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傻 , 跑来找大姨救命 , 气得吴奶奶当时就带着儿子和女婿把刘家础了一通 。

后面小筝婆婆才收敛点 。

许小华没想到杨大姐这么命苦 , 问奶奶道 :“ 那小筝姐现在的日子 , 好点没有 ? “

沈凤仪点头 ,“ 好是好点了 , 她男人在厂里出了事 , 成了残废 , 帮不了他娘了 。

小筝现在厉害了点 , 她婆婆动手 , 她也会打回去 , 她婆婆倒是收敛了不少 , 就是嘴上还骂骂咧咧的 。 你吴奶奶劝她离婚算了 , 小筝又舍不得孩子 。“

“ 几个孩子啊 ?“

“ 俩个 , 一男一女 , 孩子倒挺好 , 长得讨人喜欢 , 大的快和你差不多大了吧 , 小的也有十二三岁了 。 “ 说着 , 从怀里拿了一卷钱和票 , 递给孙女道 :“ 你今天多买几个包子 , 就说你是白云胡同沈奶奶家的孙女 , 小筝一听就知道了 “

“ 奶奶用不了这么多 。 “ 许小华拿在手上发现 , 奶奶给了她十二三块铬 , 细粮勇有三斤多 。

沈凤仪笑道 :“ 你自己留着 , 你现在上班了 , 有人情往来 。 我在家也不出门 , 用不上 。“

“ 谢谢奶奶 ! “

沈凤仪摸着孙女的头发 , 心里微微喷叹 : 这才哪到哪呢 , 呦咖到了许家以后 ,

过的日子可比小华现在好多了 。

曹云霞三天两头去商场买糕点 , 周未必带着孩子去外头饭店里吃饭 。 早些年还没撂国营饭店的时候 , 京市的饭店里什么精致的饭菜没有 ?

到了小华这里 , 给她个十来块铖 , 这孩子都像拿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

她想到了大房一家 , 许小华也想到了 , 问奶奶道 :“ 奶奶 , 大伯明天要出院了

吧 ? 你要不要去看看 ?“

沈凤仪摇摇头道 :“ 不去了 , 他要是觉得有脸来见我 , 他自己会回来的 。 要是不回来 , 那就是没脸 。“

许小华轻声问道 :“ 奶奶 , 你是说大伯离婚的事吗 “

沈凤仪点头 ,“ 这事没那么容易 , 那母女俩在他跟前缠了这么多年 , 你大伯又是个耳根子软的 , 你等着吧 , 我看呐 , 八成是离不了 。“

考太太想起这事来 , 都有些烦心 , 和孙女道 :“ 小华 , 你就好好上班 , 好好学习 , 这些事你别管 。 就是以后在外头碰到了他们一家人 , 你也当不认识 。

“ 好的 , 奶奶 。 “ 许小华心想 , 她现在在外头碰到许呦呦 , 确实跟不认识一样 。

在去国营饭店的路上 , 许小华为着杨思筝的事 , 心里还沉甸甸的 , 她想不到那样和气 、 热心肠的大姐 , 竟然有这么一段惨痛的过往 。 又想着 , 这还是亲爹卖女儿呢 , 她当年要不是庆元哥帮着逃出人贩窝 , 还不知道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

等到了国营饭店 , 发现缴费的窗口排着挺长的队 , 等了好半天 , 队伍都没动 ,

正奇怪着 , 就听前面吵了起来 。

“ 你这同志 , 我刚刚给你的明明是四两的细粮票和三毛九分钱 , 要两个肉包子和一碗肉丝面 , 你去了一赵后厨 , 回来和我说票不对 7“

“ 你这就是不对 , 你自己看看 , 二两的细粮票和二两的粗粮票 , 你蒙谁呢 ? 这回头对不上账 , 可得我自己掏腰包补的 。“

许小华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 路起脚尖一看 , 发现吵架的还真是熟人 , 许呦呦 。

许呦呦手里拿着两个饭盒 , 大概是给她爸买晚饭 , 此时皱着眉 , 和服务员理论道 :“ 同志 , 我递给你的时候 , 就说了四两细粮票和三毛九分钱 , 要两个肉包子和一叶肉丝面 , 你应了 , 说去后厨看看包子好了没有 , 票是在你手上拿着的 , 你回来说我的票不对 。 东西都在你手里过了一道了 , 谁知道你换没换 2“

那女服务员瞥了她一眼 , 冷哼了一声 ,“ 铛铛 “ 地敲着窗口旁边挂着的牌子 , “ 同志 , 你自己看看 , 「 钱票离柜 , 概不负责 , , 你这还没走 , 我发现有不对 , 还不行吗 ? f

让后面的同志评评理 。“

后面的人也劝许呦呦道 :“ 小同志 , 你给她换一张票就是了 。 “ 那服务员看着气大得很 , 大家都不敢出头 , 劝许呦咒息事宁人 。

「 对啊 , 对啊 ! 人家服务员同志说得也在理 , 你这还没离柜司 。“

又有人道 :“ 小同志 , 看你穿的 , 也不像缺钱缺票的人 , 给她换一张就是了 。

许呦呦一喻 , 她穿的还是昨天的一身衣服 , 新大衣 、 毛衣和皮鞋 , 这是因为带庆军回来见爸妈 , 特地搭的一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