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冷汗。
却还没完。
台上人头滚滚,绝不止骆氏四人。
赵广存突然明白了,这定远公就是等着自己来了,将骆家人杀给自己看。
只见那女子站在台上,手中长刀还在滴血。
“自叛军起事以来,被残害之妇孺数以万计,今日,我卫蔷便告诉诸位,以刀剑伤人是伤人,以北疆之法外之礼法伤人,亦是伤人,二者同罪。”
她将刀举起来,遥遥指向赵广存。
“我凡我刀锋所向之处,凡我双脚所踏之地,谁再以诛心之法逼死旁人,便是我之死敌,千山万水,我必屠之!谁敢与之共谋……”
刀锋渐渐转向四周,今日刑场附近站的,就是同州那些世家之人,卫蔷一个一个看过去,面上带着笑。
正午时分,金乌高悬,将一切照得晃眼。
有光流转于刀上。
“我必杀之。”
赵广存转身便要逃,却突觉颈间一凉,是一柄剑抵在自己的喉间。
持剑者正是刚刚叽叽喳喳那少女。
少女冷冷地看着赵广存,也像是一把出鞘的剑。
台上,卫蔷将刀收回鞘,还在笑着说道:
“众位尽可告诉尔等在各处的亲朋,遇此类事者,只管来找我,旁人给不了的公道,我给的了,我给不了的公道,我的刀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