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写:‘不要觉得愧疚,以后尽管得罪我,没有关系。’
大阿哥:“……”
太子:“……”
他的眼里明晃晃写着:把俸禄给我就行!
太子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傲娇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大阿哥唉了一声,又叹了一声,也转身走了。
胤祉笑了笑,收起纸笔,跟上两人。
太子看到他过来,“你来干什么?”
胤祉指了指两位哥哥,又拍拍胸脯。
意思是你们找我来的呀,我当然义不容辞!
大阿哥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心受伤了,拳头硬了,“三弟,难道咱们之间的兄弟情谊还比不上那点子钱吗?”
胤祉:“……”
又来了!大阿哥又提这种点头也不对,摇头也不对的问题,真的很令人头大诶。
他只好再次拿出纸笔:‘大哥你胡说什么呢?咱们的兄弟情怎么可以用银钱来衡量?’
大阿哥:“那你为何浑身上下都是铜臭味?”
胤祉一本正经地嗅了嗅,摊摊手,没有呀。
大阿哥用力吸了一口气,也跟太子一样,不想跟他说话了。
他扭过头去,等着比试开始。
过了一会儿,腰被戳了戳。
大阿哥不理。
腰又被戳了戳,这回带着讨好的意味。
大阿哥气鼓鼓地回头,就看到纸上所写:‘我存钱,都是为了给乌库玛嬷修建回乡省亲的路和驿站。’
大阿哥愣了愣,见胤祉又补充:‘回科尔沁的路。’
他们现在所在的拜察,离科尔沁还很远,但光是这么一段路,就已经很难走、走了很多天了,何况还要到科尔沁去呢?
大阿哥:“……但是,修路和驿站的钱,自然有户部出钱啊。”
胤祉:‘我们的孝心和户部出的钱当然不一样啊。而且如今百姓吃不饱穿不暖,乌库玛嬷仁慈,定是先紧着天下百姓,不愿意动用户部的钱的。’
胤祉写得简单明了,但大阿哥和偷偷看过来的太子,却被他眼里的坚定和真诚给震住了。
胤祉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
大阿哥挠挠后脑勺,“呃,其实你要是早这么说的话,大哥肯定会出这个钱啊,何必等汗阿玛罚呢?”
太子:“正是。”
胤祉冲两人一笑,‘我就知道大哥和二哥都是最孝顺的!到时候修路立碑的时候,定要写上你二人的名字!’
两人对上他真诚的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总感觉不再掏点钱,好像都说不过去了。
于是大阿哥在自己身上找了一圈,把值钱的东西都摘给了胤祉,“给,你存着吧。”
胤祉不客气地收下了,然后兄弟俩看向太子。
太子:“……”
太子:“孤身上的东西都是御制,不能换钱,晚点让小太监给你送银子。”
胤祉:‘谢谢老板们!’
太子:“…………”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又说不上来。
这时,场上的总判官吹响了长哨,开始宣布第一项比赛‘同舟共济’的规则。
判官们搬来每个蒙古包里都有的一样东西:用来充当椅子的蒲团。
蒲团为圆形,直径半米左右。
判官宣布规则:每队不限参赛人数,只要沙漏滴完那一刻,站在蒲团之上、脚没有落地的人数越多,分数越高。
每组有两次机会,算最高分那次。
众人一开始还有些懵,这还用比?这么小的蒲团,只能站上去两个人啊。
但很快就有一队六人的侍卫出来示范给大家看。
只见他们两两之间手挽手,围成一圈,然后每个人只放一只脚在蒲团上,另一只脚悬空,依靠和同伴之间互相拉扯的力量,稳住身形。
众人惊诧后纷纷鼓掌。
判官道:“这就是团体协作之力,大家可以试试这种办法,也可以想想其他协作之法。”
众人恍然,这才想起今日的比试主题,是团体赛。
判官给了半盏茶的准备时间让各队商议对策后,就吹响哨子,翻转了滴漏。
一瞬间,准备参赛的少年们手忙脚乱,状况百出,顿时引来围观之人的一阵阵哄笑声。
有自以为懂行的人胡乱指点,或身在其中之人,试图掌控全局却没人听,或是一群人里各干各的,或是看着好好的瞬间垮掉。
“噗哈哈哈哈……”不用上场的人发出了无情的嘲笑。
胤祉他们这一队倒是中规中矩,按照侍卫示范的方法,站了八个人,稳稳当当。
但他们还.52GGd.留了一手:他们的队员里有好多个有内力的暗卫,就在滴漏滴尽的那一秒,大阿哥、太子和三阿哥,被他们拉着抛到了肩膀上坐着。
瞬间,他们从八分变成了十一分。
再看其他队伍,很多都没坚持站住,脚落地的就不算分,最高的也只有六分。
定格那一瞬间的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又是引得众人乐不可支。
最好笑的是,有个人在哨响的瞬间抱上去太用力,把所有人撞下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