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麟回到宅院,拿着书信就匆忙往墓地走,刚到院门口,迎面走来一中年男子,开口叫住了他。
“玉麟。”
赵玉麟抬眸看去,眼中带着惊喜,唤道“霍伯伯?”
霍伟英来到赵玉麟的身前蹲下身,摸着他的头问道:“玉麟,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父亲……已经下葬了吗?”
赵玉麟的眼眶再次红了,他摇头,带着鼻音说:“还没,娘亲和姐姐还都在墓地,我回来拿点东西。”
看了眼他手里的一叠发旧了的信封,霍伟英仿佛明白什么,“我和你一起过去。”
霍伟英是赵大人的一位故交,赵大人归乡入葬时也给他去了一封信,只是当时他人在任上有事绊住了。
这还是向上峰请了假才赶过来的。
也堪堪今日赶上了。
他上前牵起赵玉麟的手,温和的脸在瞬间变得冰冷。
他这好又的兄长赵子浩他也是认识的。
当时见第一面时,他就看出,那个人不是好相与的。
此人为人目光短浅,心胸狭窄,他这故友去逝,他肯定会找赵夫人孤儿寡母的麻烦。
到了墓地,霍伟英才看到,赵子浩挡在棺椁前,那架势很明显是不让下葬。
当下,他的眼眸更冷,拳头也紧紧捏住了。
“姐姐,信都拿来了。”赵玉麟把信交给赵凝惞,然后转头看向霍伟英,“还有,霍伯伯来了。”
赵凝惞接过信封,摸了摸赵玉麟的头,随即对霍伟英盈盈一拜,喊了打了声,“霍伯伯,您来了。”
霍伟英温和的点了下头,抱歉道:“有点事耽搁了,来得有点晚。”
“霍伯伯不晚的,您来的刚好。”赵凝惞眼里都是感激。
虽给霍伯伯的信上也说了,若是没有时间就不必赶来,但霍伯伯还是赶了过来。
接着赵夫人又上来和丈夫的至交好友见礼。
“夫人,节哀!庆生的事,朝廷那边有了交代,对夫人和侄儿侄女也有了体恤,夫人今后好生照顾自己,和侄儿侄女好好过活,庆生在地下方能安心…… ”
赵夫人红肿着眼点头。
赵子浩上下看了眼来人,不以为意的瞥了瞥嘴。
他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弟弟可是犯了事的。
否则,凭他堂堂二品大员回乡归葬怎会连当地的地方官都没来送葬?
这来的一个人么,定也不是什么有身份的。
霍伟英本就不是张扬的性子,之前见过赵家老大几次,也都没上前打招呼。
赵家老大那人本就是眼高于顶的,对于霍伟英这样低调如普通人的人,一向都不会多看一眼。
却不知眼前这位是礼部右侍郎,从三品京官。
不耐烦的说道:“凝惞丫头,你打算把你父亲就一直放在那吗?还是赶快找个地方把他安葬了吧!”
霍伟英眯起了双眼,这赵子浩不是不让下葬,而是不让在祖坟下葬啊?
赵凝惞没搭理他,翻了翻手里的信封,突然愣了一下,然后神情自若的拆开信封,并展开在赵子浩的眼前。
“你写给我父亲的信,内容该不会忘吧?
这上面是你的亲笔罢?
你写的是内容是怎么问我父亲索要好处,还威胁我父亲,说他要是不想办法给你捞点好处,你就把当年你掉进河里的事,说成是他推你下河的,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需要我读出来吗?”
周围那些人都瞪大了双眼,这是真的?
当年赵家老大赵子浩就威胁过赵家老二,还在信里白纸黑字的写了的?
这赵家老二的闺女看着就是个沉稳的,定不会乱说话。
况且,她这还举着信呢!
只要识字的,都能上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等等!
就是说,刚才曹氏那一番说辞,完完全全,没有一句是真的?
赵家老大赵子浩见赵凝惞举着那发黄的信纸,眼光闪烁了一下。
哦?这陈年旧信都拿出来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
难道以为她能拿出来这些陈年旧信就能扳倒自己?
于是,上前一步,高昂着头,咧嘴嘲讽道:“凝惞丫头你可不要冤枉大伯父我!我可没写过什么威胁的信,这分明就是你父亲为了陷害我,伪造的。”
“需要找人验一下你的字迹吗?”赵凝惞面色不变,又拿出了一封信。
曹氏这边有些害怕了,握紧着手,不安的看向赵子浩。
赵子浩看了眼赵凝惞手里的书信,脸色表情很是不屑,只要他咬口不承认,这书信根本不足为惧。
“呵,我和你父亲一起长大,他熟知我的字迹,临摹对他来说信手沾来,像你父亲那么卑鄙的人,我看啊!
这病逝是假,肯定是做了对不起百姓的事,遭到报复才是真。”
想了一下,赵子浩眼珠子幽幽一转说:“没错,绝对是坏事做的多了,受到了惩罚,不然你父亲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可能这么年轻突然就病逝?
这种人就是给赵家祖先蒙羞,别说是我,祖先也不会允许他葬在这里。”
赵大人的去世,朝廷那边都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