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李星晚的话,所有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说是五十军棍,平日里哪怕是二十军棍就足够让一名成年男子卧床三天,五十军棍哪怕是打在一个壮汉的身上、也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现在裕王肯舍得这般重罚世子,这已经是做出了天大的让步...
莫非这李家公子还不知足?
李星晚若是再敢讨价还价,裕王恐怕要爆发雷霆之怒了!
“李公子...不知你觉得哪里不妥?”
裕王脸色一沉,看着李星晚面色阴沉地问道。
“李公子,王爷是明事理的...”
钦差也开口说道:“既然王爷特意问你、便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公子但说无妨!”
有了钦差大人为自己撑腰,李星晚更加没了顾虑...
“刑在惩戒而不在伤害...
打人不是目的,让罪犯知道自己有错在身、而后迷途知返才是重中之重!
草民只是觉得世子殿下并未知错,此时王爷只动用刑罚也只是徒劳...不如再...”
“李星晚!你还想怎样?!”
听到他话里话外皆是不满足于自己只受皮肉之苦、还想要加些更严厉的处罚,李湛成一下子就怒了!
“难道你非要看着本世子被流放、或者砍头才满意?!”
“你看你看...我话还没说完,他又急了...”
李星晚无奈地摊了摊手,视线在钦差和裕王之间来回游走着...
“我就说世子殿下并未认识到错误,哪怕挨了板子也不过是白白受苦,没用的...”
钦差闻言点了点头。
“李星晚,你...”
“退下!”
裕王怒喝一声:“混账东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是...”
李湛成恨不得把李星晚大卸八块,但听到父王已经发话、纵使他心中有一百个不服气,也只能灰头土脸地退到了一旁。
见李星晚死活不愿放过儿子、而且钦差好像也更热衷于支持李星晚,裕王强压着怒火道:
“李星晚,本王知道你对犬子积怨颇深,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方能解恨...
至于你说的‘刑在惩戒而不在伤害’,本王也赞同;
但犬子的脾性人尽皆知,虽有鲁莽之处...但心性未开、头脑简单,恐怕一时半刻无法完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待本王回去多加教导,他日后自然能明白自己犯下的罪孽有多严重!”
“王爷此言差矣!”
李星晚笑着摆了摆手:
“既然世子心性未开、头脑简单,王爷再多的教诲也如同对牛弹琴,用途不大...”
“你说谁是牛?!”
李湛成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叱咄了一声便又退到了裕王身后...
“王爷,草民的话并不是要故意侮辱世子...”
李星晚正视着裕王,一本正经地说道:“世子既然天性愚鲁、喜好疯言疯语,那这个症状必须要及时控制!
不然哪天进京面圣,在朝堂之上再说出
‘我父王就是天’
‘我父王比圣上大’
‘我父王比圣上好使’之类的话...
怕是到了那时,王爷再想补救都来不及了!”
李星晚这话无非是在旧事重提,以李湛成先前“侮上”的罪状给裕王施加压力...
哪怕你再怎么强调李湛成喜欢疯言疯语,可他口出狂言、大逆不道总不能不承认吧?
裕王闻言自然没法反驳,只好无奈问道:
“既然如此,你可有妙法...助犬子开启心智?”
“嗯...”
李星晚故作沉思状,片刻后点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
“诶...李公子既然可以信手治愈瘟疫,想必医术定然超群!”
钦差先是肯定了李星晚的实力,又怕裕出言抗拒,连忙朝他拱了拱手:
“本官恭贺王爷,想必李公子的法子定是妙极...世子殿下的脑子有救了!”
“呵...呵呵...”
裕王无奈一笑,心中更是恨不得骂娘!
这两人一唱一和...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那好,李星晚...你有何法子,直说便是...
若是此法果真有效,本王事后定有重赏!”
“好。
世子脑子有问题,无非是经脉不通、阻隔了供给头脑的气血...
而人体背上的督脉正是气血上供于脑的重要通道!”
李星晚轻勾嘴角,当即对着裕王身后那几个持着水火棍和长凳的官兵说道:
“先行刑,下手记得重些...
只要打散世子背上郁结的气机和瘀血,那么打开世子心智的通道就算清理开了!”
“这...”
两名官兵闻言面面相觑。
没有王爷开口,他们谁对世子动手啊?莫非不要命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王爷本就要惩治世子过错,行刑不是应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