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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任命以下,若就此收回,对于黄幡绰也不太公平,瞄了黄幡绰一眼,想着若他能让贤那该多好。却见黄幡绰底耸着脑袋,看不清表情,但身躯微动,显然有些愤怒,也不好开口了。
李隆基皱了皱眉,有些后悔当初一时心软,此时只好道:“静远有所不知,另外一个乐营将已由黄幡绰担任了。”
裴旻也一脸尴尬,道:“这个黄营将勿怪,在下这些天都在颜府忙活,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事。黄营将的参军戏,堪称一绝,乐营将也确实当得。”说着又对李隆基道:“但是李龟年如此人才,不用却也可惜。陛下,您看这样成不成?多加一个副营将,以李龟年辅助黄营将,由他们各展所长。”
“大善!”李隆基当即将李龟年提拔成了副营将,又嘱咐道:“幡绰,今日静远的话你可记下了?艺伶自身的技艺固然重要,但创新亦不可忽视,尽快创出一些别致令人耳目一新的曲调来。”
“是!”黄幡绰满口苦涩,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先前还做着要架空裴旻的美梦,转眼手中的权力就给裴旻分割了一大半,在他的腹心强行的安插一个副将,尤其是这个副将,还是他忌惮万分的李龟年。
想着当前的局势,黄幡绰心中已无定计,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需要找戚清想个对策来,不然一切都完了。
夏侯战带着几分不快的离开了戚府。
戚清的态度,让他这个云梦泽的少主格外的不舒服。
只是戚家纵横黑白两道,内倚仗钱财与达官贵胄往来,谋取商业便利,外凭借黑道势力打压同行,并且销赃拿脏,势力不小。
云梦泽的粮食,绝大部分都是戚家提供的。没有戚家的销赃,他们抢掠来的各种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换取不来粮食,维持不了如此大规模的队伍。
即便是夏侯战年少轻狂,受多了贼匪喽啰的吹捧,行事不考虑后果也忍住了发飙的冲动,没跟戚清正面起了冲突。而是选择离去,不欢而散。
夏侯战觉得戚清的顾虑是危言耸听,将他当做小孩子糊弄了。
其实他的感觉不错,戚清劝阻夏侯战,很大一部分是他心虚,不愿意见到夏侯战跟裴旻接触而已。
裴旻的秉性,谁不知道?
他既然划下道来,正大光明的欢迎所有江湖人挑战,显然不会不认输,更不会报复打赢他的对手,干出这种下作之事。
正常的挑战,裴旻是不计较输赢的。
就算夏侯战真的打赢裴旻,裴旻也不会为难夏侯战,这点戚清可以肯定。但是夏侯战身份特殊,现在又是敏感时期,他实在不愿节外生枝,这才百般劝说。
只是他并不了解夏侯战,作为一个在贼窝里长大的少年,无法无天惯了,哪里会如他一般,诸事谋定而动,三思而行。
这越是不让他干,他偏要干。少年的逆反心态,在夏侯战身上,更显得突出。
离开戚府,夏侯战直奔裴府去了。
裴府在长安也算是赫赫有名,夏侯战尽管第一次来长安,找到裴府也没有耗费多少力气。
撬开了府门,门房大爷见是一个持刀的少年郎,心底也有几分明白,对方的来意,微微的作揖道:“请问阁下找谁?”
“我找裴旻!告诉他,就说荆襄夏侯阎王要向他挑战。”夏侯战显现了他不通世俗理解的一面,口气毫无敬意,直呼裴旻的名字。在他看来,裴旻就是他成名的垫脚石,至于别的什么国公、刺史的身份,于他这个巨盗之子眼中就是朝廷的鹰犬,不值一提。
门房大爷皱了皱眉,来找裴旻切磋的江湖人不少,但最起码的礼节要遵守,“裴国公”、“裴刺史”怎么样也要叫着,最不济也是“裴公子”,哪有直呼其名的?
“我家公子不在,一早出去了,你请回吧!”门房大爷是府中一个丫鬟的父亲,为人忠厚还算知礼,并没有冷下脸来,只是语气有些冷淡。
裴府的隔壁就是玉真观,这大白天的前来上香的信徒不少。
听到隔壁的动向,不免议论纷纷。
“这小子是谁?直呼凉国公的姓名,好无礼貌!”
“也不知是荆襄哪里来的山野村夫,这基本的礼节都没有。”
“就是就是,裴公子是何等人物,也是他这等村夫想见就见的?”
……
裴旻在长安还是很得人心的,为他说话的比比皆是。
尤其是那些迷妹,裴旻英俊潇洒,年少多金,还兼资文武,地位又崇高,又空着正室以待良人,毫无疑问是千万少女心中的佳偶。尽管她们大多知道是意想,但少女怀春,谁能没有?
夏侯战在贼窝里长大,哪里知道什么礼数,山野村夫都是对他的抬举。
他这半年闯荡江湖,接触的也都就是江湖中人,而且都是他上门挑战态度恶劣也在情理之中,还从未让人如此指着鼻子说道。
他年轻气盛,只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见裴府大门渐渐关闭,夏侯战更是急怒,爆喝一声,道:“是怕了小爷,当缩头乌龟,不敢迎战了吧。”他猛地一推府门,强行闯了进去。
门房大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