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展兄关心,郎家的事还是留给我自行处理吧,阿哲,送客!”
展鲲鹏今天热闹也看够了,几十年的怨气总算一吐为快,身心愉悦地带着青山和骆闻远回家。
朗宁启果然如郎文哲预料的那样,把所有家产都给了他,另外三个儿子每人得了一套小房产和一千万港币。若是普通人家,靠着这些财产,也能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可是郎家那三个少爷大手大脚惯了,这一千万还不够他们赌一场马,又哭又闹地跟朗宁启道歉,请求原谅。
河东河西的转变有时候根本用不上三十年,郎文哲现在恨不得遗嘱立即生效,而他三个哥哥反而都盼着朗宁启好好活着,兴许哪天能改变主意。
病房里有人欢喜有人忧,乱乱哄哄地闹作一团,朗宁启受不了吵闹,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他颓然地躺在病床上,人生第一次感到孤单和茫然,还有种人到晚年的凄凉和无能为力。
第二天一早,叶谦和叶芝就来到展家,叶谦先跟着展锋一起打拳,叶芝找青山背诵汤头歌诀。
叶芝吃了新扶正生血丸后,脸色越来越好看,等这一葫芦中药吃完,骨髓造血功能差不多能恢复个八九分,以后慢慢调养,问题不大。
汤头歌诀选录名方三百二十条,分二十类,用七言诗体编成歌诀,将每个汤剂名称、用药、适应症、随症加减等都写入歌中。歌诀合辙押韵,朗朗上口,是中医初学者必背内容,因此青山把汤头歌诀作为两个徒弟的入门课本,让他俩熟背。
叶芝本来就聪敏,一晚上的时间背五页书难度不大,轻松通过师傅的考验,但是叶谦就差得多,连最基本的“补益之剂”也背得结结巴巴,背到益气聪明汤就到头了,被青山打了好几下手板。
“叶谦,师傅明天就给你熬一碗益气聪明汤喝,治一治你的蠢病好不好?”
叶谦疼得直吸气,伸着手掌不敢躲:“师傅,这些东西我看不懂,所以、所以……”
“狡辩,同样都看不懂,叶芝怎么就背下来了?你们两个现在什么中医知识都没学,看不懂是正常。当初师傅背的医书药方比这个佶屈聱牙得多,咱们学医的,头脑活泛是优势,但很多重点知识必须死记硬背。不管看不看得懂,先记住了,等将来真的用到歌诀里的东西,你能像条件反射一样,第一时间想起君臣佐使的配伍和禁忌,自然就明白今天用功的意义了!”
叶谦点头,跟青山保证一定努力用功。
吃过早饭,青山开始逐条给叶谦叶芝讲解歌诀里的汤头方,展锋听不懂这些,又缠着小骆师公去花园里过招。展鲲鹏坐在大厅里,眯缝着眼睛,听青山念念叨叨汤头歌诀,有点昏昏欲睡。
“展小鸟,一大早就打瞌睡,你可真尼玛老了哈!”
展鲲鹏一激灵,从盹睡中惊醒,睁眼一看原来是王金锁,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正是侯宗延和侯耀祖。
“我靠!老锁头你这大嗓门,不去唱戏可惜了!怎么一大早就从九龙过来找我,破产了?说吧,要借多少?”
王金锁笑骂一声:“滚尼玛蛋,老子好得很!是这两头货有事要找青山妹子,求我帮忙引荐!”
展鲲鹏翻了个白眼:“哎哎哎,青山是我妹子,你瞎喊什么!”
青山和两个徒弟就在大厅里,听见王金锁和展鲲鹏的对话,青山让徒弟们自己背书,起身来到王金锁面前。
“锁爷,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