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标注了不少的衰变参数,外加其他一些鲜为人同学看起来如同天文数字、但实际上却很重要的数据信息。
Λ超子的观测方式是粒子对撞,而说起粒子对撞,很多人脑海中的第一反应都是‘百亿级’、‘高精尖’之类特别有逼格的词儿。
但你要说粒子对撞机到底有啥用,不少人可能就说不上来了。
其实这玩意的原理很简单:
你想研究一个橘子,但你却有一栋楼那么粗的手指。
你感觉得到它,却看不到它。
你想捏碎它,却发现它总是狡猾的藏在你手指的缝隙里。
它小到你没办法碰触它,更不要提如何剥开它了。
直到有一天你忽然来了个灵感,用一堆橘子去撞另一堆橘子。
于是乎。
砰!
它们碎了。
你感觉到了橘子核、汁液、橘子皮。
又于是乎。
你知道了一个橘子是这样的,有橘子核、汁液、橘子皮。
这其实就是对撞机的本质。
在微观领域中,橘子的汁液变成了各种带电或者不带电的粒子。
你想要将它们分开, 就要付出一定的能量——也就是两大袋橘子碰撞的力量。
那么不同的尺度上分离物质的组成部分需要多少能量呢?
分子之间的作用力最少,平均在0.1eV以下——eV是电子伏特, 指的是一个电子电荷通过一伏特电压所造成的能量变化。
这是一个非常小的单位,作用只人体上可能就相当与被凢凢扎了一下。
化学键则要高点。
在0.1-10eV之间。
内层电子大概在几到几十KeV。
核子则在MeV以上。
目前最深的是夸克:
夸克与夸克之间的能级要几十GeV。
按照驴兄的工作表来计算,这种能级差不多要皮卡丘从武则天登基那会儿一直发电到现在.....
而赵政国他们观测的又是啥玩意儿呢?
同样还是以橘子汁为例。
两颗橘子在撞击后,橘子汁的溅射区域和图像是没法预测的,完全随机。
有些橘子汁溅的位置好点,有些差点,有些更是没法观测。
因此想要观测到一种新粒子其实是非常困难的,你要拿着放大镜一个个地点找过去,完全是看脸。
但如果你能提前知道它的轨道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比如我们知道有一滴橘子汁会溅到碰撞地点东南方37度角七米外的地面上,这个地面原本有很多污水淤泥,溅射后的橘子汁会混杂在一起没法观测。
但我们已经提前知道了它的运动轨迹,那么完全可以事先就在那儿放一块干净的采样板。
然后双手离开现场,找个椅子做好,安静等它送上门来就行。
眼下有了Λ超子的信息,还有了公式模型,推导“落点”的环节也就非常简单了。
众所周知。
N及衰变的通解并不复杂。
比如存在衰变链A→B→C→D……,各种核素的衰变常数对应分别为λ?、λ?、λ?、λ?……。
假设初始t?时刻只有A,则显然:)。
随后徐云又写下了另一个方程:
dN?/dt=λ?N?-λ?N?。
这是B原子核数的变化微分方程。
求解可得N?=λ?)-exp(-λ?t)]/(λ?-λ?)。
随后徐云边写边念:
“C原子核的变化微分方程是:dN?/dt=λ?N?-λ?N?,即dN?/dt+λ?N?=λ?N?......”
“代入上面的N?,所以就是N?=λ?λ?)/[(λ?-λ?)(λ?-λ?)+exp(-λ?t)/[(λ?-λ?)(λ?-λ?)]+exp(-λ?t)/[(λ?-λ?)(λ?-λ?)]}.....”
写完这些他顿了顿,简单验算了一遍。
确定没有问题后,继续写道:
“可以定义一个参数h,使得h?=λ?λ?/[(λ?-λ?)(λ?-λ?)],h?=λ?λ?/[(λ?-λ?)(λ?-λ?)],h?=λ?λ?/[(λ?-λ?)(λ?-λ?)]......”
“则N?可简作:N?=)+h?exp(-λ?t)+h?exp(-λ?t)]。”
写完这些。
徐云再次看向屏幕,将Λ超子的参数代入了进去:
“N=)+h?exp(-λ?t)+……h)],h的分子就是Πλi,i=1~n-1,即分子是λ?λ?λ?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