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是因为,白晨的动作太快,在某些人的眼里,好像一道风似的,一闪而过。
所以,没看见。
回到晨旭院之后,白晨从后门把齐侯爷背进了从前大公子的书房,然后把他放到了软榻之上。
书房里已经提前点了灯,在微弱的光线下,齐侯爷瞧着大儿子的书房,不由得流下泪来。
这书房还是自己着人给他布置的呢?可惜…
他要是还活着,自己何愁后继无人啊!
现如今,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有秦家的血脉,都带着恶毒的血统,但凡自己能活着,再无可能让拥有秦氏血统的儿子继承爵位了。
老二不行,老三也不行。
在齐侯爷看来,恐怕谋害自己的事,老二和老三都有参与吧。
这事,还真冤枉了老三,人家没有参与啦!
但齐侯爷不知啊!已经把自己的三个孩子都贴上了恶毒的标签。
“大公子教了我救您的方法,要不要试试。”
当然要试,齐侯爷鼓起眼睛,就是没有办法回答。
“但您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白晨一边准备针灸工具,一边冷幽幽地说道。
要不是任务所需,自己才不会救他呢。
季九月要想扎根在侯府,当然得得到掌舵之人的肯定。
谭家虽然也算是靠山,但怎么能老是去求人家帮助呢,有谭家的名头就好了,不用经常去麻烦他们。
“如果同意,眼珠子往左边,如果不同意,眼珠子就往右边。”白晨又道。
齐侯爷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只要能得救,不用死,当然得干,应该不会是让自己干违背原则之事吧。
不管了,老命与原则比起来,好像老命使加重要。
所以,齐侯爷没怎么犹豫就把眼珠子转到了左边。
“很好。”白晨把一些针拿到油灯火苗上消毒,接着又道:“现如今,整个侯府,可能没有一个人不想让我赶紧消失吧。
包括您在内!”
齐侯爷尴尬得一匹。
确实,他是觉得一个乡下女人生活在侯府相当碍眼来着。
他只不过是看在大儿子的面,或者谭家的面,让她活着而已。
“他们娘仨,这一回,恐怕不只是抓鬼那么简单吧!
他们会连我也一并除去,然后夺了我手里的先婆婆的嫁妆。
毕竟,秦家那种小门小户的,嫁妆是相当少的。
他们的眼皮子浅,也是可以理解的。”
齐侯爷:...秦氏与你家比起来,好像也不算是小门小户吧。
只不过,听到白晨如此时,他对白晨的印象改观了许多。
原来,大儿媳虽然是乡下出生的,但其实也是一个明白人。
她知道她在侯府不招人待见,也知道那母子仨其实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她。
她如此明白,但却如此镇定,好像是见过大世面的孩子,看起来好像还挺有气质的。
这样的女子,好像配自家的宣儿,也还勉勉强强。
可惜了,宣儿与她也只能天各一方。
“您知道,我就只是一个柔弱女子而已,他们如果要杀我,没有大公子帮我,我是难逃一死的。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得救我。
也许他们今晚就会动手。
而这会子,整个侯府都已经被你的二儿子和你的大舅子给控制起来了。
您还得抓紧时间,才可扭转局面。”
齐侯爷又把眼珠子往左,表示同意,今晚就得动手,这会子还在谈条件。
可不可以救了再谈?
“谢公公。”白晨礼貌地道谢,给他足够的面子。
为了赶时间,白晨一点都不矫情,把齐侯爷的衣裳迅速敞开,露出了胸膛和肚子。
齐侯爷:...话说,这样真的好吗?
与理不合,与理不合啊!
只不过,正在他感叹自己这个老不修,居然在儿媳妇面前赤身露体时,白晨手里的针,已经一颗一颗地扎了下去。
半个时辰之后,齐侯爷的手指尖上,被针扎过的针眼,居然渗出一些黑色的血珠子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能动了,也可以张嘴说话了。
“这会子,那些忠于您的侍卫们都已经你的大舅子点了穴,没办法动弹,您如果要找帮手,还得出府去找。”白晨一边收针一边说道。
虽然自己也可以帮着解穴,但是呢,自己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怎能暴露自己的实力呢?
想来,他身为平昌侯府的侯爷,势力应该不会全部都集中在侯府吧。
齐侯爷快速把自己的衣掌合上,老脸红红的,打算起身时,才感觉自己头晕眼花,饿得已经使不上力气。
二十四个时辰没有进食,没有进水,就算能动,也成软脚虾了。
而就在齐侯爷尴尬地犹豫着要不要让儿媳给他准备点吃食时,书房的门居然自动打开了。
一碗粥已经飘了过来。
这一现象吓得齐侯爷老心肝又是一阵乱颤。
难道大儿子真的变成了鬼,一直没有离开侯府,这会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