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相?”
两女闻言皆是一惊。
雪柔呆呆地望着李百万,因为看不清问题和不了解内幕,只好欲言又止;
夏溪蝉则是皱眉打量着二人,面露狐疑。
“这件事我确实做得不对...”
李百万神情中藏着说不出的复杂,低眉开口道:
“只是这事...我三言两语也不知能不能和你说清楚...”
“你们根本用不着狡辩!”
见他吞吞吐吐,眼神闪烁,夏溪蝉更是认为他心里有鬼...
“星晚这孩子无愧于你们、无愧于李家,若是你们还有些良心...便应允了我之前的提议!
分家之后,我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让这孩子继续和你们亲近;
若是你心疼那些臭钱、不同意分给星晚,我这个小姨也定要为他做主!”
夏溪蝉身上突然生出一种往日从未有过的刚强之态,怒气冲冲地打量着面前二人:
“若是你真的觉得我们好欺负,大可以试试看...
无论是谁想对星晚不轨,我定不会让他余生过得安宁!
今生不死不休,死后阴魂不散!”
李百万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长叹...
雪柔则是咋舌于夏溪蝉的强硬态度和犀利言辞,更对这里面的复杂情况感到迷惘和费解。
“还有...李百万,你莫要忘了那老神仙的话!
星晚今生之富贵不可言喻...
短短十年他便让李家富甲天下,位居财富之巅...富之一字已至其极!
至于‘贵’字,星晚的才华和能力尔等清楚...
虽然商籍贱户令他无法科举、做官,但凭星晚的才华,只要有朝一日时机到来...他定可以一飞冲天!
哪怕位居在那金銮之上...又有谁敢说没机会?!
你若觉得他对李家已经没了作用,日后可莫要后悔!”
“既然你还记得那位老神仙,事情说起来可能会容易些。”
听完夏溪蝉的话,李百万只觉得心里处处透着欣慰:
“当年老神仙初见星晚之时,确实说过此类的话...
可难道星晚不是天生富贵,我这个做父亲的就能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晴儿...你终究是太不了解我了...”
说到这里李百万不仅没有流露出失望和愠色,反而神色愈加温和:
“我只能说你把这孩子看得太重了...
当你把一个人看得过于重要的时候,便会因为害怕失去、而觉得身边处处藏着威胁;
我知道你有多疼爱星晚,也知道他在你心中的份量...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你...”
“什...什么事?”
夏溪蝉心口一紧,只觉得有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老神仙当年还曾直言...此子的命数不可窥测,成就之高不可限量...命途之舛同样无法直视。”
李百万说着神色一黯:
“我何曾指望过让我儿为家里带来富贵?身为父亲...我只期望他平平安安过完一生;
他的才华在别人眼中是泼天的造化,但在我眼中却痛恨至极!
世人皆言‘慧极必伤’...
老神仙曾断言,星晚之命不过十八年...
如今他已过十七岁生日,若真如那老神仙所言...他剩下的时日不过十个月!
你让我这个当爹的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言至此处,李百万不禁掩面,神色痛苦至极...
“这个秘密在我心中藏了十年...十年啊...
这十年中,我每一天都在担心儿子死去,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此时的夏溪蝉已经呆住了,心口处的抽痛不时在提醒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能很快就要永远离他而去了!
“不足十个月...就因为这个?”
她目光呆滞、缓缓开口,而后眼神又变得无比凌厉:
“难道就因为那老人的几句话...你就认定了星晚救不回来?
所以哪怕他在大牢里受尽酷刑折磨,你这个当爹的也可以躺在家里不闻不问,整日宠信新欢?!”
“晴儿!你冷静些!”
李百万也有些捱不住即将丧子和被人质疑的双重折磨!
“我不是不作为!
恰恰相反...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救星晚!”
“你怎么救?!”
此时已经伤心欲绝的夏溪蝉红着眼眶,用近乎嘶吼的语气朝他咆哮道:
“躺在家里和侍妾再生一个孩子...就是你说的救人?!
也罢...你可以有很多孩子,但我只有一个星晚...”
“老爷...白大人来了...”
明堂里正吵得热火朝天,家庭突然进来禀报道。
“白大人?我又没请他...他来做什么?”
“是我请他来的...”
夏溪蝉抽噎了两声,随即强压下怒火,语气尽量平缓道:
“如果你还念及这十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