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的误会非常深,姬象当时就是一怔,而神宫监大太监面色顿时铁青:“你这朝鲜官,在当街胡言乱语什么东西!” 什么叫没有,当街骂姬道长是太监? 一瞬间,神宫监大太监竟想到了很多事情,譬如眼前这朝鲜官是奉了谁的命令来作乱的,估计是朝堂中的那些言官,再想想最近的事情,怕不是小老头刘应秋派来的? 脑子里完成了一副党争剧本。 立刻叫小宦官把柳梦寅捉下! 柳梦寅神色依旧惊恐,只有看到姬象的时候,才会精神缓和,剧烈喘气,一路狂奔,让他话都说不全,此时正是大喘气,刚要解释,忽然看那几个小孩。 小孩子们一开始和姬象站在一起,身上没有异常,但是接下来,小孩们离姬象远了一些,柳梦寅的眼中,这些孩子的脖子上,皆挂上了根根铁链! 他大惊失色,顾不得解释,连忙道: “不行,呼呼......不能离开!你们身上有了!过来,呼哧,过来!” “你疯了吗!” 神宫监太监抓住柳梦寅的衣领子,柳梦寅盯着大太监,看了一会,此时姬象还没有靠近过来,柳梦寅眨了眨眼,害怕道:“呼呼.....你也有了,你有了!” 柳梦寅眼中,神宫监大太监的脖子上,也有一条粗大锁链! 神宫监掌印太监猛然一愣,而后勃然大怒: “你,你说什么!” 有你大爷,咱家裤裆底下拿东西,都没了好多年了! 柳梦寅对神宫监大太监连连点头,睁大眼睛,非常惊恐:“你有了,你真的有了!” 神宫监掌印太监整个脸都扭曲了! 你看我现在这个状态,其实根本没有在生气(咬牙切齿)啊! 无中生有是吧? 神宫监掌印太监,顺手从边上摊位拿了个大抹布,然后丢了几文钱下去,直接来一句不用找了,那摊主顿时欢喜的不行。 大抹布对着柳梦寅的嘴就塞了进去。 “咱家给你嘴巴堵上!” 神宫监掌印太监脸色难看到极点:“朝鲜国怎么有这样的疯子当官,要不是咱家现在有事,立刻就把你押送到礼部去!” 柳梦寅忙是大喘气:“我,呼呼,我是说....呜呜!” 边上的宦官们已经把他的嘴巴堵住了,按住他的头,柳梦寅瞪着眼睛,唔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连姬象也摇摇头,寻思这人间之中,奇葩也是有的。 “公公,等会吧,他好像要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此等疯子,一会咱家就把他押到礼部去,姬大人不必在意。” 神宫监掌印太监和姬象笑了笑,又看着周围的围观群众,顿时变脸呵斥:“看什么看,都给咱家散了!” 可以预见,柳梦寅当街发疯的事情,一定会成为大街小巷的民众谈资了。 而且礼部知道了这个事情,必然要约谈朝鲜国的使者,就看回去柳梦寅要怎么被他们本国的人惩戒了。 柳梦寅眼中满是惊恐,还有哀求,对着姬象唔唔唔的发声,然而小宦官们力气虽不大,但是人多,故而把他制的死死的,柳梦寅穿着戎服,可他是个标准的文人,没有那么大力量,当然挣脱不开,挣扎一会就没了力气。 “还是让他说说吧,看他急的。” 姬象笑了笑,此时和孩子们告别,孩子们用力挥手,柳梦寅看的又着急上火起来。 神宫监掌印太监让人把柳梦寅带着:“那就依姬大人的,姑且听一下这厮要说什么荒唐言,但这里人多,咱们到西城再说。” “马上就要到了。” 顺着大街,已经走到西城,西城区相比于刚刚的朝日市来说,人流量少了许多。 这个年代的北京西城,可不是啥好地方,要啥没啥,是整个顺天内城的四区域中,最穷的区域。 经过一个拐角,顺着皇城的西城墙,有一条路,直走到西墙三分之二的地方,向左边拐,这里面有个箔子胡同。 箔子就是用苇秆编成的帘子,这地方很多人卖这种帘子,属于批发市场了,是内城的城区,出门就能望着皇城的城墙跟。 到了西城,几人站在皇城墙根下,柳梦寅口里的抹布被取出来,连连干呕不止,周围的人都露出嫌弃之色,等到柳梦寅吐得差不多了,神宫监掌印太监斥责道: “吐够了吧,姬大人要听听,你要说些什么话来,咱家可警告你,若是说半点疯话,今日你回去,怕是要连夜被礼部赶回你朝鲜国去!” “好了,好了!” 柳梦寅连连举手,平复了胸膛起伏,而后看向姬象和神宫监掌印太监,是解释道:“我说有了,不是那个有了的意思。刚刚那些孩子,不应该放走!” “我见到,大街上,所有的人,脖子上都戴着铁锁链,就像是阴司索命时用的铁链!” “他,阿不,这位大人,这位小大人身上却没有,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的人!” 柳梦寅对神宫监掌印太监进行解释,但神宫监掌印太监,却是一副你他马在逗我的表情。 “你是不是以为咱家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