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孙策,本将低估你了(2 / 3)

的阵前,勒住缰绳,战马人立,嘶鸣不已。

数百人同声喊道:“六安大捷!县尉黄楼战死,六安城陷。”

一个又一个人头挂上高杆,却是隔开得太远,这次看不清楚。再有七八骑士,拖着两个人,绕着营外奔了一圈,那数百人又高喊道:“龙舒大捷,黄巾贼与我军于城外野战,贼将吴胜被程将军阵前斩首!”

听到这话,王政还未说话,身后响起一阵骚动,回首一看,却见几个亲兵已是人人睚眦俱裂,双目尽赤。

吴胜何须人也?

不仅是王政的总角之交,目前天军中最大派系青州军的两大领袖之一,更是天诛营的第一代营长,又是赵县出身,而此时王政的亲兵和天诛营里的将官亦大部分都是赵县人,且他虽然性好杀戮,可相比愈发沉稳老脸的徐方,在军中反而更得人亲近一些,可谓素有人望。

此时听说他竟折在了这些江东人的手里,众人哪里还忍得住,一个都伯率先出列,向王政请令道:‘将军,胜哥...吴将军乃我天军勇将,屡立功勋,如今却死在江东鼠辈的手里,尸首还受人糟践,俺...末将...’

一边哽咽一边道:“请将军下令,准许俺们出战将胜哥儿的尸首抢回来!”

王政笑了笑,摆手道:“我知道你们和阿胜的关系好,但这不过是孙策欺人之计罢了,何必如此失态?”

“啊?”那都伯愕然抬头:“将军是说?”

“贺宏的首级的确不假,至于那黄楼本将也不识得,却是难以辨别。”王政道:“但是阿胜和我打小便曾相识,本将岂会认错?那首级不是他的!”

这番话却是半真半假,王政固然目力过人,可后两个首级披头散发,满脸血污不说,那些骑兵更是来回不停,扬起灰尘滚滚,他哪里能辨别的出什么面目来?

但同样的有系统的存在,若是吴胜死了王政怎会不知?

要知一二阶的兵种折损,或许还会因为相隔太远的距离问题导致面框不会立刻显示出数字的变化,但三阶以上却绝无可能,当日王政徐州最南面的彭城尚且能立刻收到高熊阵亡的消息,遑论吴胜这样的五阶兵?

听到王政这般斩钉截铁的语气,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一旁的魏延也附和道:“王州牧所言甚是。”

“如果后面两个首级皆是真的,孙策为何不把他们的脑袋与贺宏的人头放到一起?这岂不更能打击我军士气?前一个大大方方示于人前,后两个却是遮遮掩掩,不让咱们看的清楚,这分明是兵家的虚实之计,所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

这时周晖也反应过来,忙道:“文长说的是,合肥城或已失陷,却不代表六安也是如此,至于另一路徐州兵马更有万余人数,孙贼如今兵力四散,据城坚守尚且不稳,怎还敢主动出击,寻求野战?此必欺言耳!”

“既然孙策用诈,伪杀吴将军、黄县尉,就说明六安仍在,援军安稳,只要他们还在,孙贼纵得合肥,亦难与孙策会师。如此,则我城中或许会因此有些危险,却不致十万火急。”

其他文武也纷纷以为然,一时间七嘴八舌,一唱一和,无非是为了安稳士心。

王政提气纵声道:“王熊、黄忠突围成功,我徐州援军指日可待!且九江还有袁州牧的十万军马,孙贼纵偶得小胜,何惧之有?”

“诸君,他为何百般用诈?”

他顾盼左右,一边开启说服天赋,一边一字一顿地道:“恰恰说明了刚不可久,穷兵黩武时至数月,已快要山穷水尽了!”

“如今舒县看似成了孤城一座,势危亦如累卵,可在本将看来,却是有惊无险,固若金汤!”

见王政目露自信地侃侃而谈,诸人连连点头,深以为然,静立一旁的乔绾更是敏锐地察觉到上一刻笼罩城头的无尽压抑,仿佛突然消散了大半,诧异之余愈发佩服起来。

这竖子嘴皮上的功夫,似乎比他的拳脚还要厉害...

只不过旁人虽无发现,王政却是自家人知自家事。

在沉稳自若的外表之上,此时他的内心却是再一次感受到了某种久违的奇异感觉。

慌乱,不安,这些阔别已久的东西,纷纷叩门而入。

上一次还是在攻打赵县之前,那时的慌乱是对未卜的前途,那时的不安是源自自身势力的不足,而这一次...

却是因为孙策一人。

对方在军事上所表现出的韬略实过于卓绝了,让他曾经因为单打独斗胜过对方的自信,突然变的没那么充沛了。

关键还有一点,他能确定吴胜目前的安危,而那个素未谋面的六安县尉黄楼呢?

六安如今究竟有无失陷?

......

王政与魏延的确只猜对了一半。

吴胜和黄楼的人头自然是假的,但六安其实是失陷了。

而孙策攻占合肥的过程,倒也确实是符合王政的第二个推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