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胤祉画画的动作顿了一下,纠结了两秒要不要阻止,但很快,他想到二姐姐,就又不管了。
如果吴尔衮能随他回京,学好满文汉文,以后二姐姐嫁过去,肯定会轻松很多。
步山:“咱家爷平日里喜欢一个人呆在房中读书画画,很少出门。这些时候,他都是让咱们奴才歇息的。所以您应当只要在营帐里待命,在他出门时随侍就好了。”
吴尔衮:“好的。”
步山:“那奴才去给您拿两本汉文书来读?”
就在这时,营帐门上的铃铛‘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步山笑道:“是三爷叫我呢。”
说着就掀帘进去。
吴尔衮却看着那铃铛,面色有些古怪,在他们部落里,召唤狼犬等,才会用铃铛呢。
他现在成了三爷的侍卫,是不是以后也要像狗一样听到铃声就应声而来?
未几,步山就出来了,接着对吴尔衮笑道:“三爷说了,他今日傍晚前都不外出,您若是有事情要处理,可以先回去处理一下。”
吴尔衮一愣,又听步山道:“三爷还说,您可以带上两名侍从一同回京,可以是女子,太监,或者不超过十岁的哈哈珠子。”
吴尔衮这回彻底愣住,他都被皇上指派来伺候三阿哥了,怎么还能带人伺候自己呢?
他不知道要不要应下,便朝营帐内谢了恩,准备回去问阿玛该怎么办?
鄂齐尔郡王听到儿子询问,自己也很意外,他原本已经做好准备,劝说自己儿子摆正赎罪的心态,不想三阿哥是如此宽仁的人。
这种小事也不可能拿去烦扰政务繁忙的皇上,鄂齐尔稍微思索了一番,道:“既然是三阿哥的好意,那你就受领了吧,没得以后你照顾不好自己,还得要他的人反过来看顾你。”
吴尔衮点点头,开始思考要带着谁过去。
鄂齐尔颇感好奇,私下里小声问,“你跟阿玛说实话,你怨三阿哥吗?”
吴尔衮茫然地愣了一下,才奇怪地反问道:“我为何要怨他,是我对不住他。”
鄂齐尔:“……”
这孩子,真的太实在了。
虽然这对目前来说是好事儿,但鄂齐尔还是很担忧今日之事再次发生,又好生叮嘱了他一番,以后要交友谨慎、学会看人之类的话。
接着又道:“今日你受罚成了三阿哥侍卫的消息,应当很快就会传开,到时候免不了风言风语,你要能承受得住。”
在自己阿玛面前,吴尔衮咬住唇瓣,微微红了眼眶。
少年人心性,面子大过天,他一想到又会被人嘲笑,心里就不舒服,巴不得立刻随御驾回京。
鄂齐尔话锋一转,“但这也不失是一个检验人品的机会。”
吴尔衮:“?”
鄂齐尔:“你且看你落魄时,别人是如何看你、如何对你的,你才知道那个人到底能不能结交。”
老父亲鄂齐尔怕他吃亏,平日里话不多的男人,也忍不住啰嗦,“别人能看轻你,你却不能看轻自己,这一年,好好干!”
“是,阿玛!”
吴尔衮从阿玛的随行奴仆里,挑了两个年纪较小的奴才,让他们给自己收拾行囊后,就先行回去三阿哥处待命了。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那些人专门等着他,在路上他遇到了土默特部的人。
“哟,这不是新上任的宫廷侍卫吴尔衮吗?”
“还未恭喜你高升呢。”
“这等好事,今晚得请大家喝酒庆贺吧?”
吴尔衮停下来,将这些幸灾乐祸的脸和名字都记下来,而后平静地行礼笑道:“我还要当值,改日有空,定请诸位饮酒。”
说着,他就昂首挺胸地走了。
众人看到周围还要朝廷巡逻的侍卫,自然也是不敢多加嘲笑吴尔衮的侍卫身份的,只能看着他走了。
忽然,有人问:“你们有没有觉得,吴尔衮有些不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落水狗能跟风光的时候一样吗?”
“不是,我是说,他好像比以前圆滑了很多?”
“有吗?不还是那个憨憨的样子。”
……
傍晚,胤祉用了晚膳,便准备照常外出骑马玩。
谁知费耀色派人来说,他有差事在身,今日陪不了三阿哥了。
胤祉顿时有些失望,正要回营帐,吴尔衮主动道:“三爷,您是要外出游玩吗?奴才知道个好地方。”
胤祉顿了顿,在纸上写了个‘我’。
吴尔衮不解,步山立刻翻译:“小主子是说,您自称用‘我’即可。”
吴尔衮愣了愣,步山又道:“小主子这就是答应您的提议了,还不快快领路?”
吴尔衮:“……”
这奴才有点本事啊,三阿哥不就写了个‘我’吗,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吴尔衮准备好东西,带着胤祉去了几里外的一处小山林,“三爷没抓过兔子吧?我前几日在这里发现了一窝兔子,咱们今天把它们都抓来烤了!”
胤祉眼前一亮,四处张望,求知欲很强烈的样子。
吴尔衮指了指某个隐蔽的洞口,对他说:“你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