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看见对手的样子,明显一愣,它从来没见过体型这么袖珍的斗犬,脖子又粗又短,想咬死它还挺不容易。
从恶霸进入斗场开始,观众席上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嘲笑声,来宾们都以为这是一场娱乐赛,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没几个人下彩头。
撒旦看恶霸来到近前,跃过去用尖牙在它肩膀上撕出一条口子,然后一击即走,利用长腿优势,蹿到恶霸对面。
恶霸肩膀鲜血淋漓,但是它的痛觉神经好像也跟它的长相一样蠢笨,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仍然颠颠地跑到撒旦身前,求虐。
撒旦打算咬住恶霸的喉咙,可惜恶霸脑袋大脖子粗,要想咬住咽喉,必须把它仰翻过来。
撒旦又跳过去,利用速度惯性,撞击恶霸的肩膀,打算把它撞翻。
可惜恶霸实在是底盘太低,比坦克还稳,撒旦不但没撞动它,反而被弹出去老远,腰部一拧,堪堪站住。
撒旦的眼神有点凝重了,这条斗犬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对付!
恶霸好像铁了心要跟撒旦近距离接触,又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被撒旦在后背又开了一条口子,鲜血把灰色的皮毛都染红了。
郎文哲盯着斗场上那个猪羔子一样的肥狗,对娄少笑道:
“娄少,你这斗犬……挺特别的!”
娄少眯缝着眼睛,隐去眼里的算计,没说话,对郎文哲举起手里的红酒杯,抿了一口,继续看比赛。
郎文哲鼻子里“哼”了一声,也扭过头,专心看撒旦撕扯恶霸。
说来奇怪,这条恶霸犬好像真的感觉不到痛,不管撒旦在它身上开多少条口子,它仍然锲而不舍地迈着罗圈腿,奋力接近撒旦。
撒旦比过两场,本来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又被恶霸烦的在斗场里跳来跳去,早就筋疲力尽,跳跃的距离越来越短。
场外喝倒彩的观众们也发现撒旦的异常,觉得恶霸不像看起来那么没用,有人想下彩,可惜已经晚了,比赛开始后就不能再下彩或者改彩了。
郎文哲也有点紧张,身体前倾,眼睛不错地盯着斗场。
阿部冈门也来了精神,指着斗场里的撒旦,口沫横飞跟侯少说着日语。
展锋压低声音,问青山:“师傅,你说……黑狼狗会输吗?”
青山脸色凝重,声音里也带了点遗憾:“不好说,就算它赢了,估计也活不了……!”
展锋坐回去,惋惜地叹了口气,师傅都说大黑狼狗完了,那就一定没救了,可惜……
斗场内的撒旦也很火大,碰上这么个滚刀肉,撒旦宁愿再跟土佐打一架!
就在撒旦再一次准备跳到一边的时候,恶霸犬陡然加快速度,吭哧一口咬在撒旦前爪上,撒旦的趾骨应声而碎,失去平衡,往地面栽倒。
恶霸犬用的招数和撒旦迷惑土佐时的一样,阿部冈门见撒旦倒地,兴奋地摘下领带,系在额头上,呜哩哇啦地唱起日本歌曲,烦的青山眼皮直抽抽。
撒旦倒地后,恶霸立刻咬住它的咽喉,幸亏撒旦颈部有狮鬃一样的厚毛发,而恶霸的牙齿短,没有咬透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