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三天之内能否制出一个样品?”
“可以。”
周明锐下定决心,咬牙说道。
“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
“是,我等告退。”
周明锐跟邓豹退下。
不多时,窦小宾蹬蹬的上楼:“老爷,有客人要见你。”
“谁?”
“说是从宁州来的!”
“让他上来。”
梁成一听宁州,便知道自己期盼的宁王殿下炎庆宁到了。
宁王这次出行,穿的粗布麻衣。
随从只有一人。
要多低调便有多低调。
见到宁王之后,梁成不苟言笑道:“宁王殿下风尘仆仆不容易啊。”
“你这是调侃本王吗?”炎庆宁憋着一肚子冤屈。
他这次乔装为布衣百姓。
一路前来可谓是彻底了解了民间疾苦。
以往他在大炎境内想去哪就去哪。
各路关隘,道卡都会提前打扫门庭迎他经过。
可是这次,那些镇守各大城关隘口的廷尉们好像换个一副仪容。
骂骂咧咧不说,单纯问个路,还遭到一顿谩骂,差点被毒打。
宁王也明白,不是那些廷尉变了。
只是自己的身份变了。
“不敢,宁王远道而来,下官也是日思夜想。”
“快请。”
梁成邀请宁王进入会客厅。
宁王堪堪跨过门槛,便迫切的说道:“梁伯君,出事了。”
梁成一看宁王面色如此凝重,自己也是紧张道:“莫非西戎已经举兵了?”
“戎人大军尚处于集结阶段,大举进攻只是时间问题。”
“那又出了什么事?”
“义渠卫潜伏进大炎了。”
梁成更是一头雾水:“义渠卫?义渠王的卫队吗?”
“没错。”
宁王语气沉闷的说道:“义渠卫确实隶属于义渠王,不过也属西戎皇室管辖。”
“渗透了多少人?”梁成故作镇定的问道。
“数量不计啊,据可靠情报,京都已经捕捉到义渠卫的行踪,而在炎北朔方,炎西六郡也有他们行动过的痕迹。”
“我在皇城查阅了一下资料,义渠王的卫队下分左右威卫,分别叫贪狼卫跟猛虎卫。”
“一卫有六个大队,每队三百人。”
“如今渗透到我大炎境内的那些义渠卫的成员,都是贪狼卫的伺候。”
梁成顿时大惊:“怎会如此?”
“大炎与西戎常年交兵,双方伺候固守各自边陲,固若金汤。”
“再加上彼此征战杀伐,从不接纳双方的俘虏。”
“更杜绝双方难民跟商人互市。”
“岂能纵容义渠卫那样
的王牌部队渗入大炎境内?”
“是啊!”
“可凡事必有例外。”
“戎人前番之所以得了点赔偿就返回,实则是暗度陈仓。”
“宁王是说之前入京都的西戎使团?”梁成神色紧绷,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也只能是这样解释了。
能在重重边防之下将义渠卫送.入大炎国境。
使团充当了工具!
真可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关键特么戎人也长能耐了。
都开始跟中原王朝玩三十六计了。
梁成突然问道:“宁王殿下,你确定是义渠卫,而不是单纯的戎人?”
宁王笃定道:“自然不会有错。”
“可我这边却有不同的情况。”
宁王一愣:“梁伯君何意?”
“我前天抓了一个刺客。”梁成顿了顿:“而且,那家伙的身份背景极为复杂。”
“什么?他是戎人吗?”宁王连忙问道。
“他不是戎人,但他也跟义渠王的心腹关系密切。”
“他人呢?在哪?”
宁王立刻焦急了起来。
“人现在还找不到,不过他的衣服上有这个东西。”
梁成将薛建德提供的义渠图腾金属牌递给宁王。
宁王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纵然是养尊处优,威仪多
年的五官也瞬间变得煞白如雪。
这是贪狼印。
在西戎境内,只有王公贵族才有资格佩戴。
而毡帽是义渠人的传统服装。
所以来人至少是西戎义渠部的亲王。
梁成察言观色,便知道宁王定然对义渠有所了解。
于是他便将事情尽数转达给炎庆宁。
当得知对方和肤施郡的薛家蝇营狗苟。
宁王身上已是充满杀气。
现在梁成联系宁王这边提供的情报。
也能做出一个大概的判断了。
那些薛家酿酒坊跟纺织坊里的魁梧健儿。
十有八.九就是跟随西戎使团进入大炎,然后化整为零,在边陲潜伏下来的义渠卫!
咣!
桌子上的精美瓷器被宁王摔在地上砸为粉碎。
怒不可遏的炎庆宁血灌瞳仁,狰狞吼道:“好一个卖主求荣,好一个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