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的笛子有额外作用,因而打斗之中,特意把笛子毁了。
而另一些人,也已经赶到了地方,他们有的是白愁飞的下属,有的却只是想要苏梦枕死的江湖人。一打一都不能胜,更别说白愁飞还有这么多帮手!
魔铠招来!
这些人原本已经对季无忧轻视起来,只等着将她活捉,拷问苏梦枕的去向,却没想到她突然战斗力翻了一番!提防不及之下,一时皆被那等悍不畏死的刀气所伤,脚下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
这等时机是最好!若不撤退,今日怕要交代在这。季无忧咬牙,一刀逼退白愁飞,飞身上了围墙,那墙头之人,有铠甲附体,若一个月下下被逼奔逃的将军,周身寒气凛冽,不类此间中人。白愁飞欲要追时,一道武器破空声传来,正是季无忧随身的袖刃!
白愁飞神色一凛,侧身躲过,然而那刀刃又回旋回来,他措手不及,即便极力躲避,脸颊还是不慎被划伤,一条血线自他脸颊浮现。他用大手指揩去脸上的血,杀意已然到达了巅峰,他彻底动怒了,他手指一动,指风绵密,神鬼难挡——三指弹天,破煞!
此招一出,只听得一声闷哼,墙头那人已直指从墙头跌落,落入了围墙里边。
白愁飞心狠手辣,狠绝至极,他说要杀人,就是真的要杀人,不带半分含糊的。他当即就要攀上围墙,入得里面,彻底将人毙之手下,然而变故也就发生在一瞬间!
那是一道惊人的剑气,湛然如月华倾泻,一剑之下,日月无光。没有人能够躲过这仿佛自天外来的一剑!即便白愁飞已察觉到危险,匆忙躲避,也只让那剑气没有直接劈他面门上,让他当场毙命。
荡出的剑气如涟漪般散开,有人已闷声吐出一口血来,便是没有吐血,也捂住了胸口,看着那墙上的人,眼中恐惧非常。
“放肆!”白衣霜发的男子立于墙上,衣衫翩然欲飞,白发随风而动,不似凡间之人。
众人看着那男子,心中皆打起了退堂鼓。这一招,已足够人看出,那是一个无人可达到的境界了!他若想杀他们,简直是单方面屠杀!这果真是人么!京都何时有了这等绝世的剑客!
白愁飞捂着胸口,到底没能忍住,强吐了一口血,眼中可见浓浓的忌惮。他已知,自己绝非是此人对手了。他甚至有种错觉,这人是手下留情了。
“不知前辈!......”
“滚!”
白愁飞有些不甘,但聪明人擅于审时度势,他知道这人一招之内能重伤他,使周围人皆伤得不轻,自然也能一招之内杀他。他脸色难看,一句话也未说,转身走了。
白愁飞都已退去,旁的人自然更不敢招惹这等绝世高手,因而也都相继离开。
相信自今夜后,此人传说必将流传江湖之中。
人退去后,接下来的事情,便算告一段落了。总结来说,人救下了,计划完成了,没太大损失,看起来还是很完美的,唯一的问题就是......与白愁飞动手,确实使铠原本就不好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不过这真的是最小的损失了,对比来说很值。
事情完成后,季无忧寻思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应该去看看苏梦枕的情况,但是铠现在这情况,显然不太行。思无邪和忘忧曲固然都能对状态进行回复,然而却也不存在将伤势直接恢复的可能,甚至毒性debuff,也是没有清除的可能性的。
季无忧叹了口气,走到墙外,地上有些明显的血迹,而幕篱就在不远处安静躺着。她弯腰捡起了幕篱,查看了一下,打斗之间,黑纱有了些许的损毁,但并不算严重,还能继续使用。季无忧掸了掸灰尘,将要把它戴在头上的时候,又停下了手,思索了片刻,从系统里取出了半块银色面具戴上,再将幕篱戴上,这才有了一些安心感。她看过这一条街巷,转瞬已消失在了夜幕里。
苏梦枕被安置在了国师府。季无忧当然并不太愿意混淆几个身份,但在铠居无定所,伽罗住处暴露的情况下,她唯一的势力,便只有一座国师府了。
国师喜静,因而国师府里,基本可以说是没有外人的。只有几个最普通的下人,白日里打扫卫生看家门罢了。而他们也是季无忧特地挑出来的。不会窥探她的行踪,不会有多余的好奇心。因此即便苏梦枕半夜去到国师府,也不至于会惊动到什么人。
这样有一个好处,便是其他势力对国师府有所窥探,便也轻而易举的进去了,然后发现,除了住了一个国师,这就是坦坦荡荡的一座空府。让人查无可查。所以国师如今在京都,还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物,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而此时,季无忧便已到了国师府。在下属的指引下,她当然也知道苏梦枕如今在哪个房间,然而她却迟疑了。季无忧看了一眼天,乌云遮着月的地方显得有一点点亮,然而那团能遮住月亮的云,又显得格外的黑,云层起伏游移,都能看见。但只要月亮没露出来,夜色就总是暗的。
季无忧站在中庭,随着时间的推移,月光从云缝间落下,在庭前那人身上,洒落一肩霜白,给她笼了一身如梦似幻的纱。
她熟思半晌,唤来下属,问了苏梦枕现状,将一些事情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