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不是傻子,他听到田宝珠的话,下意识的就朝谢重瞧去。
果然发现,谢重跟顾家表哥们长的很像。
而大姐谢宜静跟顾家人,真的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若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那就是他母亲才是不要脸的女人,他们才是真正的野种?
谢恒得出这个结论,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一般,让他忍不住浑身发抖。
田宝珠见他这副模样,啧了一声后,想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咔咔几下,帮谢婉玉和谢恒姐弟俩的下巴还有胳膊给装好了,接着站起来。
谢重连忙上前,掏出口袋里的手帕,仔细的给她擦拭碰了谢恒的手指头。
“这样的脏东西,不值得你去碰。”
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了,谢重这才把那手帕朝垃圾桶里丢了。
因为谢重的公司离公安局不远,所以,打完电话后,很快就来了人。
见到谢恒和谢婉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模样,他们还有些吃惊。
不过,在做了前台招待员的笔录,又查看了一下谢恒背着的书包里装的板砖后,就心里有了数。
这姐弟俩,是奔着要人命来的呀!
所以,毫不客气的把两人给抓了起来。
谢学景接到电话时,都觉得自己耳背或者耳鸣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接到说他女儿还有儿子想要人命的电话呀?
只是,这地址总不可能是错的。
等他带着夏馨文,匆匆忙忙的赶到公安局时。
才走进来,就看到谢重拉着田宝珠的手,坐在大厅的椅子上。
“谢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谢重的一刹那,谢学景就有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下意识的质问谢重。
“谢先生可真是好笑,不问害人的人,却问受害人是怎么一回事?”
不等谢重开口,田宝珠护犊子的冷笑讽刺道。
谢学景闻言,顿时呼吸一窒,脸皮有些微微发紧。
他知道自己刚才质问谢重的事,确实有不妥之处。
可是,自己是谢重的亲爹,就算说错了什么,也容不得这个野丫头来反驳自己。
好歹,自己也算是她的公公。
“我是谢恒的父亲,请问他出了什么事?”
谢学景眼不见为净,懒得去搭理这个没有礼貌的女人,转头朝负责案子的人询问。
负责人上下瞅了谢学景一眼,刚才他可是听的很清楚,这位说是犯人父亲的人,跟受害人是认识的关系?
“他用书包装着板砖去砸人,幸亏被害人反应快,要不然,这么一板砖砸脑袋上,估计不死也得脑震荡。
另外一位叫谢婉玉,在看到谢恒一击不成,就合伙上前袭击受害人。”
负责人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
“这位谢先生,我看你跟那位受害人好像认识。
若是不想你儿子和女儿留下案底,最好的办法还是取得受害人的谅解。”
夏馨文听了这话,却是摇着头,哭着拉着那位负责人。
“不可能,他们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大妈,你家孩子十九,二十了还是个宝宝,对吧?
做错事了,不先自我反思,倒会找借口的。”
田宝珠听到夏馨文哭着说谢恒他们是孩子时,不由的嗤笑出声。
“同志,我们不和解,希望你们公事公办。
若是有人想行贿,或者是托人情走关系,我们绝不放过这样的社会蛀虫和败类。”
田宝珠对着负责人,一字一句的说道,把谢学景他们后续有可能使出的手段全都给堵住了。
“你……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他们俩,可是谢重的弟弟妹妹。
同志,请不要听她胡说,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我们自己回家会处理的。”
谢学景听到田宝珠这话,又惊又怒,急忙跟负责人解释道。
“不好意思,谢先生,你不能因为你跟我丈夫同姓一个谢字,就胡乱的攀扯。
我丈夫家里全死光了,就他一根独苗苗,哪来的弟妹?
且不说,这要人命的弟妹,给谁,谁敢要?”
田宝珠这话,让众人侧目。
谢学景更是气急和心焦,直接对着站在田宝珠身旁的谢重大声问道。
“谢重,你就任由这个女人,这样说我吗?”
“谢先生,我妻子说的话,就是我要说的话。
我从十岁出头,唯一的爷爷就去世了,一个人孤苦无依的长大。
要不是因为有我妻子,我也不能来京都这边上学。
所以,她的话自然是没错的。
谢先生,我跟你家无冤无仇,你儿子和女儿却持凶伤人,还口出恶言。
就算我想和解,也不敢呐!
毕竟,谁知道这两个人,会不会事后再来寻我麻烦?
今天幸好我命大,捡了一条命回来。
下一回,谁能保证我不会有事?”
谢重见田宝珠还想帮他出头,被他握住手,拉到身后,一脸无奈的看着谢学景说道。
夏馨文见状,只觉得