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杨销假后上班的这几天,曲恒枫每天都会以各种不同的理由在她楼下等她,林白杨当做没看见不搭理,他倒也不再强拉硬拽,就这么停在路边直到裴奕来接她,然后尾随裴奕的车跟一段路再折回。
感情中彼此都有一些底线,而裴奕的底线就快要被曲恒枫触及,他这几天都没有好脸色,情绪明显很阴沉。开起车来刹车都比往常狠上几分,林白杨抓住旁边的扶手,看后视镜中曲恒枫的跑车转弯掉头,“他今天早上没吃药又出门了。”
“什么药?”裴奕问。
“脑残片。”
裴奕总算笑了,马上又板上了脸,“那小子怎么天天在楼下等你?”
“前天他说家里灯泡坏了要我去修;昨天说他家冰箱坏了要我去整……”林白杨气的跺脚,“今天说他家酒柜的门坏了要我去敲两下。你说他是不是没事找事?我既不是水电工也不是电器维修工更不是木工。”
“跟我去英国吧。”裴奕忽然说。
林白杨沉默了,盯着前方不做声。
“我读书,你工作,这在英国也一样可以。为什么非要回国?如果你觉得不适应英国的生活,那你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暂不工作,在英国到处走走看看玩玩。”裴奕抓着林白杨的手,放在嘴边亲吻。
林白杨在心里问自己,‘我去英国能做什么?我学的是语言翻译,并不是技术性/强的专业,去英国朝九晚五做个上班族当个文秘,领微薄的薪水看着白种人对我指手画脚,忍受种族歧视待遇不公,最后放弃工作当个家庭主妇?’
如果女人跟着情感走,只会有危机四伏的前途。为了爱情放弃自己的事业,很简单的选项和结果,选择爱情,一旦没有了爱情,那女人就什么都没有了;选择了事业,即使没了爱情,可还有本事能独立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永远不要让一个男人成为你的全部,即使他现在山盟海誓的说爱着你,下一刻也可能因为别的女人而对你离开你。
总之林白杨在这胡思乱想,脑子里混乱一片,说白了就是对裴奕不信任。担心自己为了他放弃了一切,最后却换得了他与楚可儿的双宿双飞。
裴奕也知道要做出这个决定很难,需要时间。他也不催她,伸手打开音响,车内悠扬响起一首英文歌, ‘天空是蔚蓝的,我的爱情是真挚的’,裴奕跟着清唱,歌声低沉而带着伤感。难得林白杨没有取笑他,静静地听着。
裴奕半夜醒来,身旁床榻无人,他支起上身望去,林白杨坐在阳台的沙发上,蜷着腿抱着膝盖在发呆。没有月亮的晚上,外面黑黑一片,只听树影还海浪声,但闻花香、虫子的鸣叫响成一片,用声音描绘了南国夜晚的和平。
裴奕起身走到潮湿的阳台,坐在林白杨身边。四周一片漆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时间接近黎明。裴奕安静地坐在她身边。
林白杨转过身,“怎么起来了?”
裴奕笑,“该是我问你才对,怎么睡不着吗?在想白天的问题吗?”
林白杨低着头,把落下来的头发拨回耳后,“嗯,在想。”
“想出什么结论了吗?”
林白杨摇摇头,“没有。”回答的快而急促。
“那你现在在想什么?说说看。”裴奕问。
林白杨还是摇头,不想说话,她把脚伸了过去,搁在他腿上,靠着椅背看着天。
裴奕在黑暗中表情不明,“我这几天就要回英国了,你的机票我也一同买了,就放在你包里,到时候我会在机场等你的答案。”裴奕慢悠悠的说。
林白杨一听就就急了,这不是明摆着逼人入宫要自宫吗?!林白杨差点跳起来,“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不事先和我说一声?”
“那你去不去?”裴奕紧逼着问,“现在重点不是买了没买机票,而是你到底去不去。”
“我……”林白杨支支吾吾,“这不是还有三天的时间,我再想想,再想想。”
裴奕拍拍她搁在自己大腿上的脚丫,“进去吧。”
林白杨,“你先进去,我再坐一会。”
裴奕不容她反驳,起身抱起她就往床上放,猝然一翻将她压在身下,手脚缠上她,贪婪地亲吻她的唇,,急切地抚摸着她的身。一切都来得太急骤,待林白杨反应过来已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水。她回搂着他,热切地回应他的吻,当裴奕的手在两腿之间挑拨出火花时,她忍不住发出声音。听到林白杨的声音,裴奕仿佛感觉自己心里燃烧的火苗转眼变成熊熊大火,撩动他的心、煽动他的情、燃烧他本能。他带着兽性的原始**犹如一只出洞的猛虎,把她摆好姿势,自己也调整好位置,沙哑着声音问,“可以吗?”
林白杨粉着脸点点头,裴奕呼吸急促,热血冲头,失去理智般身不由己地冲了进去,林白杨仿佛一只大海中被风浪吹动摇摆的小舟,在白色的床单上颠簸。
裴奕忽然停住,极力克制住**,在她耳边问,“要不要和我一快去英国?”
林白杨扭着身子,忍不住哀吟,裴奕在她漂亮的眸子里看到一团跳动的火苗,带着旖旎的欲/望,他深深忍住继续驰骋的动作,继续问,“说要还是不要?”
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