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挖出一株细看,从绒球观察到根部,最后遗憾地摇摇头:“不是这种,看来只能去神山附近找了。”
冯平叹气道:“神山可不是好去的,回头我让人给你介绍一个熟悉地方的向导吧。”
铁柱没有拒绝:“那就麻烦你了。”
暂时结束了橡胶草的话题。
铁柱转过头,看着收羊毛的人们问道:“好多羊毛啊,我记得一年大概能收两次毛对吗?你们一般都会用它做什么?”
冯平也看过去:“自己用的话,一般会扎毛毯。多余的毛就会运出去卖掉,有商人拿去做毛笔。”
他说的这种毛毯指毛毡毯,是用特殊的钩针戳出
来的,并不是纺织品。
铁柱了然道:“想来你们是不知道织羊毛衣和羊绒衫的方法了。”
这次出发前,铁柱特意从方仙儿那里讨教了利用羊毛的法子,就是打算在这边发光发热。
本来他想等处理完这里的蛀虫,安稳下来以后,再将这些技术拿出来。
不过在亲自来了牙地之后,见到南部的真实情况,铁柱就觉得现在分享也未尝不可。
南部、西部与北部之间均有天险,平时往来并不容易。
单在南部搞一下发展是可行的,还能让冯平他们彻底成为自己这边的助力。
“羊毛衣?”
听了他的话,冯平果然好奇道,“只用羊毛也可以做衣物吗?”
他们一般都是连皮带毛做成羊皮袄穿的。
铁柱点头:“当然可以,只要先将羊毛搓成线,然后用木针和特定的手法就能织出毛衣了。我在别处见过,很是保暖。”
其实铁柱并没有亲眼见过,没有羊毛,实在做不出毛衣的成品。他之前也是用普通的棉线练习针法。
“我可以教你们做简易的纺线木器,再为你们演示打毛衣的手法。”铁柱说道。
这就是要传授技艺的意思。
冯平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他的慷慨,小心翼翼问道:“你肯教我们,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只是,我们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铁柱说:“我还想知道更多牙地的事,希望你能帮我再打听一些来,不仅是西部的,还有北部也需要,越详细越好。”
他还没忘记自己此次过来的任务,得多多收集资料才行。
见他肯提要求,冯平也松了口气,很快拍胸脯答应下来。
安顿好住处,铁柱就开始教人做纺织羊毛的木器。
一听羊毛能制衣,本地的人们也很上心,很快就找来铁柱所需的木材,眼巴巴地看着他。
这些木料是从附近树林弄来的杨木,质量很不错。
铁柱捏着木材,拿着从各家凑来的工具就开始敲敲打打。
从枣儿那里学的半吊子木工活,放到外边也很了不得。
最后他做出的成品木器样式精巧,是手摇的轮状结构。
一摇把手,几个木轮就快速转起来,将处理蓬松的羊毛拧成一根根的细线。
铁柱随意捻了些羊毛演示一遍。
见到羊毛真能搓成长而不断的粗羊毛线,所有人都振奋起来。
兴冲冲跑去将剪下来的羊毛都收集到一起,打算立刻清洗晒干来纺线用。
见人们开始热情地清理羊毛,铁柱又想起什么:
“对了,在洗羊毛时可以得到一种羊毛脂,那也是样好东西,配上别的草木后抹在脸和手脚上,可以防止皮肤干裂。”
这里风很大,日头也毒辣,很需要这样的润肤品。
他这话一出,立刻惹来了无数惊奇的目光。
木其尔见状,悄悄凑到铁柱
耳边道:“我猜,大家这会儿心里肯定是想,究竟是谁住在草原上。怎么你这家伙会知道这么多羊毛的用途!”
铁柱无奈道:“你还不清楚吗?我顶多就是借花献佛而已。”
“这倒是。”
木其尔虔诚在胸前比划了一个方形,闭上眼睛。
虽然没出声,但此刻在她心中感念的是谁自不必说。
“唉,出来这么久,真是好想方仙儿啊,还有枣儿姐姐她们。对了,差点忘了我弟。”
经过几日的努力,无数羊毛线被搓了出来,卷成团状。木质的棒针也做好了许多对。
材料已经备齐,铁柱就打算当众演示基础的毛衣针法。
他盘腿坐在草地上,四周围了一圈人,个个手里都拿着棒针,打算一步一步跟着学。
铁柱很快开工,虽说动作有些生疏别扭,但织法没出任何问题。
在人们的注视下,这个朝代的第一块毛线制品就诞生了。
暂时只织出了一部分,还是半成品,但带给大家的冲击却是巨大的。
那小小的一方,洁白无瑕,在阳光的映照下现出了璀璨的光,实在漂亮极了。
人们效仿着铁柱的手法,也陆续织出了东西,很快就欢呼起来。
这东西只要勤练就不难上手。
教完了几种基础的针法后,铁柱就没再继续掺合这件事。
他心中十分清楚,只要开个头,剩下的花样肯定能被大伙慢慢琢磨出来。
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