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老大赵子浩不在意周围村民们的指责和讥讽,曹氏却不乐意了。
尖着嗓子满脸怒容的指着赵凝惞怒骂:“臭丫头胡说什么呢?还为国为民的好官?
你真以为你那个父亲是什么好东西?当年要不是他使坏,这当官哪里轮的上他?”
赵凝惞眉目一拧。
这尖酸刻薄的大伯母这是打算污蔑她爹爹了?
曹氏的怒骂也让刚刚指责讥讽赵家老大的村民们愣住了。
这些村民们绝对大多数的人没见过世面,小心谨慎惯了的。
个个在心里开始琢磨起来。
毕竟瞧着这苗氏这大嗓门的,又这样信誓旦旦的模样。
就照她的意思就是,赵大人能当上大官并非真才实学得来了,而是另有隐情?
就这一会功夫,一些在镇上做过工,有点见识的村民们都开始了联想。
什么作弊了,买考题答案了,冒名顶替了,甚至这官位也是花钱买来的,所有符合‘使坏’的可能都想到了。
只是,他们也只是想一想,私心里,还是不信的。
毕竟这赵家老大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他们这样想,其实也是八卦心理作祟而已。
赵凝惞的眼眸微转,在曹氏那尖酸刻薄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不咸不淡的问道:“大伯母,虽然我爹爹不在了,但官品还在,就是我娘亲,那也是正二品诰命夫人。污蔑朝廷命官,你知道要坐几年监吗?”
曹氏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动声色的瞄了眼身旁的赵家老大赵子浩,见赵子浩的脸上没有任何动摇,才稍微安了下心。
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只有他们两兄弟,如今那死鬼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这臭丫头绝对找不到证据证明她说的假话,是污蔑……
这么一想,曹氏内心最后一点不安也没有了。
她抬起尖下巴,冷笑道:“污蔑?当年你大伯和你爹一起去考举的时候,你大伯掉进水里,大病了一场,这是整个村都知道的!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你大伯之所以掉进水里,那是你父亲推下去的。”
围观的众人:“什么?”
“怎么会?”
“不可能吧?”
“赵家老二不是那样的人啊……”
“就是说,要是换成是赵家老大做那样的事,倒是可信……”
村民们议论纷纷,都被苗氏口里这个“陈年往事”给震的不轻。
当初赵子浩大病一场,误了考试,后面即便又参加几次考举,可依旧落榜,这确实是整个村都知道。
当时不少人都替这赵家老大感到惋惜,不然他们村估计就有两个朝廷命官了。
可谁知后面这苗氏早不说晚不说,现在还给说了这么一个谁也不想相信的“隐情”来?
那赵家老二的为人,赵家村的村民们都是熟知的。
自小就温和,谦逊,有责任心,怎么可能会是把自家大哥推到河里的人呢!
再说,谁这么傻?
难道将亲哥哥推到河里,他就有把握自己一定考得上?
再说,读书人最是在意名声的,要是做了这样事,害了一条命,那可是要赔命的!
傻子也不会这样做吧?
且,以曹氏那张碎嘴,真有此事的话,早就把这个消息宣扬的众人皆知了……
这曹氏以前就没少编排赵家老二,她的话谁敢信呐!
赵家村的村民们明显不相,曹氏却像是没看见似得。
也不觉尴尬脸红,再次开口,声音都拔高了些,盯着赵凝惞恶狠狠说道:“那日你不是说你父亲为了给你大伯治病,把钱全都给了他,自己啃冷硬的馒头吗?
真以为你父亲他多大义,多看重兄弟情义呢?
那是他心生内疚,唯恐你大伯病重不治,他落下个杀人的罪名,所以才把钱全都拿了出来。”
听起来,苗氏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
有些没怎么见识的老妇人就开始议论起来。
这些议论的老妇人中,大多数心里开始疑惑,认为曹氏说的也可能是真的。
只是这苗氏以前为什么没有提过这件事呢?
只要她提了,定有人将这件事传扬出去,说不得就将那真正做了恶事的人拉下马来。
岂不是替她的丈夫赵家老大报了仇?
或许是看出了那些没什么见识的老妇人们的心思。
曹氏妆模作样的苦涩一笑,表情无奈的接着说道:“原本我们是想讨个说法的。
可一是没人信呐,二是没证据。
再来就是我家老爷那弟弟也已成了朝廷命官,我们只是普通小百姓,又怎么能和官斗呢?
再说我家老爷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那时候想的是,毕竟是亲兄弟,血浓于水。”
曹氏看向赵凝惞,说的煞有介事,“你别以为我们是找你父亲要钱财,其实都是为了想要找他讨个公道!
而且你大伯大病一场之后就落下了病根,时不时的生个小病,那可都是要花钱的!
你真的以为你父亲每年白给我们一百两银子啊?那都是他用来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