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琦芸嘱咐:“别……
沈琦芸嘱咐:“别胡乱揣测主子心意!”
齐嬷嬷无奈:“姑娘,奴婢也就是在您面前才会没分寸,搁外边绝不会多嘴一句。”说到这里,又觉得提起这种事是让自家姑娘伤心,转而问道:“姑娘晚膳吃什么?”
沈琦芸猜到了嬷嬷的心思,明月郡主是帮过她的忙,但她却实在不喜这位,当即从善如流:“锅子!”
如此,算是将这话题给岔了过去。
一连三天,严韶羽都在外面“忙”。后来刚进府就被请进了外书房,之后没进后宅,直接又出了门,这一去干脆接了一个外地的差事,大半个月都没回。
以前他在的时候,沈琦芸不敢吃味道太重的东西。虽说严韶羽挺宠她,可她也不敢胡乱的挥霍这份宠爱。做了严韶羽的侧妃日子不好过,但若是失了宠,日子会更难过。如今人不在,沈琦芸随心所欲,别提多安逸了。
就是早上去给王妃请安这事比较麻烦……论起来,还不如以前做丫鬟的时候,尤其是请安的路上还会碰到无忧郡主。
严韶羽消失了,无忧郡主就冒了出来。这一天也是,沈琦芸又在正院门口撞见了她,心中暗叹一声倒霉。
“郡主来得这么早?”
她懒得请安,反正规不规矩郡主都看不惯她。
无忧郡主上下打量她:“气色不错嘛。”
沈琦芸唇弯了弯:“昨夜睡得早。”
“你还睡得着?”无忧郡主一脸惊奇:“大哥那么多天不回,你就不怕他在外面另有新欢?”
“怕了没有用啊!”沈琦芸缓步进门:“又不是我怕他就不找?您说是不是?”
无忧郡主见她一点都不急,心下不甘。
沈琦芸含笑道:“再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侧妃的,只要不是侧妃,再得宠,在我面前都得乖觉点。”
无忧郡主一脸鄙视:“也就你这种看重身份的人,才会以身份压人。”
说的好像无忧郡主没有仗着皇上的宠爱欺负过别人似的。她能做的事,别人就不能做?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正房门口。无忧郡主抢先一步踏了进去,还得意地瞅了沈琦芸一眼。
沈琦芸不与她争,走在了后面。
无忧郡主本身性子跋扈,又是严山的妻子。这狗肉贴不到羊身上,沈琦芸从来都不认为王妃会将一个不是自己所出的孩子视若亲生,从无忧郡主嫁进门的那天起,这辈子都别想得到王妃真正的疼爱。而沈琦芸是严韶羽的侧妃,还是王妃欣赏的那类胆大女子,这份宠爱压根就不需要争。
和往日不同的是,今日来了客。
许玉茹正羞怯地坐在客位,桌案上摆了一大堆红色料子。
无忧郡主看到许玉茹,面色当即就不对了。
沈琦芸倒是还好,如常上前行礼。
王妃笑意盈盈,明显心情不错:“玉茹挺喜欢这些料子的,又说红料子衬肤色,想要送你们一匹。”
沈琦芸含笑道谢。
她这边从善如流,不见丝毫抵触。刚刚谢完,就察觉到了无忧郡主瞪过来的目光。
沈琦芸怡然不惧,含笑回望:“郡主这眼睛是伤了吗?好生吓人,我都不敢看,府里有大夫……”
无忧郡主憋气,恼道:“不关你事。”
王妃闻言,一脸不赞同:“无忧,琦芸虽算不得你正经的嫂嫂,却也是小嫂嫂。妯娌之间,对对方得有基本的尊重,别出口伤人。”
无忧郡主:“……”
她跺了跺脚:“我身子不适,先走一步!”
说着,扭头就走。
王妃却还嫌不够:“回头我让人把料子送去你院子里。”
听到这一句,无忧郡主脚下顿了顿,没有回头反驳,飞快溜了。
许玉茹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消失,欲言又止。
王妃像察觉不到似的,摇摇头道:“这脾气,也就是我这样的长辈才能容得下。嫁到别家,那就只有受磋磨的份。”
她没有多责备,看向沈琦芸:“你去挑两匹。”
沈琦芸并不勉强,顺手挑了,又谢了恩。然后坐在了旁边,打算稍坐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王妃找来了绣娘,和许玉茹商量新衣上的绣样……确切地说,许玉茹压根不好意思,全是王妃做决定。
“石榴不错,牡丹富贵,这戏水鸳鸯拿来绣在寝衣上。”
只见许玉茹的头越来越低,脸颊羞得绯红。
在这期间,沈琦芸有感受到,王妃说话时时不时瞅自己,似乎是在看她神情。那边许玉茹也看过来三次。
她始终坦然自若,并未露出伤心低落之态。王妃却还不信,见许玉茹不回答,问:“琦芸,你觉得给新嫁娘的衣衫上绣什么样的花最合适?”
沈琦芸微微低着头,一副规矩模样:“妾身认为,花团锦簇,越华丽越好才衬许姑娘。”
王妃在她面前毫不掩饰要聘许玉茹做儿媳的想法,沈琦芸猜得到她的心意,却也不好挑明,只含糊其词,反正夸就对了。
果然,王妃对于这样的回答很是满意。立刻吩咐绣娘:“做一件海棠花,花越多越好!”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