接金砖?
事后胡言乱语?
好家伙...
李星晚简简单单一句话,便把整件事定性为李湛成犯病、还把责任全部推诿到了他的身上!
“那...本世子那是...”
“看来殿下的心智依然存在缺陷...”
李星晚面露愧色,摇头轻叹道:“上次在城门前,由于时间紧迫...
草民自知难以帮殿下根治顽疾,这几日心中时常感到不安!
今日得见,没想到草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说着,李星晚回身朝吴默拱了拱手:“启禀大人,草民请命...愿再次为殿下治疗!”
“且慢!”
没等吴默说话,李湛成先一步抬手阻拦道:“本世子没病!”
上次李星晚在城门前当众吊打他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李湛成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这次是本世子见故人欣喜、才做出这等失身份的事...怪不得你!”
为了避免李星晚再揪着这事不放,他恨恨撂下一句话便想将话题结束掉...
“既然是个误会,那本世子便不与你追究了...你走吧!”
说着他将台上那位早已被吓傻的嬷嬷唤来,吩咐道:
“到惊鸿仙子的房里等我...再准备些金创药!”
“殿下...”
嬷嬷闻言面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