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人遇到女人的问题,只会喊男人出面解决,那就显得恃势凌人、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了。林白杨一不愿打扰裴奕,二不想与女配一般见识,三笃定了裴奕和自己一条心,因此压根不惧怕第三者。
可一个礼拜七天里有三天派人来滋事,林白杨再好的脾气也被惹怒了。她拉住一个女生摔酒瓶的手,质问,“你想干什么?”
女孩画着烟熏妆,嚣张地大呼小叫,“牛肉是过期的,酒是劣质的!服务员是什么态度?居然敢对顾客大呼小叫。”
林白杨冲叫嚣的女孩子扬扬手机,“你们再闹,我就报警了。”
一个嬉皮士装扮的男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吊儿郎当的说,“我们可不怕,警察局我们经常去,大不了住个一晚上,咱们明天再见面。”
林白杨长呼一口气,威胁道,“那我只好打电话给我男朋友了,看来只有他能摆平这事了。”
嬉皮士脸色一变,嘴上骂骂咧咧,狠狠瞪林白杨一眼,带上人走了。
林白杨瘫坐在椅子上,觉得万分疲惫。暗道,等裴奕忙完,一定要让他好好整治整治身边的风流烂债。自己再撑几天就好了。
晚上,林白杨接待完最后一批法国客人后,出门已是华灯初上,林白杨裹紧身上的外套,慢慢地往家走。
路过熟悉的玻璃窗,林白杨停下脚步,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仔细打量那串精致的项链。有时候站在川流不息的人人群中,躲在安静的角落里静静地欣赏自己倾心的事物,未尝不是种放松和解压。
林白杨在看风景,把她当做风景的人也在看她。
曲恒枫在这家店里等了几个晚上,终于又见到了林白杨,他隔着窗户看着她,却不敢靠近,梦里梦外只把她当做是在河边遇到的人,来自对岸,却没有船可以摆渡。
林白杨看了会,用手捂捂冰冷的耳朵,踱着脚慢慢继续往前走。
曲恒枫拎着精美的袋子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曲恒枫目送林白杨关好花园的门,进了屋子,亮起了灯,站在原地看了半响,才转身离去。
第二天早上,林白杨在花园里发现一个纸袋,里面装着天鹅绒布的精美盒子,打开来看,正是她这几天驻足观望过的项链。林白杨把项链放在胸口,甜甜一笑,还以为是裴奕给她的惊喜,开心地戴上,为了这串项链,林白杨还折回房间换了一套漂亮的裙子,再配上天蓝色的鞋子,站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项链在脖子间闪闪发光。
今天是裴奕答辩的日子,林白杨想着早早回他公寓为他做好饭菜,等他凯旋而归。再顺便向他告莉莉一状,解铃还须系铃人,裴奕惹得风流债还得他还来,告诫莉莉以后远离自己和裴奕的生活。
裴奕答辩完也是急着要赶回去,几天未见林白杨,恨不得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揉捏一把。可还没出校门,就被莉莉的同学拦住了,哭哭啼啼的直嚷着说莉莉出了车祸住院了,要他赶紧去看。那副哭嚎的样子仿佛裴奕晚点去只能见到停尸房里的莉莉。
叔叔托付他让他帮忙照顾莉莉,虽说她经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惹得林白杨不高兴,但终究是叔叔的晚辈,也算是叔叔的半个女儿,要真出了事,自己也少不了担责任。裴奕驱车往医院赶,边拨林白杨的电话。
林白杨此时正在厨房忙碌,客厅电视里播放的音乐声盖过了手机的铃声,等她做好饭菜,解下围裙,坐在沙发上喘口气的时候,才发现裴奕的未接来电。
林白杨回拨回去,问,“怎么了?”打这么多电话也不知他出了什么事,林白杨很担心。
“我现在在医院。”裴奕那边杂音很大,林白杨听得不是很清楚,她着急的问,“出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是莉莉遇车祸了,正在正在医院治疗,我等医生确诊后再回来。你别等我了,先吃吧。”裴奕在那头匆忙说。
林白杨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说实话,林白杨心里很闷,像冬天的乌云,阴沉沉的气压低迷而且浑身冰凉,却不能对裴奕说出一个不字。
林白杨终于明白了表妹女配的可怕之处,可以仗着亲戚关系霸占一份亲情,且让女主无话可说。林白杨对表哥曲恒枫冷若冰霜、丝毫不假辞色,轮到裴奕这,就变成了爱妹妹的好哥哥,情同骨肉、骨肉至亲,真可谓剪不断的一江春水!
林白杨也是个知趣的人,心知现在不是吵闹的最佳时机。男人最怕女人喋喋不休争吵不停,特别是当男人烦恼苦闷的时候,女人在身边一折腾,再甜蜜的爱情都会变成互嘲互讽的笑话。
林白杨收拾下碗筷,穿上大衣,离开了裴奕的公寓。
下楼才发现天上飘起了雪花,这是今年第一场雪,林白杨伸手接雪花,落在手心里融化不见踪影。
从公寓到小楼不过十几分钟路途,林白杨没有开车,徒步走回去。路过一段不见人影的小路,林白杨觉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停下来,猛地转过头,后面是空荡荡的一片灰白色马路,声音随之也消失不见。待她往前小跑几步,身后又传来声音,她顿住脚步回头,在阴影处似乎有轻微的晃动,林白杨紧紧衣领,往前一路狂奔,眼看就要冲到大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