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姜初月的坚持下,宅子还是按照三十二万两银子付的款。
顾家付的是现银,本朝律法规定房屋交易是要交契税的,但因两家都是熟人,并没有找牙房做保,自不用出钱给牙房那边。
两家派人到衙门过户拿红契即可,至于契税钱两家是分开来交的。
先帝还在位时改了房屋买卖的契税税率,如今买卖房宅,买家只需交房宅卖出总价的百分之一契税,卖家需交房宅卖出总价百分之三十契税。
顾家这边要交三千多银子,加上还有各项杂税,大约交了三千五百两银子。
作为卖家的秦家得要交一万多两银子。
这些都自有下人去办。
很快顾家就拿到了已经过户的红契,因着秦家老小都还在京城,顾家也并不急着接收买的宅子,秦家暂时还住在那里。
因两家说定了,顾家大郎和秦家小姑娘的亲事很快就定下来了。
婚期也一并定了下来,就是明年的二月初八日。
秦家在秦家小姑娘的亲事定下来后就回了祖籍。
秦家的宅子还能卖得三十多万两银子也是出乎了秦老大人的意料。
不过通过顾家的这次行事,对顾家更是敬重。
私底下对秦老夫人说,“买宅子的事肯定是左相大人和夫人决定的,他们行事如此光明磊落,朝廷有这样的左相也是朝廷之幸!先帝就是先帝,他在位时日虽短,但他从没用错左相大人啊!”
秦老夫人见他感叹,颇有几分难过的说道:“早知道,当初老爷您……”
秦老大人也叹息,“都是命啊!当初……也是没法子的事,如若我不答应,昌江中游的江堤大坝工程就不可能得到户部的拨款啊!”
“说的也是……若是当时户部尚书是左相大人就好了!偏他是吏部尚书,否则有他在,他定是支持老爷您的!”秦老夫人无奈道。
“罢了罢了,如今我能全身而退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京里的这宅子卖得三十多万两银子也是好事。我们就能给成哥儿和婳姐儿多留些银钱了。”秦老大人沉声道。
秦老夫人点点头,秦家几代经营虽也有些压箱底的好东西,但银钱上还真不算丰足。
主要是他们秦家人口少,不用分支分薄了家产而已。
“既是这样,等明年婳姐儿出嫁,压箱底的银子多给八万两罢。”秦老大人看着秦老夫人叮嘱道。
秦老大夫人点头,“我记下了。”
秦家离开后,姜初月就找从钦天监退下来的罗老大人算了一个最近的好日子,然后开土动工将秦家的宅子和顾府的宅子打通。
秦家一家人离开后,姜初月陪着顾夫人特意去转了一圈,着实是喜欢的很。
顾夫人也连连说花了三十多万两银子,这宅子买的太值了!
她都想搬到这边来住了。
秦家的这宅院的格局也十分好,也不用修葺,直接就让家里孩子们和师父们住到了这边。
孩子们和师父们更喜欢这边的宅子。
而宅子扩大了,家里师父也多,加上外祖家的几位小表妹都要过来上学,顾朗和姜初月一商量,干脆在府里开办了一个女学。
对外称顾府家学。
姜初月也觉得好,家学开班的事情很快就打理妥当了。
顾左相府上开办了一个女子家学的事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
于是京城里的那些权贵人家挤破头的想替自家姑娘求得顾家家学的上学名额。
顾家的几位老师虽愿意教,但也教导不了太多,商量后最后定下了六十个名额。
包括顾府自家姑娘一起。
消息传出去后,各家夫人都出动了,顾府门前车水马龙,每日都极其热闹。
姜初月最后想了一个办法,向外面一共提供了三十个名额,不管各家门第,不管先来后到,抽个日子统一抓阄。
抓到了数字的就得到一个名额,抓到空白的就是没有。
这个办法很是公平,谁也说不得什么,只怨自己运气不好。
于是觉得自家身份地位高的,就又去关系走门路想得到顾府留下的内部名额。
为了顾府的家学,京城很是热闹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姜初月也很忙碌,好在都还算顺利。
日子过的很快,先帝的孝期已过,各阶层都可以除服了,民间和官宦阶层都恢复了宴请礼乐和嫁娶。
之前是能说亲定亲,但绝对不许嫁娶的。
姜初月这边也已经开始协助顾夫人准备顾家大郎成亲的各项事宜了。
“老头子说大郎成亲的一切花销都走他的私账。”顾夫人捧着顾老爷子今早送来的账本对姜初月抱怨,“那个死老头子,他又好福气有那么多孙子孙女,大郎走他的私账,后面的岂能不都照这个先例走?等咱们暖姐儿长大,能得到他什么?”
姜初月知道顾夫人心里有些不舒坦,就笑道:“娘您忘了?爹已经给暖姐儿攒了好些好东西了啊!”
顾夫人就瞥了一下姜初月的肚子,“那点子东西算得什么?亏的你看得上眼!就算你觉得不错了,那等暖姐儿的弟弟妹妹们出来后,他还有什么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