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世子好像在找您...”
老车夫闻声立马向李星晚禀报,言语中难掩担忧。
“走,去看看。”
...
路上的行人被官兵打骂驱散,李园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城门前。
“小姨,我过去一趟...你在车里等我就好~”
“星晚...”
夏溪蝉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心里的担忧不言而喻。
“放心,不会有事的。”
“嗯...”
目送自己的心头肉下车离开,夏溪蝉孤零零地坐在软垫上,魂不守舍。
上次出门就是因为她,李星晚才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
这次出门本该是解决麻烦的,可没成想李湛成又跳了出来,夏溪蝉觉得冥冥中好像是命数在捉弄她...
“难道我真的是祸水...”
夏溪蝉撩开帏裳一角,心惊肉跳地注视着李星晚的背影...
不知不觉间两行热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又被她一把抹了去:
“小祖宗...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
“殿下,李公子来了。”
李星晚的模样本就俊俏,身型又修长挺拔,配上一身白衣很是惹眼。
白前看见来人、立即移步到李湛成的马车前,请示道:
“下官这就带他来殿下驾前请安。”
“不必劳烦你。”
说着,李湛成的手从车窗处伸出,手指朝着李星晚的方向摆了摆:
“一个囚徒而已,叫下人去将其押来便是。”
“这...诺。”
随着白前拱手退下,四名王府的挎刀侍卫大踏步出列,气势汹汹地将李星晚拽了过来...
“跪下!”
“跪谁?”
整了整被这几个粗鲁侍卫弄乱的衣衫,李星晚四下张望着问道。
“大胆,自然是跪世子殿下!”
“哦?”
李星晚低头看了看马车底下,又挑眉看了看车顶,随即呼喊道...
“殿下...您在哪呢?
这也没有殿下啊...”
周围的守城官兵和一旁侍卫皆是忍俊不禁,连同不远处的白前也是无奈一笑。
“李星晚,你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是吧?”
随着车内的侍女撩开帏裳,李湛成靠在窗边看着李星晚,目光既阴狠又得意。
“哦,原来殿下您藏在这儿呢~”
李星晚朝他拱了拱手,抬头朝马车内看去...
车厢内两个芳龄十六七的美貌侍女正偷偷打量着这位名动天下的俊俏公子,此时迎上他的目光、连忙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不知殿下召草民前来,所为何事?”
“送行。”
李湛成轻勾嘴角:“李星晚,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
虽然你曾经冒犯过我,但本世子贵为皇族...也犯不上自降身价跟你这贱民一般见识!
这不,听说你这位故人要被问斩了...本世子还特意来送你一程~”
听到这话,李星晚觉得有些好笑。
“殿下应该知道草民和王爷有个赌约吧?”
“自然是知道,不过你输了。”
“输了?”李星晚更觉得无语。
“草民已经治愈了霍乱,殿下莫非不知?”
“谁说你治愈了?”
说到这里李湛成愈发得意:“百姓依然腹泻不止,你管这叫治愈了?”
“不可能!”
见李湛成说话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李星晚神情一变,偏头看向白前:
“百姓明明已经止住了腹泻,身体也基本恢复了...
这些白大人都可以作证!”
白前见状也连忙上前,朝李湛成拱手道:
“殿下,李公子所言非虚,城外百姓的瘟疫确实已被李公子治愈,这些下官可以为其证明!”
“白前,本世子知道你和李家走得很近...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为他做伪证也没用啊~”
说着李湛成又瞟了一眼远处的城头,那里有他的人在盯着城外百姓的情况...
如果百姓们开始大规模地腹泻,那么他的人就会立即过来禀报。
“事实...”
白前不解其意,忙声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殿下打开城门,随下官出城看一看这事实!”
“我不是说了吗...
昨日我那四个仆人死得不明不白,本世子怀疑凶手就在城内,今日要封城搜查真凶!
不过你们放心,本世子绝不会干扰李星晚和我父王的赌约...
只要我父王到了,那你们自然可以打开城门一看究竟!”
白前是天下第一神医,李湛成自然不会让他出去接触那些百姓...
若是被他查出百姓是吃了泻药才引起的腹泻、然后提前一副药治好了,那裕王不就只能如约免除李星晚的死罪?
一定要在泻药发作、百姓腹泻得最严重的时候裁决赌约,然后来个快刀斩乱麻、将李星晚直接斩首,事后再拿出解药给百姓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